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拒绝后的燕嫔可怜兮兮,跪在地上身子瘫软,像极了软骨蛇。
太后不想让好端端的气氛被破坏,便摆摆手说:“算了,燕嫔,你且起来,这件事情你就别再想了。好好地伺候皇上,南夏会保佑你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儿的。”
燕嫔含着眼泪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风九霄啧了两声,说:“燕嫔,前段时间,皇上去你那里过夜可不少,怎么会没有孩子呢?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无法受孕?”
“怎么会?!”燕嫔立即摇头,“臣妾的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不能受孕,是……也许是……时辰未到,所以才没有孩子的。”
“是啊,你也说了时辰未到,现在就算是把三皇子请到你的府邸,又能怎么样呢?时辰到了,你自然就会受孕了。”
燕嫔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只能硬生生地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好了,吃饭吃饭。”太后悠悠地叹了口气,重新张罗着气氛。
吃过晚膳后,金曦宫的甜品师又端上来无与伦比的甜品,她们吃着甜品看着夜空,聊着聊着就散了,风九霄也累得很,与慕容锐一齐回到了降霜宫。
晚晚和团儿已备了水请他们洗浴,风九霄这时才发现慕容锐并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皱了皱眉,问:“不在这里过夜的话,和我一起回来做什么?”
“本是想在降霜宫过夜的,但又想到雪贵嫔已经病了许久,要去看看,所以……”
“去吧去吧。”她坐在床边脱掉鞋袜泡脚,“听说雪贵嫔病得很严重,的确该去去看看。”
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即将作为皇后的她要大度宽容才行。
“真的?”他挑了挑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搂着她用力亲了一口,“那我真的去了?”
“去吧。”风九霄翻了个白眼,洗了脚,漱了口洗了脸就窝进了被窝里,慕容锐却仍坐在床上看着她。
“你到底去不去啊?我要吹灯休息了。”背对着他的风九霄恼怒不已。
“嗯,我就去看一晚,以后都在你这里过夜。”怕她乱想,慕容锐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安慰。
“知道了。”
也不知慕容锐是何时离开的,风九霄不喜欢等待,因此就强迫自己先睡了过去,谁知这一觉睡得却很好,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慕容锐。
她吓了一跳,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去雪贵嫔那里了吗?”
“霄儿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慕容锐白了她一眼,旋即也钻上了床,伸手就在她的身上乱摸。
风九霄刚睡得舒服,被他这样一摸暖洋洋的,忍不住娇喘起来:“好了,你别闹了,我要起来了……”
“都过了晨昏定省的时间了,你起来做什么?我可憋了整整两天。”慕容锐小孩子脾气地爬在她的胸前拱来拱去,柔软的酥胸让他兽性大发,立即剥去了她的衣服,像吃糖果一样品尝着她的身体。
风九霄在半睡半醒之间与他欢愉,如鱼得水,好似上了天堂一般。
起床后,风九霄猛地想起,再过几日就是她封后的日子了,想到那一天她会带着十几斤重的头冠,穿着用金丝银线和夜明珠制作的华服走过几百米的红毯,直至皇后的位置,她就头痛不已。
“在文武百官面前走红毯,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很好。”坐在铜镜前梳妆,慕容锐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动作温柔体贴丝毫不比晚晚差。
他轻声笑了:“到时候朕会陪你一起走,有什么好怕的?”
“也是。”她惆怅万分地点了点头,细长的眉又皱了起来,“这个消息朝中大臣们还不知道吧?要是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反对?”
“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反对?”慕容锐挑眉,“再说了,这一次安州的事,你做出了很大贡献,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呼,那所有的事都得感谢安州之行了,看来做好事还是好的。”风九霄站了起来,外头的晚晚和团儿一齐走进来,端着皂角青盐和脸盆毛巾。
她洗漱过后,问晚晚:“今天有什么事么?”
