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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誉德福的九个孙子孙女逐渐来到了这个世间,最后一个孙子誉子议也来到了世间。那年也就是一九九零年,出乎意料地在夏天里下了一场大冰雹,把剑锋那新建来的房子砸了个稀巴烂,他们幸得钻进了用甘蔗来做顶棚的猪栏里才避免了那一场灾难,但当时剑锋把这些家人安顿了下来后,透夜赶过对面村去,头上戴着从拆船公司带回来的钢盔也被砸得深陷几个坑,毕竟那时的冰雹大多数都有拳头那般大。小三子元当时还说“雷公下来了”,这个笑话在水井头村里有一些老人现在说起来还溢然。

这场冰雹的第二天,誉子议出生了。这时全家庭的人都是欢喜的,毕竟誉德福的几个儿子都有了男丁,在企沙镇里人家见面就问“你有多少个孩子”而不是问“你建了多少房子”的习惯下,生男孩子可比发大财还要光荣得多。

那场冰雹有了上面的沥青和瓦救济也是没有多大问题地恢复了住房问题,那一年也只有林李蔚的义姐郑桂兰来探望一下,其它人都冷眼看世事。

一度时间里,林李蔚夫妇随村里的很多人去“刮水母”以获一些工资,当时在炮台石**的那片沙滩上,好几百号村民正在或捕或抬着散发出恶味的水母,正值冬天的天气把海水吹得低低的,那股味道也被推得远远,男人正在抬水母,女人们正在把水母的表皮刮去,小孩子则正在沙滩上拾着水母皮,然后那些水母或水母皮一同扔进了原来已经挖好在那儿的池里,这里池里放满了酸矾来腌制水母成品。每刮一个水母两毛,一天能刮三百来个就算天才,所以一天能得到的工资也大概三十来元。

“我受不了这种重荷!”这天已经被水母蜇得全身起红泡的剑锋无奈地说。

“那你去做其它一些活吧。”全身也是臭哄哄地林李蔚有点心疼丈夫。

“也好。”见儿子都有点受不了父母身上的那股恶臭,他那暴躁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们在外辛辛苦苦地干活,你们连热水也不能烧一下么?”直吓得孩子在晚上连想逃都不知往那儿逃去,毕竟没有那个家里的孩子不怕严父的。

剑锋不得已再一次执起了丢开了好几年的建筑工,那年的六一儿童儿子艺就是随着父亲在企沙镇上度过的,那时镇上小学的学生们的游街让子艺兴奋不已。

但一九九零年也是个悲伤的一年,李蔚的继父在六十四岁那年也逝世了,或许是家里的确也需要一个老人,或许是因为老人太过悲伤,剑锋夫妇把卢云那个已经年届七十一岁的老人接来住,毕竟李蔚娘家里已经没有一个和老人有直接血源关系的人了,她的那些养子在前几年里对她那病在床上的丈夫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让她心寒不已,特别是她那第三的养子“阿五”在他亲身父亲过世时也不回家望一目时丈夫对他狠狠的目光让她更是心碎,丈夫一走,家里的温暖何处去寻?

卢云虽然年届七十,除了耳有点背外,一切行动还是那样的方便,老人在这群亲身外孙的吵吵闹闹下心情也好了不少,身体也开始了好转,开始能帮家里做了很多活,也正是这样林李蔚夫妇在这段时间里也比较能够放心地出外面去做钱。

在外婆卢云的口中,剑锋三孩子听到了很多故事,有“神二”,有“七仙姐”,有“红三妹”变成水生物的伤心故事,这些故事都曾深深地让孩子们的思维得以开发,小子群开始自己编着故事来给两个小弟弟听,那一个故事就可以说成了长篇小说一般,也正是在外婆的各种故事的诱导下,小子群的写作能力大提高,在五年级时的作文经常在班上被当作范文来宣读,并且从三年级开始(那时卢云来到剑锋家里的第一年)子群就开始代表着炮台小学到镇小学去参加各种抢答比赛,每次都能够拿奖回来,并且经常是一等奖。小子群当时在小学里就很是个风云人物了,当时的凌老师还送给他两盒“太阳神”补脑汁作为奖赏。但也正是每年都要参加各种镇上小学的大赛和唱歌跳舞活动,而让本来成绩很好的他在五年级的第一年的升中考试里差了一分而复读。

