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身价有升
我心里一阵急促，困窘的说，怡，我们，我们。说不下去了，我站起来，去关了灯。然后又坐到了怡的身边，看着烛台上愉的骨灰盅。
怡抓过我的手说，为了愉，祈，来吧。说完，她拉着我躺下了。
脱光了衣服后，我亲吻了怡，然后慢慢的侵占怡的身子。这一晚，我仿佛让愉的灵魂给上身了，不停的和怡做，不停的占有着怡的身子。闻着****、处血、汗水、清新棉被等的混杂味，对于怡的感觉也越来越复杂了，怜惜、疼爱、无奈、疼痛、悲伤的杂绪，强烈占有的欲望，对愉的内疚，全都混合成了肉体上对怡的疼惜。
早上醒来，我看了看枕着我左手臂，抱紧着我拥睡的怡。我抚摸了一下她睡得甜美的侧脸，原来我改变了愉的命运轨迹了，而且不幸的是，我还把他拉向了毁灭。如果愉没有和我认识的话，他也就不会出到外面的世界，也就不会因为工作而死了。也许愉还是很幸福安乐的过着他平静的自足的小日子。怡和愉的父母也不会经历这些伤心流泪的事了。是我操纵了愉的命运吗？然后又影响了怡两母女和愉父母的命运了吗？也许没有我，这一切都会很平静的。
一连七天的晚上，我都像给愉的灵魂上了身似的，不停的占有怡的身子，不断的疼惜着怡。怡也像是我的妻子一样，尽力的配合我。那种感觉让我既沉重又轻松，既有欢愉又有内疚。或者我也不知道这几天的人是不是我，感觉是那么的错乱复杂。愉，你怪不怪我？恨不恨我了？
七天后，愉的骨灰下葬了，又办了一个丧事。
一年后，我再次去看了愉的家人。怡在愉的家开了一间小卖部，正坐在一张竹椅上抱着一个孩子喂奶。我知道那孩子是一个男孩，而且还是我的孩子，只是姓李了。怡看到我，笑了笑。
我说，怡，愉父他们呢？
怡说，他们都去田里收割水稻了。你有空来玩了？
我说，嗯。来看看伯父他们，也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
怡笑着说，还好。你呢？
我说，差不多，也还是老样子了。
怡说，嗯。你家的水稻收割好了么？
我说，差不多了。这点钱你收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我拿出了几百块钱给怡。
怡推辞着说，不用了。我们一家人靠着这小店还能过得挺好的，不缺什么的。
我说，就当是叔叔给侄儿的一点花销。你就收下吧。
怡看得出我对愉的内疚，只好默默的收下了。她说，以后你别这样了。你没欠愉什么的。用不着这样子的。
看她收下了钱，我笑笑说，对于哥的家，我也是要尽一点心意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来了。
怡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一年后，怡嫁给了愉同村的一个人，这一年是1982年夏天的一天。听说那男人对怡很疼爱，而且还把怡的母亲和愉的父母也供养了，那个孩子还是姓李，给李愉家作后人。她再婚的那天，我也去了。
怡对我敬酒的时候，说，祈，我又结婚了。我感到很幸福，也祝你早点找到你心爱的人。说完，她一饮而尽那杯酒，然后流出了几滴眼泪。
我说，承你贵言了，再祝你们白头偕老了。说完，我也一饮而尽那杯酒。只是这酒有点呛喉。
三年后，我也结婚了，她也是叫怡，只是她叫陈玉怡，不是林怡。陈玉怡比林怡漂亮，也是很温柔的女子。
以上为暮辰编写未完成的小说。暮辰找到了那楼梯灯的电路图，就把书给了李思，李思略微的看了一眼，又看向了电脑里暮辰写的小说了。
正在晕头转向的暮辰被何小叶转头一个呼吸喷出的鼻息吹到脸上惊醒了，心急跳着。又见李思没有什么心思看自己抄记的电路图，七个师姐全在看着自己编写的小说，一想到自己所写的主角和女主角结婚那几天的内容，内心便一阵惶恐。于是艰难的忍住自己不安的心看向了自己未编完的小说，心更加的狂跳了起来，脸也咻一下的烫热。因为何小叶已经拉到了描写结婚时的内容了，众女还正在往下看。暮辰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没有把小说的文件关掉，脸羞红得如同猴子的屁股，内心也更加的不安，担心着自己写成那样子，不知道几位师姐会怎么想自己的思想为人了。
