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级,很长很宽的石级悬垂半空,田智借着火把的光芒,向下张望,只见脚下所布石级向一道滑坡一般,倾斜陡峭,四周岑静一片,没有任何的飞禽在此盘住,田智将火把往前送了一点,这才看清,原来石壁四周竟是悬岩陡壁,稍不留神,便会摔入谷底,骨碎身亡,田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这些石阶倒是制作得有模有样,完全可比天工自形而成,我想你们在这上面所发费的人工,物力必定不少吧!”
高跷马道:“不瞒君士,这些石阶的确花费了我们不少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但我们耗费如此庞大的资源来制作这一工程,也并非是异想天开,而是有目的性的。”
田智疑惑道:“目的,什么目的。”
高跷马解释道:“君士,兴许你有所不知,这石阶下面便是我们用来关押囚犯的铁笼,镇上所有的囚犯以及外地前来旅行时,在本镇犯下命案之人,也通通被我们关押在此,为了防止囚犯逃脱,我们在这石阶上专门做了一些特殊的布置。”
田智望着高跷马道:“是什么布置。”
高跷马笑道:“君士非常抱歉,关于石阶的秘密,没有我们马镇长的指令,我们不能将石阶的秘密随意公之于众,如果石阶的秘密一旦捅破,让马镇长得知,那我们七人都难逃泄密之罪。”
田智走了两步,笑道:“既然是马镇长特意嘱咐,那我就不再过问了。”田智随同七人终于走完了石级,来到了谷底,这石级的确很长,田智从始至终都在默记石级的蹬数,到后来发现,这些蹬数总共有百多来步,不算拐弯抹角,也不记用铁板安置的阶梯,总之把脚放在这些石级上,脚底隐忍有一股道不出的寒气从脚窝之中沁透上来,没走一步阶梯,都会留下一种难以言语的印象,至于这些印象是什么,田智也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八人又拐过了一个甬道,绕过了一个直角弯,走到了一间关押囚犯的监狱,田智屏息凝神,放眼四顾,朝着眼前那一间间仅十尺见方的牢室逐一扫去,但见每一间囚室都躺伏着一名囚犯,他们蓬头垢面,粗布白色长衫,有的蜷曲着身子面向着墙壁,有的紧贴墙角,见田智等人一来,神情越发的慌乱,紧缩身子,巴不得贴在墙上。
昏浊的白炽灯,高挂头顶,它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囚犯那一双双竟惊恐又害怕的眼睛,田智往其中一名囚犯的身上瞧去,那囚犯一见田智看他,赶忙将头转了过去,爬到一处角落,抱头颤栗,生怕发生不幸,从他身前突起的两块坚挺丰满的轮廓来看,此人必是一名女子,至于她所犯何罪,为何被关在此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田智见到眼前这名女子饱受精神创伤,一副失魂落魄的窘态时,田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母亲用她那一双肩扛起整个家庭所累淀下来的辛酸艰苦,一个女人有如此强大的责任与拼劲,为整个家庭忙前操后的辛勤付出,难道不值得我们去尊重?可是眼前这名女子她是一个犯人,一个曾经害的他人家破人亡的犯人,她在作案前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忏悔,田智本想上前几步与那犯妇对上几句话,可转念一想,又觉并没有那个必要,于是右腿一迈,正要转身离去时,却见斜对面有一名男子,双手正紧拉着铁门,侧脸死死的巴在铁门上,恶狠狠的大眼中正聚着一道凶光,那道光带着杀气,直扑到田智的脸上。
田智朝那名男犯的面前走去,高大帅等人沉默不语,紧跟在田智的身后,他们也不知田智要做些什么,均想:“这名囚犯恐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我们这些不可一世的枭雄,也不敢在这名男子的面前作威称雄,而你只不过是一名牢奴,竟敢以如此凶恶的眼神死瞪着田智,我们见到他都要对他敬畏三分,更何况是你。”
田智向那名男犯身上扫去,只见他的脸上疤痕遍布,右手的食指和左手的小指都不翼而飞,像是入狱前,受到过刑具的严惩,可是自己与这名男子未曾相识,他又为何用这种眼光来看我,越是心中不明,田智越是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里。”那男犯将余光往下一撇,并未作答。
田智一脸困惑,心想:“我与这名囚犯今天才初次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这名囚犯看我的眼神,像是几十年来一直积攒下来的冤仇,这是怎么回事。”田智顿了一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被他们关在这里。”
那男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田智的全身,仍是闭口不言,田智半蹲在地,双眼盯着那名男犯的眼睛,微笑道:“告诉我吧,你叫什么名字?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那名男犯朝田智望了一眼,紧接着把头一偏,将余光又转向了高大帅等人,当他看见高大帅等一伙人的嘴脸面貌后,神情瞬间骤变,眼露凶光,球仁边上不时有泪水渗出,晶莹剔透的泪水登时染红了那名男犯的双眼。
那名男犯的所有举动,田智全都瞧在眼中,当田智回头对着高大帅等人时,却见他们满脸欢笑,甚是乖戾,田智转过身来心想:“这名囚犯为何对高大帅等人如此痛恨,难道他和高大帅之间有什么过节。”田智还未缓过神来之际,却意外感觉到自己的右碗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想摆脱却又欲罢不能。