一九九一年这也更悲伤,那年林李蔚的亲大姐林李芳也逝世了,方年四十四岁,当时林李蔚在她病逝之前带着小三子在长子子群去看望过她大姐,而子艺却没有见过他这英年早逝的大姨婆的一面。

李蔚因为养父和姐姐的相继去世,眼睛也哭坏了,那时才刚刚四十出头的她在看任何书本或者穿针引线时都要戴上了老花眼镜,并且她的脚因为无名种毒而不能走路,又没有钱医治,她只能自己叫幼小的儿子去拿着一种叫做“红花树”的草药来敷,那时她痛苦得泪水直流的样子让子艺现在依旧心悸。不放心的他总是拉上小三弟弟守在母亲身边以搀扶她。

林李芳逝世的第二年她的第二女儿以六百六十多分的成绩考上了大学,但因为自己母亲刚去世,她仅敢报了一般本科大学——广西农业大学的畜牧系,其实她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重点线的成绩绝对可以报上北京那些重点院校的。但正是高分也让她在大学里不用出一分钱,但她的代价就是在毕业后一定要回到原来她所就读的高中去教书。

自此每年春节,这个在林李蔚娘家后代里出的第一个天之骄子经常来到李蔚家里来过年,二姨对她母亲病时的照顾让她心动,她在二姨李蔚身上找到了和母亲一样的亲切和慈爱。在以后在相丈夫时她也带着他来到了二姨家中来“审核作品”。

“妈,什么时候叫二表姐也来我们家里过年吧,虽然这个家发生了很多让人意料不及的事情,但只要我们不表现出怨恨,这一切都会化掉了的。”由于后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而让原来很好的亲戚之后就很少很走了。

“是啊,今年或许可以打一个电话叫她们也来过一下年,”李蔚似乎有点不愿提起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但其实我们也可以主动地找她们的,我们不能摆什么架子一定要人家来。”

或许是见过了太多的风雪严霜,这次对于长女儿的去世卢云看得淡淡的了,淡得别人根本无法体验到她心中无限之痛,除了偶尔在看牛时对牛不断地说着话,或者和对面村里一个被人弃之不及的老太婆聊得是那样亲切。

不久她回到了她那第三子那儿带来了一个小女孩子,那是她孙女,也不是子艺的表妹,在这个岁月里这个纯朴的小女孩子的到来让这个缺乏女孩子的家庭里带来了一丝温暖,但也给这几个原来亲密无间的几兄弟却小小年纪学会了“争风吃醋”。这些事情就免提了罢,毕竟那也是子艺心中的一些感情之事,有些事情也必须会永久地放在心间不说于外人知。在后来这个小女孩子回家去读书了,子艺曾经见过她一面,是在九五年年底,但那时子艺却很冷漠地对待了她的热情,男孩子的心有时候也是深藏着的。

次年剑锋的三儿子也读书了,六岁了,在三兄弟中他读书时的年龄最大,那时候他穿着一件三角裤上学,他称之为“**扎”,搞笑!那时候他和他哥哥一样在初入学时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教导他的任务一下子落到了子艺的身上,但子艺似乎忘记了自己小时候也有成绩不好的时候而对这个成绩不是很好的小弟的态度很是粗鲁,有时候还用打的“政策”对待,时常子艺想起那些往事就心里痛痛的,觉得那时候在弟弟初启蒙时却给了他对学习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子元的成绩不是很好,我希望他能够留级。”这天自启的夫人誉剑红未和剑锋夫妇商量后就擅自把他做留级的决定时剑锋颇为气地询问她时她这样说。

“我决不会再我的儿子留过任何一年级。”经过了两个儿子在一年级时留级的错误,剑锋这次吸取了教训,“一年时间对我们来说没什么,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却是多久一年。”剑锋却有丝毫像其它父亲一样任由老师来决定孩子的留不留级,而询问到了丁元的确是想升级时他这次绝对地支持孩子的决定。

“这次不行,我已经准备写好材料上去上面了。”剑红或许对这个大哥说法颇不在意。毕竟在很多学生长辈在自己孩子的老师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摆起了架子。

