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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幽女尊奎的真面目

一片空地,放眼不见尽头,平地上千百株樱花树零散错乱,无风,樱花瓣却在空中飘荡,荡起的樱花仿是一只只活灵画展的粉翅白蝶在空中漫舞,它们玩累了,也停止了歌舞,静静的躺在地上倾听大地的声音。

白色的玻璃棺材停放在樱花树下,从外望不到内,棺中无人,却在不停的颤动,这里本是晴空万里,点缀着朵朵彩云的蓝天下,竟由不详之物,小鸟迁徙,秋蝉沉眠,数不尽的奇珍异兽也从这里离去,剩下的却是充溢着秘一样的薄雾,和那几十名身穿清洁工服的大婶,她们用扫帚频繁的挥扫着树上凋零的枯叶,她们动作轻巧,脚步沉雄,自田智进到这片樱花树林以来,就始终没有听到她们的交谈,这里与其说是白天,倒不如说黑夜,因为这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在岑静,四周的空气里仿是渗夹着一股血腥,令人道不出的短闷。

田智正迈着脚步朝着眼前那十三名清洁工的面前走去,从她们脸上那折皱的年轮来推断,这些人至少在六旬以上,只是从这些老妪的眼睛和动作来看,她们倒不像是年老体衰,将要入土之人,倒像是一群生龙活虎的少妇。

田智每路过一名老妪的身边,他仿佛感觉到背后有好几双眼睛在同时死盯着自己,可是当自己回过身去看时,背后的那几双眼睛仿是鬼蜮一般,突然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杀气,每走一步,杀气便迫近一步,田智的心以前的从不跳动,然而此时,他的心却跳得格外剧烈,仿是要从人的肉躯之中蹦出一般,田智沉住气,小口缓吸着四周的空气,他想使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再过一会,自己又将迎来一场生与死的大战,如果自己心中不静,那输已离自己不远了。

田智停了下来,刮在他身旁的风也停了下来,同时那十三名老妪的手也停了下来,田智突然回头,放眼朝那十几名老妪的脸上逐一扫去,当田智的眼光定在最后一名老妪的尊态时,风气,帽落,从那名老妪的头顶上竟露出了一匝经岁月吹残的银丝,其余那十几名老妪不慌不忙,手起把落,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而之前落帽的那名老妪已拾起了地上的扫帚,跟随其他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过凡是被田智瞅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运,落帽的老妪就是其中之一,此时田智正朝那名老妪的跟前逐步走去。

那老妪见田智走来,依然淡定自若,只是她的扫帚每当田智逼近一步,都会迟钝几秒,直到田智走到那名老妪的跟前时,那很不自然的扫帚才总算在田智的面前停了下来。

田智淡笑道:“商大娘,荒山小一别,近来可好。”

那老妪不加理会,手中的扫帚依旧没有停歇,从容道:“年轻人,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姓商。”

田智道:“你当然不姓商,你姓幽,幽女尊奎便是你。”

那老妪突然间愣在了原地,就好像一个没血没肉的木桩子一般,呆立不动,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仿是大地上散落的枯叶,在半空旋转。

这时那老妪微微抬起了头,可是在帽檐覆盖的那半张脸上,几乎看不见一丝的光彩,她的嘴紧紧的闭住,不开一缝,仿佛她的嘴在田智走进前就已提前打上了万能胶,她的双眼始终蜷缩在帽荫里,虽然别人看不见她的眼睛,但田智已提前感受到了她那双不断闪着冥光的魔眼。

田智绕在那老妪的跟前来回走动,并道:“其实在我走进荒山,第一眼见到荒山里的小屋时,我就对小屋里的人产生了警惕,因为我知道此时还在荒山上居住的多半有问题,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静观其变,也苦于当时我身上负了重伤,行动不便,只能对你们进行暗探,结果让我调查到你们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居民,于是我就在心里猜测,自忖你们会不会是百花族的人,在一个星期的调查中,我却始终没有在你们的身上找到一点线索,你们当真非常厉害,尤其是你,行事竟滴水不漏,实在是老谋深算,不过到最后我还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幽女尊奎若无其事,仍在漫不经心的清扫着地上的枯叶,道:“是在芦苇荡里的废弃大楼里。”