终于看完了暮辰写的小说后，七个师姐看了那段说主角和女主角结婚的那几段，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而何小叶的脸都能看出来是红了。有两个师姐看完后，不好意思的走远了点，装模作样的去看暮辰同学的书。剩下的五人又不好意思走开，害怕让暮辰看出自己不坦荡。虽然感觉暮辰写的小说也不差的，只是略缺一些情节的，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与暮辰谈论，只好低声的互相讨论着暮辰写的小说怎么样。暮辰此时紧张得没法静下来听她们的议论，装作镇定的握上鼠标，把小说拉到了开始的那几段。
五人谈论毕，李思说：“这故事写得还挺好的，你这小说就这样写完了？”
暮辰安抚着自己紧张不安的心，看着电脑说：“还，还没有。我写的这小说，还要一点一点的添加内容进去的。这只是一个大概的框架。”
李思说：“哦。你的那诗写得还有趣的。”
何小叶见李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遂觉得只是小说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不好意思什么的，也壮起了胆子，刨根究底，问：“你为什么把这个小说叫作《愚人》了？”
姚依梅听得何小叶发问，也奇怪了起来，说：“是啊。为什么了？”旁边的另外没问的师姐也是点头配合着，问为什么的。
暮辰听得几个师姐都问了，心一下又紧张了起来，但又不好表现出自己的紧张，只能慢慢的说：“因为那个愉的父母脑袋里还残存着封建的思想，不能够接受他们李家断了后代的事实，而让那个男主角祈和女主角林怡结婚，让林怡生出来的孩子姓李。虽然那孩子是姓李了，但他仍是祈的儿子，只是改了一个姓，替那李家传宗接代而已。这事很愚蠢的，所以就叫作《愚人》了。”说到结婚两字时，暮辰又想起自己描写的那段文字，心一下又高度紧张了起来，但还好没有出什么差错说出自己要表达的东西。
五女听了，又是一下的不好意思，何小叶的脸也红了一下。一个师姐记起暮辰编写它发生的一个年份，说：“你怎么写那是八几年的了？”
暮辰见师姐们好像不把自己写的那段做那什么事的文不当回事，胆儿稍微大了点，心也稍微定了点，说：“因为我记得一些电视剧里拍的是那个年代的，而且我也看过一些小说，也是讲到那个年代发生过这样的事。现代的也不知有没有，所以我就写成是那个年代了。”
姚依梅说：“这篇小说要是能够再写长一些，把故事情节写得曲折一些就更好了，肯定更好看的。”
暮辰听得师姐的赞扬，心里有点美滋滋的，说：“嗯。这个还要慢慢完善的，还要加很多的内容进去的。”
何小叶有点佩服暮辰写小说的才华，说：“你写好了，要投稿赚稿费么？”
暮辰有点不好意思，不敢肯定自己的小说能不能赚到稿费的，稳打稳扎的说：“嗯，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录稿了。”
潘茹轻笑说：“你写得这么好，怎么会不录稿呢？好好努力，再写长一些，估计就能出书咯。”
李思也笑着说：“是啊！好好努力，你写好出书了，我一定去买本来看看的。”
一个人在听到一个异性对自己发出认同和赞赏时，总会感觉那份量要比同性间对自己的赞赏和认同要重许多倍的，所以他（她）会感到倍加的荣幸和满足。听得两位师姐如此看得自己，暮辰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信心也瞬间彭胀，全身如注入氢气的气球一般——轻飘飘的。遂真人不仅露真相，还自大得露山露水的说：“嗯。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好好努力，一定写得更好的。投稿去那些杂志社，出在那些杂志上。”
另一个师姐笑着说：“那录了稿的时候，你可别忘了请我们搓一顿啊！呵呵。”
暮辰拍拍胸口，全没当请别人去哪里搓一顿饭当一回事，笑着说：“没问题！只要我写好了投稿去赚了稿费，我一定请师姐们搓一顿的。”
又一师姐笑着说：“你可别只是说说就好了啊！要真的赚了稿费，我们也不奢望你请我们去什么三五星级酒店搓一顿饭的，只要你请我们几人吃几条冰激凌什么的就好了哈。”
暮辰听到师姐说请去酒店吃饭尴尬了一下，怪自己太大意了，差点失算了，要真请人家去那种地方吃一顿，估计得借外债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暮辰不是英雄，那些师姐也长得一般上好些，但也凑合了那句老话的一层意思。知道师姐们的要求不大，暮辰刹是感激，笑道：“嗯。行，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只希望能够赚多一点稿费。这样也能请你们吃一顿好的了。”
何小叶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暮辰也去吧。”
