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视野逐渐清晰后,她看到了一片棱角分明的胸膛上缀着无数颗剔透的水珠,明明这身形偏瘦,却有八块腹肌,以及正在性感滚动的男性喉珠。
这……
是……
哪儿?
他……
对我……
做了什么?
初昕茉的意识有些混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又晕了过去。
直到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盏模糊的星型吊灯映入了眼帘。
初昕茉本能地眯了眯眼睛,目光的焦距慢慢集中之后,她终于看清楚了这盏星型吊灯的样子。
和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的两个双胞胎哥哥送给她的那盏悬挂着由七彩钻石制成的北斗七星吊灯一模一样。
真的令人很怀念……
可是,她的两个哥哥却……
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滑过眼角,初昕茉心痛地闭了闭眼睛,死前的画面,在脑海里记忆犹新。
“你到底决定什么时候在初昕茉的《放弃治疗协议书》上签字?”
质问声来自初昕茉的大姑子宁思溪,而被质问的人则是初昕茉的新婚丈夫也就是宁思溪的龙凤胎弟弟——宁司浩。
“你只要在初昕茉的《放弃治疗协议书》上签了字,初昕茉一死,整个初氏集团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们两了,真不知道你到现在还在犹豫什么!”宁思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淡绿色的VIP病房里回荡。
明明绿色代表着希望与生机……
初昕茉看到的却是绝望。
“还有,在签署《放弃治疗协议书》前,你替初昕茉再去申请一个《人体器官(遗体、组织)捐献志愿书》。她还这么年轻,不如让她的器官换一种方式活着,能捐的捐,不能捐的做成标本,没什么不好。”宁思溪怀抱双臂,妆容冷艳,一袭限量版的国际名牌包装在身,御姐范十足地继续发号施令。
宁思溪倒是说得不痛不痒,但宁司浩却像是做贼心虚了般,看都不敢再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新婚妻子初昕茉。
“我跟你说话了!你听到没有?”宁思溪不耐烦地碎碎念叨。
宁司浩回过神来,凝眉犹豫了许久,才讷讷地应了声:“好,我现在就去找医生签字!”
当宁司浩离开病房去找医生签字后,那个俊美的死神也随之消失了,而宁思溪却傲慢地走到了初昕茉的病床边。
她微微俯身,在全身瘫痪,只有眼睛能动、耳朵能听,却不能说话的初昕茉耳边,笑盈盈地说道:“茉茉,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会得胃癌病逝吗?”
“……”
“那是因为呀!我妈妈,在给你家当保姆的这十年里,每天都往你爸爸的养生茶里放了一点点的黄曲霉菌。随着你爸爸为集团呕心沥血的忙碌时,那黄曲霉菌就在一丁点、丁一点地吞噬着你爸爸的健康。直到你爸爸把集团推向巅峰之时,也就是你爸爸的生命走到尽头之刻。”
“……”
“还有,你想不想知道,你的那两个双胞胎哥哥为什么会联手弑母?又为什么会在狱中一同自杀?而你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