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你当真,非要娶莫知瑶为妻?”
老人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爱徒,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看不透这个徒弟的内心,他似乎,隐藏了许多的情绪,从不会让人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
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他曾经以为,姑苏焚蒙是冷血无情的,是最适合如今的尚金族的,他会带着尚金族重新恢复往日的荣光,会统一整个族落,成为东陵大陆的主宰!
面对师父的质疑,姑苏焚蒙无比坚定的回应,“徒儿为她而生,非她不娶,望师父成全。”
“为师还是希望,你可以冷静的选择,未来的路充满坎坷危险,如果没有炼丹师的保驾护航,你是要走许多弯路的。”
看着为自己着想的师父,姑苏焚蒙皱了皱眉,把真相说出,“瑶儿她的炼丹术,不亚于金老,这一点,还请师父放心,也请师父,相信徒儿的实力!”
他的瑶儿在身边,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给自己一个微笑,便是最好的帮助。
族长有些意外,意外那个莫知瑶竟然是炼丹师,还是个可以和金老相提并论的炼丹师!
他相信姑苏焚蒙不会为了和他在一起而说谎的,这是真的,真的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和金老的炼丹术相提并论,前途,的确是不可限量,果然,他徒弟的眼光,是不会差的。
“金老代表的是整个炼丹师一族,莫知瑶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这其中的差别,你懂吗?”
族长仍旧不死心的劝说,一个有地位有能力的姻亲,要比一个厉害的个人,强太多了。
“瑶儿的玄医宗,正在培养壮大,不日,便可和金老一脉抗衡的。”
即便根深蒂固,他的瑶儿,也能连根拔起。
族长这时候才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劝说,姑苏焚蒙总是会有理由为那个莫知瑶辩解,在他心里莫知瑶根本就是个完美无瑕,无人可以替代的人,所以,谁都比不上……
“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他,我阻止,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你想清楚,便好。”
“多谢师父。”
姑苏焚蒙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金老那边,你准备怎么做?韵宁那个丫头,一向天真善良,我希望你能让她慢慢放下,不要把她伤的太厉害了。”
他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自然不希望,他们之间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导致整个炼丹一族的叛离。
也不希望,这两个孩子,真的永不相见。
姑苏焚蒙有些无奈,其实,真正的为她好,是说清楚,表明立场之后,便从此划分好界限,这样,彼此都不会因为对方而有任何的麻烦,如果再去关心,再去如何,只不过是让对方以为还有机会,让对方心存幻想。
“师父,藕断丝连,最是不可取,徒儿更喜欢,快刀斩乱麻!”
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做法,他无法接受。
族长无奈的背过身去,他和金老,该做的气势都已经做了,软硬兼施之下,姑苏焚蒙都丝毫不动摇自己的心意,现在说再多,也不过是徒劳无益,倒不如,什么都不说的好,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福缘。
“退下吧,你的事情,自己安排好便好。”
“是。徒儿告退。”
姑苏焚蒙走出大殿,觉得神清气爽,他现在,可以把瑶儿接过来了,不管有多少人不同意,他不在乎,只要师父没有意见,足以。
“看来,是搞定咯。”
紫霓裳从一旁的转角走出,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帮我收拾好思瑶峰,很快,我便会带着瑶儿回来了。”
姑苏焚蒙难得的对着紫霓裳露出温和的表情,惊得紫霓裳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
“得,您老在寻灵使唤我,回来了还是使唤我!”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紫霓裳的心里,却是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欢迎莫知瑶的,她就是看着莫知瑶顺眼,比这里那些假惺惺的小姑娘们,真实的多!
寻灵国皇宫
莫知瑶和姑苏仲在宫里商定下一步的商业计划,荀寻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皇上,注意身子。”
姑苏仲头也不抬,直接回了一句“放下吧”,然后便继续跟莫知瑶说话,“我想在这里也办医学院,瑶儿你,有没有多余的炼丹师力量可以支持?”
莫知瑶挑眉,她过来只是想帮莫宏博把合同签下来,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跟皇上谈条件的,只有等着被宰的份,所以这份合同,至少得签个百八十年,她才能放心。
可是这个家伙,却是从一开始,就在逃避话题,还提出了新的要求。
“皇上想要开办医学院,可以先把寻灵的弟子送去学习,回来之后再效仿此道,我是没有什么师资力量的,不过是扶宗国有一个得力的炼丹大师在主持罢了。”
姑苏仲皱起了眉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逼走与世无争的荀老,应该让他留下,这样的话,今天,他也不会走到无人可用的地步。
“荀寻。”
姑苏仲这才抬头,看向已经快走到门口的荀寻,“荀老的消息,你最近有收到过吗?”
荀寻听到他叫自己,赶紧上前回话,“启禀陛下,我已经许久,没有爷爷的消息了……”
荀寻看了一眼莫知瑶,心里有些无奈,明明莫知瑶就知道的,却偏偏不告诉皇上。
“你……”
姑苏仲的余光瞥见荀寻腰间的玉佩,瞳孔猛然紧缩,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紧绷起来。
莫知瑶有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微微有些惊讶,荀寻腰间的玉佩,正是她从荀老那里拿来,转交给她的,难道,姑苏仲知道荀寻亲生父母的消息?
这玉佩,当时荀老边说是和荀寻身世相关的。
“陛……陛下……”
荀寻从未见过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忽然间,觉得有些恐惧。
“你这玉佩,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