暮辰听到何小叶的邀请，心里恨不得马上答应，但又不敢马上作答，毕竟别的师姐不一定想和自己吃饭的，只想着别的师姐也邀请自己一起去吃饭，这样自己就可以作作盛情难却的样子，再答应，那么情面上就容易多了。或者上天今天特别的开恩，暮辰的这个小愿望还真的实现了。
李思听得暮辰那么识相，乐得高兴，说：“一起去吃饭吧。”
其他几个师姐出于客套，也邀了暮辰一起去吃饭。暮辰高兴得连平时关电脑的顺序也弄乱了，回答说好，然后马上关了电脑，才拔掉手机的USB线，取了手机，和师姐们一起笑谈着离开教室，向学校饭堂走去。
正当暮辰在饭堂和师姐们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那个暮辰暗恋的女孩和她的朋友也到了饭堂吃饭，而且她们俩还一起坐到了暮辰对面不远的一张长桌。暮辰正嚼着一口饭的时候，正好无心地向对面扫了几眼，正好看到了他几乎每天都暗恋着的女孩，不由惊诧了一下，连饭也忘记嚼了。而暮辰此时的眼光又正好是向着何小叶所坐位置的方向看去的，何小叶此时又正好想问问暮辰为什么会喜欢上写小说的，可抬眼看到暮辰看着自己，看得眼睁睁的连饭也不吃的，心里一下有点慌乱了起来，全忘记要问暮辰什么问题的，忙低下了头，心慌着吃着饭，不敢看暮辰的眼光。其他师姐都是在暮辰桌对面坐成一排的，有个别两三个师姐看到暮辰忘记说话也不嚼饭吃的不一般反应，大觉好奇，遂向着暮辰眼光的方向看去，以为暮辰是在看何小叶，心里暗暗偷笑。
李思看到暮辰发着呆，不知暮辰干嘛的，也不多想，说：“暮辰，你在发什么呆了？怎么不吃饭了？”
暮辰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别的师姐，发现有个别师姐在笑着，顿时心虚了起来，低着头看着饭，仿佛做了贼被人发现了而只差没被当场抓住的，尴尬的说：“呃，没事，没事。在想着东西而已。”
姚依梅偷笑了笑，说：“是在想东西还是在想女孩子啊？”说到这，顿了顿时，看了看何小叶，继续说，“还是在想着小叶师姐，对不对呀？暮辰小师弟。”
何小叶听得别人揭穿了，心脏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鹿——乱跳着，更低下了头吃着饭。暮辰听了，耳朵和脸都立即升温并逐渐变红，又抬眼看了一眼何小叶，发现何小叶比自己还怕羞，遂有点胆大了起来，想打破这一份尴尬，笑道：“小叶师姐这么漂亮，想想也不错啊！现在连你们几个也一起想想咯。”
潘茹马上接着笑道：“那倒不用咯。我们几个可不想插一条腿在你俩之间啊。哈哈。”
何小叶听得暮辰的承认，心里说不出的既有喜也有尴尬，也有羞慌，不知如何自处，又不想让其他同学朋友取笑，只好装作嗔怒的对姚依梅和潘茹说：“你俩是不是还没吃饱啊？还乱嚼什么舌根呢，赶快吃你们的饭吧。”
一个师姐笑着说：“哟！小叶子，害羞了呀？还不让人家说呢！是心虚了么？哈哈。”
又一师姐笑着说：“看样子就是心虚咯。小师弟，你看看，你的小叶师姐害羞了呢！”
李思听了他们的对话，仿佛丢失了一件好像既还说不上喜欢但又不讨厌的东西似的，心一下有点失落落的。听到好朋友们都在拿暮辰和何小叶两人开玩笑，李思遂也加入了开玩笑行列，说：“是不是啊？小叶！哟，你们看，暮辰师弟也害羞了呢！”
潘茹根据她自己现在正在恋爱的经验，大发议论，笑着说：“嗯，根据你俩的反应，两人都挺像的，还真有那样的一个苗头呢。”
何小叶心慌着说不过那么多人，只能时不时说着“哪有？哪像？你们乱说！”的话来反驳着几人的取笑。被那几个朋友这样当面的取笑着说着，何小叶也有一点点难堪，心里一下乱了起来，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喜欢暮辰。但是由于之前在教室里看到了暮辰的才华，就已经对暮辰产生了些许好感。此时，又看到暮辰表现得如此的阔达，摆明了就是喜欢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没有认真向自己表白而已，何小叶心里莫名的就有一点动摇了，感觉暮辰其实也是挺不错的一个才子，只是相貌一般般，有一点脚跛而已，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恋爱的安全系数也高些。当然，如果他能写小说写得很出息的话，那是最好了。于是对暮辰的好感再一次上升。偷偷看了暮辰一眼，发现暮辰也有点脸红了，何小叶更坚定了暮辰是喜欢自己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