田智道:“没错,当时我在废弃大楼里恰巧遇到了你的驼背老头,也就是恶龙博士的那一瞬间,顿时我心中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时我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揣测你商大娘的身份,因为我知道你绝不向是一名丧子心切从而患上梦游症的人。”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斗然间料想到你定然还有一层伪装。

幽女尊奎道:“田智你很聪明,也很英勇,如果当初我要不是得知情报,说你要到我这里来做客,兴许我跟驼子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进行乔装改扮,只是苦于我们两个人并不是你的对手,不然……”幽女尊奎冷哼了两声,又埋起头扫了两下地。

田智道:“不然我早就成为了你们快刀下的厉鬼,不过值得格外庆幸的是,你们当时无法辨认,在我受伤之后,能否还能继续战斗,如果我的实力并非随我的伤痛而折损,单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根本没法跟我较量。”

幽女尊奎道:“一点没错,当时我得之情报,说你击毁发光圆盘,手刃死亡三神和大王恶魔花时,我就对你的能力感到非常忌惮,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只是苦于当时我的手下,全都被我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否则在那荒山小屋就是你田智的末日。”

田智笑道:“如此说来,我的运气倒是挺不错,在那荒山小屋之中不但恢复了伤口,还有一日三餐的纯净料理,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位天姿国色的佳人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就连神仙也没有我这般快活。”

幽女尊奎怒目道:“纯净料理,纯净料理,我何尝不愿将纯净料理改换成剧毒料理,只怪你天生机警,狡狯聪明,如果我们在你们的饭菜中下毒,兴许我此时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田智当然清楚,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幽女尊奎,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幽女尊奎望着田智,道:“什么事。”

田智道:“你竟然是牡丹花后身边的俾女,你又怎么会同一个地球人结婚。”

幽女尊奎淡然一笑道:“因为……我跟驼子都是天涯沦落人,身上都有相似之处,正所谓知音难觅,朋友难求,而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人实在太少,就因为这一点,我才选择嫁给他。”突然幽女尊奎的脸一沉,铁青道:“倒是你田智,你为什么几次三番来破坏我们的行动,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当幽女尊奎说到为什么时,只听她的音调高亢,逐渐提高,到最后只震得树上的樱花四处纷飞。

漫天飞舞的樱花飘在了田智的头上,也飘在了他的衣衫上,田智望着这些樱花,痴痴的望着他们,心中也是倒不尽的酸楚,想到自己是奉了长官的指令,纯属是为调查游客消失一案而来,可没想到这幕后竟牵涉之广,实在让人意想不到,而随同自己来的爱人,此时此刻也不知被幽灵杀手带到了何处,田智望着从兜中取出的照片后,眼泪禁不住暗自滴落。

幽女尊奎道:“田智你为什么要哭?难道要哭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幽女尊奎走到一副棺材旁,掀开了棺盖,只见一具男尸横躺在棺中,那男尸满头白发,背脊高耸,胸口还被插上了一柄致命的短刀,他的模样苍老,脸上无色,就连死后,额头上的皱纹也一层一层的暴露了出来,而眼前之人不是恶龙博士还是谁。

幽女尊奎抚摸着恶龙博士的脸蛋,眶中含着眼泪,心中道不出的酸楚,道:“想我和驼子共室的三年半来,夫唱妇随,恩爱有加,驼子他身怀远大抱负,一心只想为人类的科研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青春,他对人体转卉手术的研究实在太过热爱,以致他为了自己热忱的事业,既不管自身安慰,甘冒法律的风险,孤身前往殡仪馆盗取死人的尸体,为了将尸体改造成花卉,他将自己的一生全都奉献给了科研,可是他的举动,却并不被同行看好,甚至招来警察的拘捕,他前前后后一共为偷盗死尸,总共做过三次牢,他由于对人体改造手术,实在太过痴情,竟扼死狱警,改扮成他们的模样,孤身逃到了这里……”

田智惊奇道:“逃到这里。”

幽女尊奎道:“没错,我见他孤苦伶仃,衣衫破旧,又见他身后有好几十名手持警枪的男子紧随其后,不断举枪向他射击,我那驼子当时手上什么武器也没有,他只得拼命逃窜,希望将他身后的那一群武警给甩在身后,不过我在空中看得出,那一群武警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光只一人,驼子都很难招架得住,更别说十几人一起向他齐追奔去。”

田智道:“之后呢?”

