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尽量多回家吧,否则,否则伯母大人会迁怒与我。”路阳尽量委婉的劝他。
“嗯!不怕我被金娜娜扑倒”。
“怕,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让她扑倒的”
穆少雷拍拍路阳的脸:‘是的,宝宝,我不会让你失望’
穆少雷拉着路阳朝休息室走去,路阳知道他想干什么,挣脱:“少雷,我来,是想跟你说句话就走……”
“什么话不能完事再说?我们已经三天没见你了,”穆少雷执意。
两人都伤感的要命,缠绵的时候,却没打一点折扣,一想到他们要分别,感觉就像到了世界末日。
激情过后,穆少雷看着路阳的眼睛:“我觉得你又在激我呢?
“不激你一把,你的战斗力不强了怎么办?”她笑。
穆少雷笑容邪魅:“我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弱过,要不要再来一次”
路阳知道他所指,脸爆红。
“别再让你妈妈难过了,我们来日方长,亲爱的,你赢了,在一定意义上,我也算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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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雷回家,妈妈照例提到了跟金娜娜订婚的事情,
穆少雷头痛:“我们的感情一点都没发展,为什么要订婚,我不喜欢她。“
陆夫人:“你整天在苏媚那个狐狸精的女儿那里,还有心思跟娜娜谈,连事业心都没了吧?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个路阳魅惑男人的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那个苏媚还要……”
“妈妈,你不能这样侮辱路阳”穆少雷忍不住再次提醒陆夫人。
穆少雷为了路阳跟她大呼小叫,陆夫人的怒火也不小:“你却在侮辱你妈妈,知道吗,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侮辱你妈妈!”
两天了,穆少雷的电话一个也没打来,信息也没有一个。路阳从这些信息里知道穆少雷的日子不好过。
热辣辣的太阳照着,路阳的心烦躁无比,秦周和古风大眼瞪小眼的。
秦周唠叨:“这天热得,什么时候来股凉气,降降温”’
古风调侃:“想凉快,方法有的是,想想你工资卡里的钱,想想现在的房价,想想你喜欢的美女,心会自然凉的。”
秦周不服气:“小古,怪不得你不热,原来一直用这种方法驱热呢?”
古风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
路阳也没觉得天有多热,心里凉凉的。
下午史馆长领着市红十字会的人进来:“小路,找你的”,
路阳疑惑着站起来。
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帅男人微笑着朝路阳走来,男人个子高高,温润儒雅,文质彬彬。
“你是路阳路女士?”,路阳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不知道自己跟红十字会有什么联系。
帅男人上前一步:“你好,路女士,我是王道光的孙子,我叫王毅,程兰英寻找的王道光老人的孙子”,他特别强调了一句,路阳想起替程奶奶寻亲的事情,应该是寻亲有了下落。
她灰暗了几天的眸子一亮。
古风在一旁眼热的看着王毅。
路阳问:“那王爷爷?”
王毅道:“我爷爷已经去世十年了,他去世之前,一直有个愿望,希望回大陆寻找程奶奶,但却一直未遂心愿,离世前,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完成他的遗愿,很抱歉,之前,我们一直认为,程奶奶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一直没跟这边联系,红十字会的人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我爷爷还有东西要送给程奶奶……”。
“你是程奶奶的孙女?”王毅的含笑的眼神里有一种惊叹。
路阳悲凉的很,:“我只是程奶奶的房客,租住的她的房子,程奶奶一直没有再结婚,孤身一人,她没有亲人”
王毅稍显失落:“原来是这样,我想见程奶奶一面,表达爷爷的歉意和思念,想把爷爷一直想送给程奶奶的东西交给她。”
路阳痛快的说:“我带你去见程奶奶,”
秦周:“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坐我的车,我的车在门口”王毅客气的阻止秦周。
路阳带着王毅出了博物馆,
古风看着王毅的背影啧啧称赞:“高富帅!这个台湾同胞一看就事那种家境优越,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古风看着王毅的背影,还恋恋不舍,
秦周的醋坛子被打翻:“风,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别给我们大陆同胞丢脸,鼻血快要流出来了,你这种眼神,会吓着台湾同胞的,你要清楚,这个男人跟你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古风意犹未尽:“这个男人,高、帅,看面相,肯定也富,现在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也说不定”
气的秦周的翻白眼:“女人啊女人,不珍惜眼前,好高骛远,让我情以何堪?情何以堪”
秦周又嘟囔了一句:“小古,我有种预感,感觉拯救路阳的人来了!”
