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上他也许贵人事忙,”向皇帝讨东西,这种事,一般人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太后,“向皇上讨不太好吧。”
皇帝,那个龙铭澈会如此放任这个太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不可能仅仅在于身份,定是那身后的人,申家,这个家族足以和冰家相抗衡,或者还是,皇帝想要扶持申家压制冰家,听说,掌管皇帝身边禁军的首领一半以上来自申家,原来皇帝早就已经开始提防冰家了。
“那个,”申琪贝皱皱眉,带着些迟疑和歉意,“本来我想要陪你回去看看太子的,可是,要亲自去向皇帝讨要夜光杯,所以等我回来再陪你去好吗?”
似乎是在向她征询意见,很温柔善解人意。
“没事,妾身自己回去便好,不敢劳烦娘娘。”妩绵看着迎上来的宫侍,总觉得,龙铭宇应该在某个地方等她,据说,不久玄武国皇子玄然就会入宫迎娶玲珑公主,想必,他会很频繁地入宫招待那位玄武国的客人。
“嗯,”略微思索,申琪贝指着一个宫女,“雪儿,陪妩儿去一趟东宫,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转身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没有人可以随意动我华韵宫的任何人,妩儿尽管放心。”
自信的表情宣示着其在后宫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谢太后娘娘。”算不算因祸得福,她似乎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太后拜托了后宫中的勾心斗角,似乎也能远离那个皇帝不怀好意的意图,叶漠琰,那个男人,比预料中还要更有用,以后似乎到再加点心思。
踏出华韵宫,果真见着了岿然站立于宫门之外的龙铭宇,似乎一瞬间回到了两年前,那时,纤弱的少年,低眉顺目,静静地立于一隅,眼神中难掩桀骜不驯,阴鸷而暴戾,像只蛰伏的兽随时等待着反扑。
此刻,他已然脱去少年的纤细瘦弱,像个雕像一般,有了顶天立地的气势,看着她的眼中泛着柔情似水。
他向一旁的侍者示意,侍者立刻过去支开了雪儿。
“宇——”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将酝酿好的情绪全部释放而出,摘下遮面的帷帽,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扑入那已然为其展开的怀抱。
当身体完全埋入他宽阔的怀中时,她的唇边泛着哂笑,这个男人,在做什么,在她受了那样的苦之后,出现再给颗糖吃收买人心吗?无法救她于水深火热,或者一月不见,他只是在伺机而动,看她是否已成为废子。
“宇,绵绵以为,绵绵以为绵绵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眼泪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衣襟,“宇,绵绵好疼,好疼——”
紧紧抱着他,身体在不停战栗,似乎又想到了鞭子抽于身上的痛楚。
“绵绵,对不起,”他安抚着怀中的人,感受到她的恐惧,心被紧紧揪着,呼吸难以顺畅,“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你一人,我不该现在才来看你。”
他的呼吸间都是熟悉的香味,无数次午夜梦回,怀中的冰冷总令他怅然若失。
“宇,绵绵怕,好怕——”在这种恐惧的时刻只能用彼此的体温才能确是彼此的存在。
他一滴滴用唇吸干她的泪水,看着眼前哭得不能自抑的少女,将唇印上那颤抖的蝶翼,极尽温柔地将向她传递属于他的温柔。
和记忆中一样甜蜜的滋味,柔软的唇瓣,是属于她的气息,这个令他几近疯狂的美妙女子。
怀中的女子有无以名状的柔软,呼出微弱淡香的鼻息,每一点都带着致命诱惑,他深深吻着她,品尝着她的柔美,看着她逐渐晕染上氤氲雾气朦胧迷醉的琉璃色眼眸,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敏感的反应,好久,他已经好久没有再拥有过她了,身体对她的渴求早已挣脱了理智。
他打横将她抱起,走入假山之后的杂草之间,用外衣铺地才将她缓缓放平于地上,才要起身却被她的手紧紧拉住。
“宇,不要走——”她泫然欲泣地望着他,语气带着恳求,却又渗入情和欲的慵懒,仅仅是声音就让他产生了禁忌的遐想,即使只是她的声音亦是有强烈催情作用的,何况还有蛊惑的溺香,这个男人已经对她的身体上瘾,能忍道此刻倒是很难得。
轻轻在她额际印上细碎的吻,他低低地笑,声音略微沙哑:“我不走,我怎么舍得我的绵绵呢。”
双膝跪地,他熟练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当那红白混合着交错的肌肤时,他不自觉倒抽了口凉气,呼吸急促,满眼的怜惜。
“很丑,很丑是吗?”她恐慌地用手去遮他的眼,别开脸,眼泪潸然而下,“绵绵已经不再完美了,再也没有雪白的肌肤了,宇,会讨厌绵绵了,再也不会要绵绵了——”
有一种美丽叫做残缺,越是完美无瑕之上的瑕疵越容易引发人本性中的深处情感,会越发使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更何况这每个印迹都是因为他的缺失而留下的,他只会更加怜惜她。
“不会,”他轻轻拉开她的手,在她柔软的掌心落下细碎的吻,倾身再次吻****的泪水,“绵绵永远是我最美丽的女人。”
吻中掺入了难掩的柔情蜜意,他越来越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