田智倏然回悟,却见一只断指的手掌,正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腕,那双手仿似格外冰冷,奇寒,田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男人的手掌心,竟比冬天里吹刮而来的寒风还冷,这种冷深彻骨髓,寒而凝心,道不出的怪诧,望着那男犯张着嘴不时用右手的中指点指着自己的口腔,神情甚是激动,仿似要告诉田智什么,田智一脸迷茫,也不知那名男犯想要给自己表述什么。
就在这时,站在田智身旁的忍者士突然出手,将那名男犯扣在田智手腕上的四指一一撬开,而后提着那名男犯的手腕反手一提,那名男犯一声吃痛,欲想撤手,却欲罢不能,田智见忍者士出手狠辣,忙挥手将忍者士的手架开道:“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故意折损这名囚犯的手腕。”
忍者士赶忙解释道:“君士你可错怪小弟了,刚才小弟见这名囚犯一把抓住了君士的手腕,势欲伤害君士,小弟心想君士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一路上又与我们畅吐心肠,其实我们早就将你当做了兄长,而今兄长有难,做小弟的岂有不助之理。”
这时,田智又注意到那名男犯又朝自己望了一眼,而后又朝忍者士的脸上扫视了一圈,霎那间,他的神情又颓靡了许多,慢慢的他将背倚在了铁门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智询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之前犯过什么罪,为什么你们要将他关在这里。”
高跷马道:“君士你有所不知,此人名叫王铁霸,是一名无业人士,整日在大街上闲逛,竟做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当,去年只因他入室盗窃,被屋主发现,于是心起歹念,提刀杀人,不过就在他杀人越货,想从墙角翻逃之时,恰巧被双响炮与螳臂车撞见,并将他带了回来。”
双响炮从关押那名男犯的石壁上,取下了一把沾有血迹的匕首,随手把刀交给了田智,道:“这就是这名王某在杀人掠货之后,还来不及处理的赃物,刀柄上还清晰的印有王某所留下的指纹,我们将王某的指纹与刀柄上的血色指纹稍加比对,当场确认这把匕首正是王铁霸杀人所使。”
螳臂车又道:“当时王铁霸在杀人掠货之时,正好有三名证人亲眼目睹了王铁霸行凶的全过程,这三名证人就住在本镇,如若君士心有疑惑,我不妨叫他们马上来警局确认。”
田智灰冷道:“不必了,既然证据确凿,我们又何必将过多的时间消耗在他的身上,更何况我现在还有要事要办,我们走吧!带我去见马老爷子的尸体。”
不知为何,当那囚犯听到马老爷子的时候,神情突然亮了起来,他跛着脚站起身,双手用力紧握着铁杆拼命的摇晃,他连续不断的“啊啊”叫了好几声,田智转过身来时,却见那名囚犯的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没有了之前的蛮气。
田智盯着那名男犯,庄重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名男犯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这时巨无象上前走了一步,用身体挡在了那名男犯的面前,对着田智道:“君士你有所不知,此人是一名缺舌的哑巴,不会讲话。”田智一愣,突然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之前那名男犯,迟迟不开一口的原因了,没想到他不讲话的原因竟是没有了舌头,想到这里,田智的心有一些酸痛,却不知他的长舌被何人所割,估计与高大帅等人摆脱不了多大的关系。
田智更是知道,他多半也是高大帅等人为了冲人头拉进来替别人受罪的寻常百姓,之前双响炮从墙上取下的那把匕首,也是很明显,被人故意做了手脚,如果真是王铁霸当真杀了人,他也不会蠢到将杀人的匕首随身带在身上,惹人起疑,从王铁霸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充满感情之人,既然有感情,也就不会是一个傻子,自然刀柄上的血,在他杀完人之后,是有充足的时间处理掉,可为何刀柄却还印有他的指纹,这只能说明,他先是被人抓进牢中,后被人硬逼,不得已才印上了自己的指纹。
这时只听双响炮又道:“君士,既然这名囚犯现在不能开口讲话,你心中有什么疑问尽管跟我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不会隐瞒,都会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田智撇了双响炮一眼,微嗔道:“你又不是万事通,怎能替王铁霸回答我想要获取的信息。”
双响炮道:“可是我们在审讯王铁霸的途中,他已将自己的所有家室背景以及如何谋财害命这些事,全都如数交代了出来,可以说我们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
田智并没理会双响炮的言语,仍盯着王铁霸道:“王铁霸,如果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就得将你心中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和盘说出来,让我知晓,如若你没有行凶越货,我定当为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之身,你应该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自己。”