古风听得秦周的话,一惊一乍:“这个比指南针和粮食屯看着都更养眼,还真说不定”。
王毅很绅士的为路阳开车门。
路阳微笑着道谢:“谢谢!”
王毅望着路阳,微笑着的路阳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自觉的沉醉。
穆少雷的车在对面,正想朝博物馆这拐弯,这一幕碰巧落入了他的眼睛,深深的刺痛了他。
王毅的车启动,穆少雷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一直跟到程奶奶家门口,看见路阳和那个男人下车,进了程奶奶家。
坐在轮椅上的程奶奶还在听她那永远听不腻的京剧,看着路阳和王毅进门,抬起浑浊的眼睛,就那么一刹那,她的眼睛亮光一闪,嗫嚅着嘴唇:“道光……”,她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
路阳想上前搀扶,王毅却上前一步:“程奶奶,王道光是我爷爷,我叫王毅,我代表我爷爷来看您。”
金奶奶眼里的那丝亮光即刻消逝了,即刻,她苍老的声音说:“道光的孙子都这么大了,长得跟年轻时的道光很像”。
王毅笑了笑:“凡是认识我爷爷的都这样说呢。”
王毅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张程奶奶年轻时的照片,还有一缕青丝--程奶奶年轻时候的头发,还有一副金耳环,王毅说,那副耳环是他爷爷刚到台湾时,专门给程奶奶买的。
王毅把这些东西交给程奶奶后,大声跟程奶奶说了一句话:“我爷爷临走之前说,他一直想着你,他对不起你”。
程奶奶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把那副耳环放在手心里,摩挲着着,浑浊的老泪慢慢流下来,:“道光,在我死之前,总算等到了你的消息!”。
王毅很是欣慰,他终于完成了爷爷的意愿。
王毅抬头望向路阳时,看到了她眼里泪光点点,那种凄美让他再一次沉醉其间。
伤感、沉重,路阳说不出设么滋味,替程奶奶惋惜,六十八年,两万四千多个日夜,最后只等到这些东西,连没忘记和对不起都是由别人的嘴转达的,早知如此,何须用一生去等待。
路阳送王毅出程奶奶家门时,路阳问王毅:“王爷爷既然才去世十几年,之前的那么些日子,为什么不跟大陆这边联系,程奶奶一直盼着。”
“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多了”,路阳意识到站在自己跟前的可是王道光的孙子,人家王道光早已经成家立业,况且家大业大,儿孙满堂……
王毅略显尴尬:“我爷爷去了台湾后,才知道再回大陆不可能,所以就和我奶奶结婚了,他们倆的感情一直很好,对于程奶奶,爷爷心里其实一直有愧的……所以去世之前,他说出了他一直的心愿……”
路阳明了,既然不可能再续前缘,就散了吧,就忘了吧,就当对方死了吧,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吧,爱情毕竟和亲情不一样,不是无可替代的,结新欢忘旧爱这个词自古以来在许多人身上,就演绎的热烈,况且,王道光老人是身不由己。
路阳想象不出王道光老人在那些沉沉的黑夜,想起程奶奶,会有怎样的纠结,只是可惜了程奶奶,就这样在等待盼望中孤独终老,所谓的爱情,有时候真的只是自己的执着,只感动了自己,与那个人无关。
那么她和穆少雷呢……
刚想到穆少雷,路阳惊讶的发现穆少雷的车竟然停在眼前,他冷着脸,抽着烟,投给路阳的眼神五味杂陈。
刚才太过伤感,她竟然没看到他。
路阳简短的跟王毅道别,走到到穆少雷跟前:“你怎么在这?”’