幽女尊奎道:“之后驼子在竹林里中了枪,被两名持枪的武警,缚住了手脚,并将他按压在地,随后那两名持枪武警的战友也一路跑了过来,将驼子围在当心。”

其中一名短发的武警,威武庄严道:“高驼子,你现在已经中了我们的枪子,气数衰退,你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却。”两名高挑的武警,收命后,立刻用手铐将驼子的双腕铐住,凝力将驼子提了起来,只见驼子面色惨白,左胸的弹口,止不住的往外伸出通红的鲜血,很快鲜血染红了驼子的上衣。

驼子微撑着眼,有气无力的对着那名短发武警搭嘴,道:“你就是……这群人的长官。”那短发武警道:“没错。”驼子淡淡一笑,又道:“还没请问……长官你……如何称呼。”

那短发武警道:“我姓覃,名九稳,我的手下都叫我覃长官。”驼子道:“既然你是……这群人的长官,那里也就有话语权,可以替……这些人做主了。”

覃九稳心感诧异,不明就理,忙向他身旁的那名瘦高个的武警瞧了眼,只见那瘦高个儿武警也是一脸困惑,不知话中所因,覃九稳问道:“高驼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此时你就当着我的这一群兄弟的面,说出来吧!”

驼子笑道:“覃长官你真是一名直爽的人,既然你如此……痛快,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驼子吸了一口气,续道:“覃长官在你接到你上级的指令来抓我的途中,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覃九稳一脸严肃道:“当然知道,你是人体改造与解剖学的生物博士,并且我还听说,你在改造人体花卉的实验时,还遭到了外界的谴责与指评,而且你还曾因为你那疯狂的理想,不惜背负冷眼,前往殡仪馆去偷盗死尸,最后被查踉跄入狱,成为了阶下囚,可是你的疯狂并没有让你彻底冷静下来,你杀死狱警,凿墙潜海出逃,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抓到你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驼子又道:“覃长官,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几十年来都一直恪守自己的狂念。”覃九稳不解道:“为什么。”驼子一字一句解释道:“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宏伟理想来改善市民的生活,为他们提供方便,同时为他们带去快乐,除此之外我别无二意。”

覃九稳道:“其实我打心眼里钦佩你的才能,可是你制造出来的花卉人,真的会如你所愿,他们真的会服务我们,帮助市民吗?”

驼子急道:“就是因为众人的不信,我才更加坚信自己的理念,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将花卉人研制出来,我期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我相信,在我尽力的改善下,市民终究会有一天会喜欢上我的成果,我请求覃长官,你能够宽恕我几个星期,我的首个人体改造人就快要成功了,拜托你了。”跪倒在地。

覃九稳怅惘道:“高驼子,其实说心里话,我非常看重你的才能,我也特别想帮助你,只可惜我们立场不同,更何况我是一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责,既然我们上级给我规定相应的时间,并叫我把你定期带回去候审,那么我只能服从,对不住了。”覃九稳一脸无奈,对着他的手下,道:“把他给我带走吧!”

起风了,竹林里的风瑟瑟的拍打在竹叶之上,发出叮咛的脆响,风越吹越大,竹中的竹叶,也随着大风左右摇坠,驼子那一头雪白的长发也萦绕在他的面前起舞,几颗斗大的泪珠,也随着无情的风,潸然滴落,原本风是冰冷的,没想到人的心却比这一场风更寒、更冷。