王铁霸用炯利的双眸盯着田智,然后点了点头,示意同意向田智袒露心胸。田智询问道:“王铁霸你告诉我,你真是向……”田智指着双响炮的同时,口中仍不停道:“这位镇警口中所说的那样,由于身上短缺钱财,而持刀闯入居民家中,做出杀人谋财的勾当,有这一回事吗?”田智知道王铁霸不能开口讲话,于是道:“如果有的话,你就点头作答,如果不是这么回事,那你就摇头作答,不知你有没有干出这种事。”
王铁霸拼命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在地上又画了一个似银子的图案,指着他又指向田智的裤带,不知要向田智指示什么。
当然田智却从王铁霸的动作表情中,揣测出了一、二,只听田智道:“王铁霸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身上本身就有钱财,又何须去行窃杀人,你说我回答得对还是错。”
王铁霸竖起右手大拇指,脸挂笑容,这表示的田智的回答很服王铁霸的心意,接着王铁霸又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是征询田智姓名和来历的,写上:“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田智笑道:“我叫田智,来自渝城。”王铁霸将地面的字迹一一抹去,接着他又向田智撇了一眼,田智明白王铁霸是不想让高大帅等人在旁偷看偷听,于是转头对高大帅等人道:“你们先后退二十米,然后全都转过身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王铁霸,记住谁也不许偷看,谁也不许偷听,如果谁要是敢偷看,我就挖掉那人的眼珠子,如果你们有谁将我的话钻进耳去,那我就用我身上的匕首将你们的耳朵全都给割下来,我田智说到做到,绝无玩笑嬉戏之言,如若你们不信可以前来一试。”
七人曾两次挫败在田智的手上,皆知田智是一个不好招惹的硬角色,一旦引怒田智发火,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虽然七人也非常关注两人的言谈举止,但最后还是迫于田智的虎威,只好顺从他的吩咐不听便是,尤其当高大帅对着其余六人讲道:“你们还在这里傻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君士喊话吗?还不退后。”忍者士等人,更是像一窝蜂似的瞬间退却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过做人可真难,原地站立不动,则会被高大帅责骂,跑得太快,把高大帅撇在了身后,不仅会被高大帅数落道:“你们这些胆小鬼,一到关键时刻,一个个腿上便有使不完的劲力,平时叫你们到外面去抓几个逃犯,一个个都给我推三阻四,怎么这时我才看出你们如此善跑,真是一群没用的窝囊废。”还免不了高大帅那一张粗厚诺硬的耳掴,高大帅几个耳掴下去,众人的脑盖骨瞬间一阵脆响。
就在高大帅叱打自己的手下,痛出一顿气时,田智伸手入兜,从兜中夹出了一枚银币,对准高大帅等人脱手飞去,“嗖”的一声,银币斜身坠地,死死的盯在了七人的面前,竟似一动不动,田智背对着七人道:“以这枚银币为界,如果你们当中要是有哪一个不怕死的,大可越界一试,我会用我的拳脚,好好的招待你们。”
还没等田智往下续言,那七人已向一道浪花卷潮般转过身去,田智担心他们会在自己面前使诈,因此不敢有所大意,不时用余光注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田智你不用担心,他们已对你产生了恐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
当田智听到眼前那名断舍的囚犯,在自己的耳旁讲话的那一瞬间,就好像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狠狠的击进了田智的耳朵,真是难以置信,一名断舍的囚犯,尽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开口了。
田智倍感诧异,兀的一回头,神色凝重道:“你能说话?”王铁霸没有开口,但田智已听见他道:“不能,但我能用腹语跟你交谈,回风警局里的那些菜鸟镇警,他们自认为割掉了我的舌头,从此就不会有人在知晓他们在背地里替人所做的勾当,只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从小上山跟随山中的隐居耆宿,一起学习腹语术,经过几年学习,我早已对腹语术谙熟滚透,达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以后在勤加苦练,必定功成名就。”蓦然间冷笑了一声又道:“只可惜我会腹语术这件事连我父亲都不知情。”
田智疑惑道:“你父亲,你父亲是什么人。”
王铁霸嘴角贴笑道:“我父亲就是本镇的镇长,马巍。”田智讶意道:“什么?马镇长就是你的父亲,那这么说,你不姓王而姓马了。”王铁霸中肯道:“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自己是王铁霸,我真实的姓名,叫马正荣,是一名情报特派员。”
田智叨念道:“情报特派员,那左数第十八间的女囚犯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如此关注她的动向。”
马正荣道:“他是我的妻子刘亚兰。”想到自己的妻子,正在牢中陪自己受苦,马正荣不由青泪潸下,悲楚道:“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亚兰在家应该会过得很好,也许她现在也不会跟我一样,在这里受这牢狱之苦。”
