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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式销案会议

关于军情七处的会:要熬过军七的会,有时也只能靠玩儿命喝咖啡。幸好,今天的会不同以往。他们要讨论的是——“噔噔噔噔”!——康斯坦提乌斯·索帕。要花一个小时讨论史上最荒唐的观点,但其中一方面除外。可《愚人屋》[1]2014年才开播,而这个康斯坦丘斯·索帕,或者叫康斯坦丁·斯娄普,也或者叫“康斯坦斯·玛利亚肥皂[2]”,或者随便他叫什么吧,还可能是个女的呢,此人经历了十字军东征[3]年代,如今依然健在。据说是吧。

而且,吉娜会在。斟酌一番她的存在会有何特殊意义,莫德雷德便赶忙躲进泰晤士大楼[4]五层的男洗手间,手指捋过发间,把满头金色卷发梳梳整齐。没什么用。莫德雷德身高六英尺[5]多一点,得稍稍弯下腰才能直视镜中的自己。二十八,是啊,才如此年纪,简直英俊得一塌糊涂。脸上连一根胡子茬都找不到,身上的西装像是新从萨尔维街[6]取来的,领带整洁无尘,结打得像马莎百货[7]里卖的印度咖喱角一样造型完美。真不是这么回事儿,骗谁呢?他这副模样就像要出庭辩护的农夫。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对吉娜没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索帕,而不是她。也不是可能与会的任何人。三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该不该现在就过去呢?走过两扇门便是了。兴许会前还准备了小吃。还是算了,这里可是军情七处。什么都不会有的。在这里工作,就该靠偷偷摸摸和爱国主义过活,而不是开胃小食。

门开了。亚历克·坎宁安走进男厕。他三十——至少有八吧,开始谢顶了,头发却乌黑,很可能染过,一席紧身西装合体剪裁,正是当下流行款式。他总算看起来不像家喻户晓的日本枝头乌鸦,但看上去也不大高兴的样子。

“约翰·莫德雷德,”他仿佛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的级别不够高呢。”

“想必,你以为我要去参加康斯坦提乌斯·索帕那个会吧。”

“难道不是么?”

“我其实是要去参加面试的。分部站长,布达佩斯的。”

坎宁安正要照镜子,却仿佛一下子泄了气。“什么?不可能。你开玩笑呢吧。”

“我当分局站长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你逗我呢,是吧?你就是逗我呢。”

“就因为我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也并不意味着我升到你头上当你老大这事儿永远都不会成为一种必然。”得,打住吧,亚历克本来就存在自我憎恨情绪,对自己相当不满,而且还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不过,巧的是,我逗你玩儿呢。我其实正是要去参加康斯坦丘斯·索帕那个会。”坎宁安摇摇头,颤抖着说:“好笑。简直太好笑了。”

“你是真的想当布达佩斯的站长啊,还是你想当那儿的站长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可能已经拿下这个职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现在还不是站长。”

“亚历克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不能时不时地友好点儿呢。你总是表现得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似的。”

坎宁安叹了口气,敷衍一笑,聊表歉意。“人人都知道我这人自尊心极强。约翰,我并不是有意老是数落你。我只是在开玩笑,可话一经我这几次离婚且渐渐秃顶的怨恨之口,就变了味儿。话说出口,几乎老是不对劲。我挺喜欢你的,真的。你懂我。别人都不懂。”

莫德雷德大笑着深情地拍拍亚历克的胳膊。“而且我还年轻,长得又俊,还不需要伟哥,也用不着助行架。”

“不要得寸进尺。”

“你还正当年呢。恨不得赶紧开会吧?”

“我估计会无聊透顶。开一个小时的会讨论虚构出来的大人物,就为了能把他–‘他’打引号[8]——的案子了结。简直了。这会唯一值得去开的地方,就是我或许能盯着‘三女神’看上六十分钟。对你来说,也就是菲莉丝、安娜贝尔和吉娜。”

“当真?你不觉得会很有意思么?”

“除非他们有意搞得很有意思。”

“内部事务处审你的时候,他们都问你什么了?”亚历克照照镜子,随即拿出梳子,把两缕不听话的头发推回原位。“他们似乎总觉得我们灰部里的人对那个虚构出来的大人物无所不知,觉得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建立在这个人真实存在的假设之上。我把事实全都跟他们讲明白了。我真心希望我不是会上唯一一个对他这个人几乎一无所知的。反正我不想在那三位女神面前丢脸。”

“我就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但你显然持怀疑态度,我不。”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相信他的存在吧。”

“加引号的‘他’。”

“对。你肯定不相信的,是吧?”