风慢慢变小了起来,命令也已经传下,可是覃九稳的那一帮手下,竟视命令如哑炮,原地不动的垂的头,眼中明显已多了三分杀气,覃九稳事觉不对,环眼朝四周的人一一瞧去,可就在这时,他稳稳的感觉到有一样硬物紧紧的抵住了他的后脑勺,他心中深知,自己后脑勺的硬物不是石头铁块,而是他的手下随身携带的手枪,既然他们将自己兜中的手枪抵在自己的后脑勺,这足以说明这群家伙想要对自己不利。

为了稳住对方的冲动情绪,覃九稳正不断与自己心跳展开搏斗,他希望凭借自己多年的缉凶经验,彻底战胜自己的内心恐惧,然而此次与往日不同,这一次他面对的不再是面目凶残的歹徒,而是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朝夕相处的兄弟,他就算挠破头皮也始终猜不透,他身边的战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覃九稳想不明白,一旦他想不明白的时候,就是对手倒霉的时候,只见他把身体快速一闪,将对方手里的手枪迅速一截,指住那人的太阳穴,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名中个子带壮的武警,早就知晓覃九稳身手矫健,此时见他鬼怪般的身手,心中止不住的有些微颤,打寒道:“覃长官我……并不想跟你作对,也不想杀你,只不过我不杀你,那么就会有人将你和我都杀掉,我也是迫于无奈,有好几次我还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这时覃九稳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从他的眼中浮出的光芒就略感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果然从覃九稳的腔调中,才得知了答案,只听他道:“你是指黄月。”

似乎覃九稳的话击中了那名中个子带壮武警的心靶,但见愣在了原地,颤抖道:“没错就是他,长官你是怎么知道的。”

覃九稳道:“我每次去你们的房间巡查之时,总是发现你们的房间里有一滩水迹,而且在水迹的边缘上,还留下了几滴血迹,我起初认为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受了伤,于是我就在白天留了一个心眼,看看是你们哪一位兄弟受了伤,可是我观察了将近十来天,却始终没有收获到什么,直到三月初七到那天傍晚,在吃饭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些端倪,那时你就坐在黄月的身旁,可是我从你的眼神之中,却清楚捕获出你对黄月有一种说不出的顾忌与恐慌,当时我以为你们俩因为什么原因,而发生了一些口头上的分歧,但事后再一次回想当时的场面,又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不对的地方在什么哪,我当时也不好说明,然而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你当时行为之所以反常,原来是受了黄月的恐吓,我没有说错吧,黄月。”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道:“覃九稳你说的一点不错。”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中个汉子,从两名高挑的男子中间走了出来,他脚步沉稳,腰杆笔直,满脸蛋黄,眉宇间更有一股凄凉彻骨的晦气,当他走到覃九稳的面前时,处在覃九稳周遭的枪支,也一同向他指去,黄月正色道:“覃九稳兴许你做梦也没有想到,跟随在你身旁的弟兄,只不过颜面上对你言听计从,暗地里却是听我指挥。”

覃九稳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还有这些人为何甘愿听从你的指挥,关于这两点,我直到现在仍一点不明,还盼你赐予解答。”

黄月得意一笑,道:“覃九稳,既然你对这两个问题如此感兴趣,那么今天我就将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你可要听好了。”黄月慢慢在原地走动起来道:“首先关于第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其实原因很简单,最主要的一点是我并不希望你将高驼子带回去。”

覃九稳“噢”的一声,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黄月脸露怪笑道:“因为就像你刚才所述那样,高驼子是一个人才,既然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百年难遇的人才,那么我岂有不助他完成心愿的道理。”

覃九稳道:“我看你这臭葫芦里装的全是臭水,定然不只是相助高驼子那么简单,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你的目的不在酒上,那你一定另有图谋。”

黄月走到驼子的面前,用钥匙解开了他手腕的铁镐,并将他扶了起来,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姓覃的,你以为世人跟你一样,都是一条毛线直穿山坳,不知拗转吗?如果世人跟你一样,都是一根筋,那这世间岂不诙谐无趣,没有亮彩,我告诉你姓覃的,你不要以为高教授犯了那么一点小错,你们就想掩盖他之前的成就,在我的心中,高教授就是一个神乎其技的人,我相信以后人类在花卉人的互助下,会走得更好。”

驼子用倦乏的双眼,向黄月望了一眼,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这时覃九稳道:“既然你背叛了我,是想帮助高驼子完成他心中的心愿,也算回答了我心中第一个不解之处,那第二个问题你也总得跟我解释一下吧!”