“把材料给我看一下。”林李蔚和丈夫一同坚持,“你要敢交上去,你有朝一日知道你什么叫目光短浅。”或许是对这对夫妻的坚持的坚决,学校的领导们也只能同意了。就这样学生即使是在考期末试不及格的情况下还能升级的事情在学校里还是头一遭,或许正这种努力去争取的性格在以后的日子里深深地熏陶着他们的三个儿子。

其实在整个小学里子元的成绩都不是很好。

“为何当年你是高中文化水平的高知识分子,也不愿去铺导我,以让我当年的成绩这么差,在学校里丢尽了脸?”十四年后子元还这样责怪过母亲。

“对不起,这是我们做父母做得不对。”面对已经长大了的孩子,林李蔚一如当年一样地给孩子道谦,而不是以“当年太没有时间去铺导你了,毕竟生活太难”为借口来推托,她认为一个孩子的教育不好,所有的责任都直接来源于做父母的不对,正是他们的这种态度而让他们的孩子的读书能够有始有终。

在小学的日子里,孩子们都是以充满好奇的心去面对事物,而当时来到了大狗岭这里住的子群和隔离邻村的一个叫誉艺华的小孩子成了铁哥们,也正是那时候子群就开始学抽烟了,还偷偷地学着喝酒。但这誉艺华后来也很快随着他那出到企沙镇去卖水果的父母出去了。

在小学里誉子群三兄弟一齐读书一下子让这个家庭进入了经济有点恐慌的状态,让剑锋夫妇对生活开始有了更新的体验,并一度让他们的关系有点差起来。并在一九九二年时他们发生了一次“冲突”,这次冲突让子艺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见到书本上有一个妇女牵着一个孩子的手的画面,他就不由自主地有点凄凉起来——

“林蔚,怎么这么深夜还没回去吃饭?”傍晚还没有见到妻子回家吃饭的剑锋走到坡头,林李蔚却没有说话,剑锋催了几句,没想到李蔚一把沙子撒了地来,瞬时剑锋的眼一下子就蒙了。

“你疯了。”剑锋一下子也失去了理智,一拳地打在妻子的肩膀上,怒气冲冲地走回了家。

“你妈妈是不是又去投水了?!”或许被家里这么年来的发生的事情吓得不浅的剑锋在久久也没有见到李蔚回家,惊得把正在洗澡的子艺和子群叫了起来,“快快快。”就这样剑锋带着两个都还没有穿衣服的打着赤脚在那条没有任何光线的机关路上走了一公里地到了大车龙这个水库来。

“李蔚,李蔚。”“妈妈,妈妈,妈妈。”“他妈妈,他妈妈。”一声声越叫越凄凉地在水库上面传来传去。

“妈妈会不会被水吸进了这个旋窝?”子艺怯怯地望着那个排水道上面呈现出的旋窝,他也曾经听产过去有人跳水时被吸了进去,尸体都捞不起来的情况。

“糟糕了。”剑锋也不禁更急起来,甚至开始想起了各种以后的事情来,不知道如何处理各种后果,他开始用脚在那水面上试了又试。

“爸爸,你,你你你千万别跳。”子群这时也停止哭泣,声音由于害怕而颤抖地说,“你也被吸了进去,那我们就怎么办?”

“那即使要被点天灯也不跳了,我还要养大你们。”这时剑锋也是凄凉地站了起来,“过来,让爸爸抱住你们。”看着两个儿子那光身溜亮的,剑锋的泪水大块大块地掉了下来。

“还是回去看看吧。”子艺脖子轻轻地抖了抖,他连续打了几个阿欠。

他们又一路寻觅了许久其它有水的地方。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差不多午夜才回到了家里的剑锋见妻子正抱着第三个儿子睡在床上哭泣着不禁责备了一句,但责备得是如此小声。而平时说话很大声的两个儿子也没有敢吭声。

那个晚上剑锋不禁细细地数着家里碗柜上的钱,就几毛钱了,这样下去如何过日子,他在那儿想了一夜,也被山上狠毒的蚊子叮了一夜……

父母的每一次冲突都会孩子带来无尽的伤害,正是那一场唯一的冲突就让子群三兄弟心悸了这么多年。

但当年的生活也的确是太苦了,刮水母这种活能够给人在年纪轻轻地情况下便会得风湿病,并且给人留下了顽疾,由此可见这种工种的可怕。而当时的建筑工也没有多少可以做,有时候剑锋的搪刀在久没用的情况下生了锈。