莫德雷德看看手表。“还有三十秒,再不走可就迟到了,到时还得解释咱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在厕所待那么久。”

坎宁安扶住门。“约翰,我敢肯定你的解释够有说服力。咱俩也都会因此让他们炒了鱿鱼。”

“别自欺欺人了。这儿可是泰晤士大楼。他们只会去看监控录像。五层男洗手间,摄像头1到10。”

会议室天花板低垂,地上铺着灰色地毯,一张交互式白板竖在屋子前,透过屋内的一排窗子,可以俯瞰泰晤士河。会议室给人感觉像是七十年代综合中学的教室。十二张桌子拼成硕大的四方形,稍稍拉出椅子便会碰到墙,二十位同僚已经就座,手中的笔记翻来翻去,大多都摆出一副每次无论参加什么会都千篇一律的姿态:仿佛他们太、太重要了,根本不该让如此荒唐之事打扰到。亚历克口中的“三女神”全部上班族打扮,紧挨着坐在一起,夹在俩俩分坐她们左右无精打采的联合情报委员会代表中间。鲁比·帕克怕是整层楼唯一一位黑人,她站在桌子最前方,谁也没搭理。内政大臣虽无明显表露,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身旁的初级文官不断低声烦扰他,二人仿佛爱者与被爱者[9]一般。整间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位于相邻两边的空位了。莫德雷德选了面朝正前方的座位。亚历克则悄悄在伊恩身旁对着窗子的位子上坐下。从他的位置看那三位女同僚,视野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悲的是,这恐怕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时光了。整间屋子笼罩在静默中。或许鲁比·帕克正在最后酝酿如何开场吧。这样的场合说些什么才算恰当呢?不说废话,但带点儿滑稽可笑的成分?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纪念我们的朋友,康斯坦提乌斯?抑或,各位朋友,各位罗马人,各位同胞,请你们听我说;我是来埋葬索帕,不是来赞美他[10]。

“咱们开始吧,”莫德雷德这边一就座,她便说道,“你们也应该都知道,我们来这儿呢,是要重新过一遍有关一个叫‘康斯坦提乌斯·索帕’的证据,这也是我们暂停查探他的案子前的最后一道程序。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的威胁等级将无限期降为‘可忽略不计’。德里克。”她坐了下来。

她左手边的男人头发灰白,身体强壮,身着精纺毛料西装。一周前讯问莫德雷德关于帕索之事的,也是他。此人站起身来,逐条宣读涉及他负责的内容,声音单调无起伏,首先是内部资料泄露的事,三年前,泄露的秘密文件有可能揭露了索帕曾于九十年代生产生物武器,女王陛下政府[11]可能参与合谋。这些文件现在被认为是伪造的。接着是他试图妨碍2010年英国大选进程[12]。现在有个更好的解释,他们认为说此事跟与已退休莫斯科政客薇拉·格鲁乔夫勾结的一些斯拉夫神权政治主义者有关。紧接着是2012年涉及特工加文·弗里德曼的“威尼斯事件”,索帕被指控引爆一件先进生物武器。现在整个事情被认为绝非人为所致,也不涉及有人犯罪。接下来是他和当代杰出艺术家茱蒂塔·坎赛利里所谓的书面来往。这位艺术家和弗里德曼现已双双毙命,无法对证。弗里德曼英年早逝前透露的有关索帕的消息,德瑞克说,很多都是二手的,有些还荒唐不属实。他归国后,整个人绝望颓丧,不但感染了艾滋,精神也不正常。除非,也只有经可靠第三方证实,否则最好视他的证言毫无价值。结论:“康斯坦提乌斯·索帕——我们在此选择用这个名字,而非其他,是随机的,也纯粹是为了前后一致——这个‘人’的存在充其量只是种可能,而且,为了实际着想,销案很可能是最佳选择。”

鸦雀无声。德里克坐下。鲁比·帕克起身。“大家有什么问题么?”她问道。

内政大臣双手十指交叉,俯身向前,和蔼地四周望了望。“我想提醒下大家,问题越少,我们可以越早回家。”

众人轻声一笑。仿佛在座每一位都是内政大臣的狂热追随者。唯一的例外或许便是鲁比·帕克。她似乎并不觉得好笑。

莫德雷德举起手。“德里克,既然如此,最终的解释到底是什么呢?不能只是说‘某某不存在’就早早了事了,不是吗?最起码,这个某某意味着什么,总得有个什么说法吧。”

德瑞克心怀紧张,左顾右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当初凭什么就认为有索帕这个人?跟他有关的这些事件有何联系,为什么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别的事件里?谁又负责将这些因果关系搞清楚?”