黄月道:“这是自然,关于第二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都跟了我,而不是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都跟我一样,对高教授都持有很深的情感,而这些情感都是存在一些光明磊落,铁骨铮铮的英雄心里,他们见世人都对高教授摒弃厌恶,忽冷忽热,心中不由产生了一颗狭者之心,陡见高教授逢事不济,因此他们都想伸出友爱的双手想来援助他。”

覃九稳笑道:“黄月你这张臭嘴,不跑到街上去讨饭要钱,当真可惜,我看你其他的本领平平,耍嘴皮子功夫倒是圆滑方滚,有模有样,我想再过不久,你这张扁口布嘴就快同说戏讲评书的先生一比高低了。”

黄月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道:“是吗?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等会儿只要我手指轻轻一挥,就会有十几颗子弹同时射向你的胸膛,到那时就算你全身是木头疙瘩,也会被子弹打成万花筒,想想你鲜血直涌,两眼翻白时的惨状,我就高兴,因为像你这么一位没有品尝,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注定只能给死人陪葬。”

覃九稳道:“黄月,你不要忘了,如果你杀死了我,我的上级定然不会放过你,到那时按照我们军法处的条例,杀死自己战友者,当斩不饶,而且他的家人以及朋友已将受到管控,一生一世都不得经商或贩卖任何商品,而他们唯一可行的,也就是在家务农等死。”

黄月道:“覃九稳,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死后我们的上级绝不会知道你是被我们所害,因为那时我们的上级只会见到我们在场的每一位人的尸体,他会认为我们在追捕囚犯的时候,全都浴血这片竹林,英勇牺牲,他会认为我们全都是英雄,是人民的楷模,搞不好他还会亲自给我们送行,然而他却不知,那时的我们已经离开了大众的视线,归隐到这深山野林之中,辅佐高教授他完成心中的宏愿,而我们的长官,送行的死人,却换成那些体型我们相似的另外的死人。”

覃九稳肃穆道:“黄月看来你今天是吃定我了,那我们今天就来比一比,谁的子弹更快更强。”黄月道:“很好,今天我也想来会一会,天下第一快枪手,覃九稳的枪到底有多快。”

被挟持的中个子武警,见两人要对枪法,心中害怕,全身的接激素不由陡升,首先是他的身躯在抖,其次是他的面颊在抖,最后连长在他身上的毫发也不由一阵巨颤,此时中个子武警的身子,像柿子一样柔软无力,在他惶恐而又惊慌的眼波中,览望到的全是死神,他慌乱道:“等一等黄月,我刚才挺枪助你,而你现在却不顾我的死活,硬要与覃九稳比拼枪法,要知道你们俩的比较不管谁胜谁负,到最后成为筛子的人一定有我,黄月你不要忘了,在我的手中还有一份我们暗自商谈的合约,这份合约可关系着你的性命,如果我死了,我也要让你随我一起去陪葬。”

枪响,那中个子武警额头中枪,鲜血下流,他直到死前眼睛也没有合闭,从他那呆板的眼神之中,浮现出的满是惊惶与讶意,他倒在了竹林之中,在竹林的绿庇之下,竟也驱散不开他眼中的死神。

与此同时,拥有天下第一快枪手称号的覃九稳,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死后,他的心中也该得到满足了,因为在他死之前,曾有两名体型高挑的武警死在了他的手上,正对着他,而黄月的左臂也被击中一枪,还好问题不大,他躲过了危机。

毕竟瞬间三弹的技术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完成,然而覃九稳却做到了,他用它精确的准射度,出色完成了这一次猎杀,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尚存那么一点不足,原本他的三发子弹都是对着前面三个人的额头而去,但不曾想最后一发子弹却偏离了他想命中的方位,这也是他迄今为止首次出现的谬差。

可是在快的枪,也不能同时杀死所有被弃的人,最终他还是在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下,背部中枪而亡,对他而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情的背叛与肆虐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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