当时子群他们三兄弟和邻岭的细亚村里的一些孩子玩得挺好的,如校长誉德钿的第十一个弟弟誉德程,校长的儿子誉剑懂,还有誉剑敏,誉剑锐他们这些铁哥们,成天都是冲冲杀杀地玩打仗什么的。但一九九四年誉剑敏,誉剑锐两兄弟就随他那开始暴发起来的父亲出到企沙去了。

誉剑敏的父亲誉德金原本是做船的,九一年时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誉德俏在企沙开始做起了房地产,誉德俏这个人有点传奇色彩,原本他是在外面做着江湖医生的,专门卖狗皮药,但后来和那些广东人和温州人打起了交道,开始第一批去贷了国家当时放的债务,大搞起了房地产,并且有温州那些经商的人一起帮他吹棒,很快几支工程队就开始动了起来,并把这片房地产命名为俏城,意思就是他做起来的城市,瞬时这个当初的江湖类似骗子的医生开始把整个企沙镇压几乎震了几震,原来那些几个都有点看不起他的大哥们都开始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刮目相看,并且都不禁纷纷来依付起他来。或许正是他在那儿搞得鸡飞狗跳的才让这个这么多年来被忽略了这么多年的小镇有了点改革开放的味道来。当然也不知道当时他如何能够这么方便地从银行里贷到钱,总之一下子誉德俏被企沙镇及防城港市的电视台报道成了风云人物,一时以与他为相识为荣,生活就是这样。

但小子群当时就很自尊了,他有次带着弟弟出到了企沙镇去看了一会当年的铁哥们剑敏后就不再去看过他,毕竟彼此的贫富让彼此的心都有开始有了差距。即使后来他去就读初中了,他和剑敏也难以再恢复当初他们的友谊,其实剑敏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子群的自尊心太强了。

一九九二年,越南和中国正式恢复贸易关系,企沙镇这个新兴的镇成为了越南和广西以及中国正式经济交往的码头,而港口市那些大码头,越南那经济发展相对发展慢一些的国家还不太敢去那些大泊位停泊,毕竟那儿停泊的钱需要太多,而在企沙镇这片地方停泊不需要交那么多钱。正是这种条件下让企沙这个小码头开始在广西的各个镇中开始稳步上升为最大的镇之一。

村民中有一些开始走了出去,像誉锦块等这些敢死队率先从银行里贷了钱在企沙置了房地产,同时他由于有姐夫卓越紫做后盾,并且有他那在广西南宁政府里做官的势力,他也开始做起了一些生意,这些生意当时或许是合法的,因为那时还没有那种限制这种生意的法律出台。更有能力的则去了刚刚大开放起来的港口市去,各种泊位对外贸易公司纷纷出台,不管是它们是私营的还是公营的,整片防城港市开始呈现蒸蒸日上的场面。而那些外国公家或者私家的经商者也想利用这个形势来中国捞一把。

但在这一年里家里的长子子艺却在第一年不能考得上初中,那时候他是处于人生中的一最大转折点。当时在乡大队里时兴起了各种冷饮冰摊,各个年轻人每到晚上都时不时地去到了乡大队里去唱卡拉OK。

那时候和大狗岭相对望的紫荆坡村上有一个年轻人和两公里的板缭乡里的一个年轻人打架被砍中了大动脉,最后抢救不及而身逝。当时好奇的子艺随同学们去到了出事现场,当时见到血没什么,但回到家里开始每夜都梦到了血,每晚难眠,成绩一降再降。最终没能考得上。

当初在企沙里做建筑工人的剑锋再也不太想做着那么辛苦的建筑工了,他开始做起了任何时候都被人有点鄙夷的收废品职业。当时他就这样骑着一台前头挂着一个袋子的自行车,毕竟当时他连置两上大萝在后面的钱也没有,并且当时他也没有想过会长久地做起这个职业,但却没有想到过这个职业会一直都随在他身边,至到去世。