“也许是……军情七处?”内政大臣插话道,“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众人再度轻声一笑。

“那麻烦您解释解释,怎么就是军情七处的一厢情愿了。”莫德雷德怒答道。

内政大臣仿佛让人照着胸口推搡一般。“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各位先生,有问题和意见,还是直接跟咱们的会议主席说吧,谢谢。”鲁比·帕克说道。

“他到底哪里来的?”内政大臣厉声说道。

她并未理会,反而指向竖起食指的亚历克。

“他叫约翰·莫德雷德,”亚历克说,“军情七处的常驻‘披头族’[13]”。

在座各位全都大笑起来,不是因为亚历克说的有什么好笑,而只是由于内政大臣的名誉悄然得到捍卫而感到如释重负。

“说回约翰提的问题,”鲁比·帕克疲倦地说,“因为他的问题提得很好。内政大臣先生,恕我直言,若是您能避免违反会议程序,贬低此次会议,同时避免贬低我部成员,鄙人将不胜感激。如果您想发表任何观点,哪怕是偏激的,也请便,但请向会议主席提出。也就是我本人。”内政大臣微笑着耸耸肩。对于方才自己的尊严得到保护,他似乎甚是满意,也准备在自己还稍占上风之时就此罢了。

德里克又站起身来。“我恐怕不大认同索帕是军情七处一厢情愿想象出来的,”他说,“我们的报告中并没有就在每个特定情境下,大家缘何错误地认定他的存在得出确切结论。但我们认为,起因各有不同,并不值得调查下去。”

“你们的报告称,加文·弗里德曼任务终了时在威尼斯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可以解释为‘自然事件’,”莫德雷德继续道,“如果是这样,想必媒体会有相关报道。”

“已经有很多媒体提及了此事。”鲁比轻声答道。

“好多说法相互矛盾,”莫德雷德说,“根本没有相同的版本。我看过那些报道之后,没发现任何一个把核心事实解释清楚的。”

“你指的是?”德里克说。

“何为善,何为恶?”

几个人咧嘴一笑,一小群人漫不经心地举起手来。

内政大臣得到机会首先发言。“这种事情显然不能指望着用科学理论来解决,莫德雷德先生。如果你真要一个说法,可以把它归结为巧合。”“约翰,‘善’与‘恶’是价值判断,”菲莉丝说,似乎指责朋友令她痛心,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甚至没人能真正给它们下定义,更别说将人类基于善恶分类。”

又有六七个人获准发言。大家或重复内政大臣所言,或重复菲莉丝所讲,或重复两者的观点,只是用词不同。但大家似乎都相信,或内政大臣,或菲莉丝提出了新观点。莫德雷德有种让人钉入地面的感觉。

“这么说吧,”等大家都说完,德里克说道,“简单些讲就是:相信这世上还有纯粹的自然现象尚未得到完整的科学理论支撑,还是相信有个具备《新约圣经》式将绵羊和山羊区分开来的犯罪高手依然逍遥法外?”

大家都笑出了声。索帕的命运——或者说他这个案子的命运——显然早在会前就有了定数。德里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好像让内政大臣听到自己诙谐风趣又具有说服力的言论,自己的人生也就完整了,也终于可以悄然退回座位。

“你这下又火了,一如既往啊,”四十五分钟后,亚历克和莫德雷德一同离开泰晤士大楼,亚历克说道,“好样儿的。”

“谢你挺我啊。”莫德雷德回答道。

“当然了,我本来也可以说,你是‘常驻军情七处的疯子’。拜托,我那是在救你,免你让自己给毁了。”

“怎么个救法?”

“我是在暗示你事态往哪边倒。你不会想要跟那位内政大臣发生口角的,相信我。”

莫德雷德大笑。“内政大臣也不是生来就可以威胁到我的。”

“我只是为你的职业生涯着想。有朝一日你会感谢我的。”

“你真的不相信有康斯坦提乌斯·索帕这个人么?”

“不相信。而且眼下除了你,恐怕没人相信。不过,反正你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你的孤岛,也没理由今天突然变得合群。你打算找他么?”

“不打算。”

“很好。那这只是纯理论上的问题了。一块儿打车走?”

莫德雷德耸耸肩。“何乐而不为呢。今晚你有什么安排么?”

“没安排呢。”

“我家里有《哥斯拉》[14]。”

“原始版本?好啊。”

“七点左右吧。我来点外卖。”

亚历克笑着用手捂脸,模仿尴尬的表情。“咱俩得把生活搞充实点儿,懂吗。你可得找点儿有意思的事儿做。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没得救了。你还有两年才三十呢。你应该感到惭愧,真的。”

“那可是部经典。”

他们的出租车到了。“确实,”亚历克边钻进出租车,边无奈地承认,“比萨饼也永远是比萨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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