田智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马巍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他怎么会下此毒手,同时将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关进地牢,而你又为何被高大帅等人割断了舌根。”
马正荣唉声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两年前我收到上级密电,叫我去调查神秘游客失踪一事,我顺着失踪游客家中所留线索,居然来到了我土生土长的故乡一一尖山镇,不过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还是一件令人倍感痛心的事,我当时也不敢妄加揣测,我不愿见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在我的眼前发生变故,故乡在我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摇篮,我将故乡的一草一木视若我的生命,可是不幸的事,我居然……我居然……。”说到这里,马正荣有些哽咽了,他拳头攥得老紧,终于挂在马正荣眼角边的泪水,止不住淌了出来。
田智从马正荣脸上明显可以读出他回到小镇后,在精神亦或是心灵上所遭受的创伤,那是常人无法体会的,究竟马正荣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也许只有马正荣自己心中最为清楚,于是道:“你居然在家中亲眼撞见了自己的父亲,与他人正在密谋一件大事,而且这件大事就跟你所调查的游客失踪案有关。”
马正荣两眼直盯着田智,难以置信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也知道我父亲与他人密谋一事是跟游客失踪有关。”
田智面不改色道:“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也是为了调查失踪游客而来。”田智将左手紧握,露出无名指上的狮戒笑道:“你知道吗?在五年前,我就已经是这枚狮戒的主人,我们心心相连,决心为了守护地球的安宁而战。”
马正荣看着金碧威猛的狮戒道:“难道你就是兽面战队的队长笑面师。”田智惊奇道:“你知道我。”马正荣笑道:“当然,我想不只是我知道,而且就连我们整个情报部的人员,又有哪一个不认识大名鼎鼎,曾与黑暗皇帝鏖战三天三夜的笑面狮,这下可好,我父亲与恶龙博士的阴谋总算不会持续太久了。”
田智错愕道:“你是说你的父亲已经投靠在恶龙博士的麾下了。”
马正荣道:“一点没错,我记得那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窗外闪电交加,雷声轰鸣,我躺在自己的被窝之中,想睡,却始终辗转难侧,难以入眠,并不是因为窗外的雷声扰乱了我的美梦,而是我被最近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琐事缠绵,当时亚兰见我心事重重,以为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于是走下床去,替我沏了一杯咖啡,她与我结婚已快十年,对我生活上的秉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要她一见我发愣,总是第一时间为我沏上一杯咖啡,让我静静神,当然这一次也不另外,当亚兰端着咖啡走到了我的床前,道:‘正荣,你今晚是什么了?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完将手中的咖啡随手递给了我。”
我道:‘亚兰,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父亲在行动举止上有些反常,譬如说,经常出现在我们家的那名驼背的白发老者,我以前在家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是谁。’
亚兰回我道:‘他是一名挑菜的农夫,曾经为我们家经常送上一些新鲜蔬菜,听管家讲,这是父亲特意指示的,他还说父亲每次吃完他家的蔬菜,都对其赞不绝口,连连夸赞,所以以后父亲就指定了这位老农家的蔬菜,并叫他每到星期二的早上,准时将他家的蔬菜送到我们家里来。’
我问亚兰道:‘你最近是否有看见父亲与那老农好像走得特别亲近,按理说,父亲现在身居高位,公务缠身,怎么还有空闲的时间与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起闲逛,真有点说不上来。’
田智插嘴道:“那时你父亲是什么职务。”马正荣道:“那是父亲还是袁镇长身旁的村干部。”田智一听到袁镇长,瞬间就想到了袁军的父亲,大惊道:“你所指的袁镇长,是不是叫做袁天刚。”
马正荣道:“没错,以前的袁镇长就叫袁天刚,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田智笑道:“在我来这个小镇游玩时,曾听一名故人提起,不过这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田智口中所述的故人正是袁天刚的妻子——王慧娴,不过田智藏锋吐拙,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马兄,当你说出那番话时,你妻子的脸上又是什么反应。”
马正荣道:“他倒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对我说道:‘正荣我知道你最近几年经常在外出差,心神过于疲惫,这次你好不容易有空闲回家,应该多做休息,至于你父亲与那驼子的事,你就不要过多的耗费精力去想了。’她冲我淡淡一笑,劝我喝完咖啡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