当初收废品时,金属是剑锋只要收购的对象,因为当时真的是成船成船的废铁从越南运了上来,于是码头上多了很多很多搬运工人,这些搬运工人大多数都是从村里出来的,这时剑锋就守候在码头上,等这些船上的的铁都已经被搬完后,他就或蹲或坐在码头上用铁爪放下水去从海里把那些工人不小心遗跌在水里的金属拉了上来,这些金属就可以直接可以换成“金币”了,当时由于银子多了起来,他那风趣的性格也开始浮了出来,正是他风趣的性格让他能够把那些工友变成的他的最好朋友,那些搬运工也在帮越南人搬运金属时有意无意地把一些金属扔下水去,等着之后剑锋去捞,剑锋当然也不会忘了这些热心的朋友,之后还会请他们搓一顿什么的,因为他们不会要剑锋这个同样是辛苦地谋生计的朋友的钱。

“李蔚,你也和我一同出去吧,现在的形势这样好呢。”剑锋劝着妻子。

“可家里有这么多田呢,并且秧也已经插了,现在要是这样出去了,不会把这年的谷子都浪费了么?”林蔚可没有支持他的意思。

“这种好的形势很快就要过去了的,你不抓紧这段时间把一些原来想做起来的理想做好,以后就难以实现了。”剑锋深深地知道机会会一转即逝。

“还是先把这些谷子收割完了吧。”这时林李蔚的母亲卢云也支持女儿的说法,就这样当时剑锋只能一个人在外面去奋斗。要是当初他的妻子李蔚也能够及时出去帮他的话,说不定他就可以开成一个自己的收废品站了,以后他的日子也不会再次地那样辛苦,并且家势也一定会发展得比较好了。

那段时间里的确是好运到了一般,几乎每天都会有七八十块钱,因为街上满都是铁铜废品,那些平时一定有人拾去买的塑料这时也已经无人问津,甚至这些铜铁也没有太多人去拾,其实随便拾一下都能卖得好多钱的。并且在原来的企沙水产业的地方,已经有了一批越南人来这儿定居,并且在那片地方上形成了越南生活区,有商场,有存货厢,有自己固定的船泊位,有自己的经理人,有固定的联络人。当时在企沙镇里由开小杂货店的胡郁于夫妇现在已经把他的铺门做了起来,很快代替了原来在企沙买卖中处于核心地位的百货公司。现在他们又瞄准了越南和中国的各种贸易生意,很快他也在码头处置了一个固定泊位,和越南人有了固定的贸易生伙伴,并且请了一个原来在越南做过生意而精通越南语的阿德哥,这个阿德哥也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一个人。

阿德哥平人一般不太知道他的全名,他在越南做生意,但当时在越南排华的形势而破了产,在回中国后已经和他生了几个孩子的妻子却去了美国,而他则沦落到做那些人的翻译,现在胡郁于有钱有势地和越南人做生意请他来做越语翻译,也正好让他有了发挥机会,并且胡郁于是相当信任他,给的钱也比别人要多得多,就这样他成为了胡郁于的专门接头人。胡郁于开始做起了啤酒、瓷砖、铁、糖,甚至做起了十七元一斤的荔香森,这种木在中国极少,但它的木质之好在木头中是少见的,由这种木来做成的家具卖出一套都是十几万元以上。但做这种生意也是极冒险的,因为当时胡郁于了没有把这个公司在有关公家部门注册过,正是这样,他的生意做了很大,赚了很多,但也正是因为没有有关法律的保护而在嫌的同时赔了很多,特别有时阿德哥有时的“有外心”而赔得不浅。

很快没想到阿德哥也开始富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不知是从胡郁于的生意中谋利,还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部分资本而开始和各种来到中国做生意的越南人的熟络,总之他的生意也开始越做越大,并且隐隐有着一种超越过胡郁于势头的场面来,胡郁于对此也深感怀疑,但阿德哥尽管已经开始有钱了,但他也没有主动和胡郁于主动脱离关系,就这样这种开始日益尴尬的场面更是出现了。

这时阿德哥也和一个来自越南的姑娘阿信姐好上了,这个深懂得越南风情的姑娘的到来让阿信哥更是如虎添翅,很快他在胡郁于的码头铺门旁边也置了一个更大的铺门,装的货物比胡郁于的还要多,但由于这几家“贸易公司”所含合活法的成份比较少,所以他们的斗争也是别人所不知的。

一九九四年当子群已经出到了企沙中学读书的第二年时阿信姐已经帮阿德哥生了一个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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