“刚才雨妃娘娘过来问娘娘中午有没有空,最好能去她那儿吃个饭。”
“叫朕一起去么?”慕容锐问。
晚晚尴尬地笑了笑,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雨妃娘娘好像只叫了贵妃娘娘。”
风九霄想起昨天燕嫔要向雨妃借北北一事,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请自己过去。便看向慕容锐道:“如果雨妃叫我过去,是说关于昨日借子一事,那我怎么说呢?”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我倒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
“你和我想的一样。”风九霄有些丧气,“燕嫔太着急了,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北北是雨妃的心肝宝贝,她怎么肯?”
“既然肯便不肯,我也准不肯了,还因为这件事叫你过去吗?”
她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还是想过去问问吧。”
在去承露宫的路上,晚晚一路搀扶着风九霄,对她说:“娘娘,您可记住,不要这么热心肠地总是帮助别人,晚晚说句不好听的,娘娘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雨妃?”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娘娘您要小心防范。”
“好呀,你个小蹄子也学着机灵了,行,本宫会看着办的。”她点了点头,她没有忘记雨妃之前是如何地刁钻任性,又是如何地尖酸刻薄,现在突然改变,难保不是一种伪装。
来到了承露宫,宫门口的宫女将她们迎进了大厅,那宫女沏上两杯好茶,对风九霄说:“霜贵妃娘娘,请您在这里等待片刻,雨妃娘娘正在祀堂祈福,奴婢现在就去通报娘娘。”
“好。”她点头,目送着宫女远去。
正巧在院子里看见奶娘抱着北北经过,风九霄叫晚晚去叫住他们,抱了北北来玩儿。这羸弱的孩子在大家的呵护之下成长得也还算健康,一张小脸蛋红扑扑的,和南南有种近乎奇迹地相似。
过了没多久雨妃就匆忙赶来了,行了礼就坐在她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霜贵妃娘娘,臣妾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过来,就去了祀堂,请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本宫正和北北玩儿得开心。”她将北北还给雨妃,“几日不见北北又长大了。”
“是啊,以前臣妾给他做的小衣裳,现在都完全穿不了了呢。”她的笑容腼腆中带着苦涩,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雨妃,你有什么话要跟本宫说?”她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贵妃娘娘,这话臣妾也不知该说不该说。”雨妃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北北,“臣妾想,臣妾是无力再抚养北北的了。”
“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什么抚养得了抚养不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因为昨晚燕嫔说的那些话?”
雨妃的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饱含深情地说:“霜贵妃,臣妾真的不知道可以找谁了,臣妾想了很久很久,所有人之中也只有你可以依靠了,自臣妾怀北北开始,后宫嫔妃就对臣妾虎视眈眈,臣妾不得宠却能够有龙子,不像娘娘被皇上独宠,有龙子也是理所当然的,霜贵妃,您看在北北还这么小的份儿上,救救我们吧。”
“等等——”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啊,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好伐?”
“霜贵妃娘娘,臣妾真的不能说更多了,臣妾现在只想削发为尼,去寺庙中出家,至于北北,皇上会照顾好他的子嗣的。”
看着雨妃泣不成声的模样,风九霄完全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燕嫔昨晚说要借北北一用,皇上也拒绝了,你还担心什么呢?再说了,皇上现在哪里不宠你们呢?你先前也说了,母凭子贵,你已有了妃子的名号,又有了三皇子,说不定皇上还要封三皇子为太子,日后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又要出家呢?”
“贵妃娘娘,臣妾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燕嫔昨日向臣妾提出那样的要求,并不是偶然,她……她抓到了臣妾的把柄。”说着雨妃又哭了起来,“现在得宠的只有你、雪贵嫔和燕嫔,要是燕嫔将臣妾的把柄说了出来,臣妾命不保,说不定还会连累三皇子,在燕嫔说出之前,臣妾一定要尽力保全三皇子。”
“什么把柄?”
雨妃欲言又止,可她想了想,现在能帮上自己的,也就只有风九霄一人了,便看了看四周站着的宫女们,把她们全部遣散之后,才低声对风九霄说:“其实这件事真是冤枉死臣妾了,臣妾那一日偶感风寒,请太医来给臣妾诊断,可那太医给臣妾诊断的时候,不知为何摸到了臣妾的脸,这时候正巧燕嫔来找臣妾有事,误会了臣妾与太医,就这样抓到了臣妾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