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锌眉一皱,看着风飏的呆愣的摸样,视线依旧定格在她的肩膀之上,心中涌起几丝不快,瞬间起身,将她护在身下,厉声道:“风飏!”
她的身体被别人窥视,哪怕只有一角,他也有莫名的怒意涌动,奇怪的情绪,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啊,”在他的怒喝下,风飏才恍惚回神,“对不起,对不起……”
即时转过身,想要关门时,却看到了因为响动而过了察看的阎汐和申玥,顿时,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什么事啊?”阎汐和申玥都焦急地赶到,错过风飏的肩膀望进内室,入眼的景象与刚刚完全换了一个位置,赤身的芜锌将衣裳凌乱地妩绵压在身下,一副*****而暧昧的画面。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风飏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放了手,焦急之下脚尖轻点,迅速逃离了现场。
申玥一脸兴味,摩挲着下巴看着已经完全用被褥遮住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的两人,还很符合场景地说了一句:“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啧啧,占有欲真强,他竟然直接把她的脑袋也藏好了。
阎汐满脸无奈,狠狠瞪了眼申玥,后者假装没见到。
“去,有什么好看的。”阎汐过去,一把将门关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申玥,“一个大男人,你说这样在人家门口偷窥别人私事,也好意思啊?”
看申玥一脸的好笑岿然不动,而阎汐干脆让影将他们直接赶离,自己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栏等待。
阎汐浅笑吟吟,仔细着听着房内的动静——一定是妩绵那个小妖精诱惑了乖宝宝芜锌弟弟,男人啊,一碰到心爱的女子,圣人也堕落了。
“吱呀——”须臾之后,衣冠整齐的芜锌打开了房门。
“那个,”阎汐听到声音已换上了一副严谨的表情,自顾自地走进去,为床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妩绵把脉,不赞同地看向他,“弟弟,禁欲,我早就告诉你了。”
明明知道真相,还是要颠倒是非,很想看看这个向来泰然自若的芜锌弟弟会做何反应。
芜锌尴尬地别开脸,难以启齿:“我……”
妩绵不动声色地敛下眼帘,眼中满满的笑意,却一脸无辜:“人家也不想的。”
是不想从他,还是不想诱惑他,当然是听着自己判断了。
阎汐不可思议地瞠目结舌:“芜锌弟弟,这个你就过分了,妩绵本来就体弱,你,你还要……”
倒是看不出,原来是他主动的啊。
此刻,芜锌真的是有口难言,只能很无奈地说出一句:“事情,不是汐姑娘看到的那样……”
至于哪样,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事实上,若风飏没有误闯,也会发生他们口中说的那种事。
“话说,你们两个。”阎汐心领神会,“以后有的是时间,还要差这几个月吗?虽然,我是觉得禁欲有点不人道,可是,至少也要稍微控制一下,不要每日都……”顿,叹息,“你说,怎么就要我这个未出阁的闺女跟你们说这些啊。”
“……”妩绵贼贼地笑,芜锌无地自容。
“算了,说再多也就觉得我啰嗦。”阎汐整整衣衫,饮尽冰凉的茶水,皱皱眉,“呐,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今夜好好准备。”脸上浮出几丝暧昧,“今天晚上,可不要乱来了哦,不然明天赶路就没力气了。”
“咳咳——”芜锌听到之后,猛咳,一旁妩绵笑开颜。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她:“绵绵,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是她这只小狐狸诱惑了他,可是,到底错的是谁?
无辜地眨巴眼,她强迫自己将笑意压下,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哥哥,那个,我忽然,忽然很困,想要睡觉。”
战战兢兢地飞速旋过身,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实则在被子里闷笑——她喜欢他情绪化的表情,那样更真实。
好笑地摇着头,他上前,将被子拉开一些,语气中听不出情绪:“绵绵,这样,这样你会窒息的。”
她此刻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深怕大人的责罚而将自己躲藏,令他有再多的气也只能宣告失败。
“哥哥不生气吗?”悄悄睁一只眼观察他,见他的神色如常,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笑容又再次回到了脸上,伸手拦住他,“就知道哥哥是最好的。”
她也没有真的那么饥渴,只是想要无时无刻地感受他的体温而已。
“绵绵,”拂开她的刘海,他无奈叹息,眼里是溢满的柔情,“你这只淘气的小狐狸,要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又怎么舍得责罚她。
看着他的柔情,温暖的热度,她幸福一笑,万千光华绽放,抓着他的手,很认真:“哥哥,就是我的天下,拿什么都不换。”
“还有我们的宝宝。”她难得的乖巧,他满足地拥紧她——若这一刻能持续到永远。
浩浩荡荡一堆人,向着房州而去,一路上,见到的景象,行人匆匆,道路荒凉,谣言四起——青龙国就要亡了,所有人都开始准备逃难,逃往玄武国。
她与申玥的视线一汇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