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四王爷离府去了“兵部”。
我在“天香斋”正前方的院落“葆光室”外yu入还退,犹豫不决。耗时一柱香,以缓慢之速入院,定足于房外再次踌躇。
“进来。”温润二字打断摇/摆不定,我心头一跳,推门而入。
“葆光室”的构造与“怡心堂”无差,七王爷立于书房案桌后方,执笔正画着什么。
我来到案桌前,怕打扰到他,遂先不言,静立。
宣纸上画着冰枝嫩/绿、清雅秀/美的梅,一朵朵粉红se小花、花开傲骨,栩栩如生!
梅花自古以来便是中华民族的jing神象/征,它坚/韧不拨、不屈不挠、自强不息。别的花儿chun季盛艳,而它却愈寒冷、风欺雪压,花开得越jing神、越秀气!
记得有这样一首诗赞诵了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迎雪吐艳、凌寒飘/香、铁骨冰心!
瞧一瞧梅花,瞧一瞧七王爷,我忽然间觉得用梅花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
最后一笔落罢,七王爷搁下毛笔,俯视傲梅……嘴角提/翘,mi人之弧完美呈/现!
“七王爷。”我福shen一礼,这才出声。
他抬首,问道,“何事在外徘徊?”
唇瓣轻抿,我决定豁出去了!“太后要我寿诞之日献‘孔雀舞’,我想请王爷吹萧伴奏,不知可否?”
问罢,实觉自己的要求过分,四王爷生辰那日紫芜琴弦断了他才会帮我解围。可是……听过他美/妙的萧音之后,别的再难入耳。
闻言,他眉头微微一蹙,未立即回应,而是问道,“除献舞,太后可要/求别的?”
“没有。”
“没有便好。”
“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解,疑问。
“树大招风。”
Jing简四字犹如当头一棒将我打醒,蓦地变了脸se。太后寿诞举国同庆,朝中大臣及后宫嫔妃争相送礼,后宫嫔妃更会于当日晚宴献歌献舞。太后亲点“孔雀舞”,这不是要将我推向众矢之的吗?!
“王爷,那我……”我还该不该请他伴奏?岂不是太招/摇了!
见我已明了,他温和浅笑,“一舞而已,不必害怕。本王每日晚膳后陪/你排舞。”抬起羊脂般白玉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的脸颊。
温暖的触/感似片羽毛瘙/弄心头,痒痒的、麻麻的,使得我不由自主微红了脸庞。
他指尖滑/过我的脸颊来到垂于xiong前的麻花辫上,把/玩一阵,收回手去。
长指不在,我如梦初醒,忙别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急行一礼,退出房,临关上门时听见他轻哑低笑,“呵呵……”
双颊晕/红,曲起手指敲自己的头。抚/摸脸颊、把/玩发辫,多么的亲昵,我竟未拒绝,还直勾勾的瞅着他,古代女子岂会像我这样一点也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