“肯定是要为家族利益考虑啊,司徒家是不可能了,嫡长子司徒峥已婚,次子……唉,又想到伤心事了。”达奚依暮用水打在脸上,强迫自已不去想这件事。
“唔,澹台家是长子,冷家好像也是只一双儿女。“达奚依暮喃喃道。从地区,利益来看,澹台家都胜于冷家。
但无论是冷家还是澹台家,她都没打过什么交道。只大嫂冷轻晨是冷倾冬的大姐。
“小姐是在想家会的事吗?”如之问。
达奚依暮点点头,趴在浴池边问:“如之你今年多大?”
“奴比小姐大三个年岁。”如之道。
“嗯,十九了呢,选没选好夫婿啊?”
如之脸一红,“小姐您别打趣奴了。”
达奚依暮微微一笑,道:“拿上回的那一套给我,然后你就出去「若兰院」外候着吧。”
“是。”如之依言捧出一个金色花纹的木盒。
达奚依暮看着木盒陷入了沉思。
三个刻钟后,(一刻钟是十五分钟)「若兰院」内几十余人的目光皆落在这绝美的女孩身上。
脸庞白嫩如霜,透着棱角分明的冷清;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如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右眼下方的泪痣十分动人,高挺的鼻,优美的红唇,小脸上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嘴角的弧度那么完美到位,散发出来的气质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身上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参见父亲,母亲。”达奚依暮行礼。
“这想必就是达奚府二小姐依暮吧?”澹台家主毫不掩饰眼底的欣赏,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正是小女依暮,依暮,快问安。”达奚家主显然对她很满意。
一一问安后,达奚依暮应着司徒家母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
而左边是司徒信。
“听闻二小姐前几日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好些了吧?”冷家家主问。
“多谢您关心,我身体已无大碍。”达奚依暮笑着回答。
身体没什么病,只是心病而已。
“晚晚,你还好吧?”司徒信问,看眼神有点心虚还有害怕。
“挺好的。”一点都不好,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竟有断袖之癖,对象还是她温柔体贴的二哥,第一次的爱恋结束地这般狼狈,心情怎么能好。
“那就好。”司徒信长舒一口气,那天把他吓到了。
刚好那时达奚少宇代达奚少哲进司徒府送东西,他拉着他在树后面亲热了一番,可谁知道正好被溜进府的达奚依暮撞见了,当时震惊地指着他俩就昏倒在了地上,后来感染了风寒昏迷了五天才醒。司徒信知道她不会说出来,她一定在等他一个解释。
“抱歉,儿臣来晚了。”达奚依暮见着来人,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桌上。
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他身形极为欣长,冰蓝色袍服;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眸子似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毫无一丝波澜;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达奚依暮。
“呵呵呵呵,这是长子子迟,前些天一直侍在外地办事,昨日才回。”澹台家主笑眯眯地看着堂下的澹台子迟。
澹台子迟坐在达奚依暮对面的座位上,目光从未落在达奚依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