穆少雷的脸像落了霜,苦笑道:“特意去找你,碰巧看到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所以就……”
路阳为程奶奶感到悲愤,情绪很低落:“我们终究没法在一起的,你还介意我上谁的车……”
穆少雷低声抱怨路阳:“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法在一起,就你天天这种逃避的态度对我们的爱情也是不小的打击。”
路阳:“你……”
穆少雷的继续说着:“我那么爱你。能不介意你上谁的车吗?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权利过问你的私事,没有权利问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我只有权利难过……我很难过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怎么办,如果那一天会来到,如果你真的离开我,我该怎么办?”他的神情悲凉。
路阳心里乱成一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心里的苦不比他少,爱更不比他少。
“少雷,那个人是程奶奶在台湾的丈夫王道光爷爷的孙子,从台湾过来看望程奶奶……”
穆少雷一怔,释然了一些,‘哦了一声,’这么说,程奶奶还是等到了那个人的消息?”
“等到有什么用,结局还不是一样,”天气很热,路阳的心很凉。
穆少雷安慰她:“程奶奶都这个岁数了,应该把一切都看开了,你不要为她太担心”
“你找我有事?”路阳问。
没事不能找你了吗,想让你陪我吃饭。
“今天晚上不行,”,
“为什么?”
“我今天晚上必须陪程奶奶,陪她度过一个难过的夜晚,王爷爷的事情,对她打击应该很大。”
穆少雷心里的醋在翻滚:“在你心里,程奶奶的地位是不是超过了我”
“是的!”她故意。
穆少雷下车,把路阳拉到自己跟前,离他很近很近,强势的问她:“跟我说实话,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位置?如果我难受了,你会不会第一时间来安慰我?”
路阳看着中心广场上空盘旋的鸽子,说;“你就像我生命中的鸽子,给我来快乐,但是我没法束缚你,我的世界只有一个家那么大,而你的世界是整个天空,所以,有一天你可能会在我生命中消失,飞走后,再也飞不回来……”
穆少雷哭笑不得:“我以为我在你心目中跟你在我心目中一样,无可代替,原来竟是可有可无的一种宠物!”
“你以为呢?所以你难受了,要自己学会疗伤。”她半真半假的说。
让路阳欣慰的是,程奶奶没有路阳想象中那么难过,也许到了这种年龄,真的把什么都看开了,也许遗憾已经成了习惯,都在心里,也懒得表现出来了。
第二天,路阳下班,回程奶奶家后,程奶奶竟喜气洋洋的招呼她:“小姑娘,一块吃饭,今天有客人,程奶奶孤身一人,很少听她说过又什么亲戚。
路阳纳闷的时候,客人出来了:“路小姐,下班了”,程奶奶口中的客人,温润儒雅,风度翩翩,不是别人,正是王毅。他的笑像明媚的阳光。
“你来了!”
“是的,我在滨市有几笔业务要谈,我可能需要在这里逗留一些日子,我会经常来看程奶奶和……你。”王毅看路阳的眼神别有意义。
路阳心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嘴上说:“欢迎,程奶奶最喜欢热闹了”
王毅很健谈,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边吃饭边讲台湾的一些趣事,三个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晚上。
两天后,王毅竟然又在程奶奶家,给程奶奶带了礼物,也给路阳带了礼物—一个精致的价格不菲的坤包,
路阳不想收却盛情难却:“王先生太破费了!”
王毅却说:“以后,你叫我王毅就可,我也喊你路阳,从今晚,我也是这家里的一员,经过程奶奶允许,我暂住在这里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