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五妹不是您亲生的吗?”苏润宇纳了闷不禁问道。
二夫人听了这话,一时间也有些沉默。苏倾珍怕二夫人对苏倾九有愧疚之感,从而自己不再是娘最疼爱的女儿。于是重重地咳了几声。二夫人听见苏倾珍咳嗽,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我倒是情愿从未生养过她!”二老爷在门外听见了这话,慢慢走了进来,没有说话。
二夫人以为二老爷又会与她大吵一架,然而并没有。二老爷用一种极为失望的眼神审视着二夫人和苏倾珍。
“今日之事,爹本来是信你多过于倾九,你太让爹失望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倾珍的心里没来由的后怕。娘打小就疼她,可是她最怕爹,爹爹总是阴沉着脸色,一视同仁。“娘,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苏倾珍小心翼翼地问。
看见大女儿这般委屈的样子,二夫人原本还有些内疚的心理彻底烟消云散。反正大女儿要嫁人了,陪不了自己几年了,小女儿多受些苦又何妨。
很快衙门的人就上门来了。毕竟是丞相和大将军,那人也不好摆什么官架子,把公堂搬到了苏府。
苏炳真闻讯也赶了过来,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却还是任其发展?哥哥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苏倾九对上苏炳真的眼睛,粲然一笑,说:“哥哥,从来就没有我拒绝的权利,别人要害我,我不反抗,死的只会是我。”旁边的几位夫人早已经自觉走开,别人兄妹俩说话她们不便偷听。
“带重要证人绿屏!”京都府的人一声令下,绿屏便被带了进来。一进来绿屏就爬到苏倾九身边扯住她的衣角,喊道:“小姐,救救我,是您指使我推二小姐入水的呀!您不能不管我!”
苏倾九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裙角一划,绿屏就因惯性扑倒在地。
“别碰我,脏!”苏倾九冷冷的说。
苏倾珍用帕子绞干了头发被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强行带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了这样的局面。
“妹妹,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姐姐啊?”说完又戚戚楚楚地掉了几滴眼泪。在场的除了李玄稷都觉得美人受了委屈,只想着上前将美人搂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苏倾九看向京都府的人,说道:“大人,您夫人和千金也与我有过数面之缘,您看我可是那种人?”那大人看了一眼几位皇子,摇了摇头,说:“有何冤情尽数道来,我为你做主。”
苏倾九笑了,据情报,这位大人出了名的公正,不惧皇权,是个可提拔的人才。可惜没有人赏识。苏倾九今日特意让人找了这位大人过来,一是为了真正洗脱冤屈,二是为了试探这人是否表里如一,三是借这件事让他的贤名远播。苏倾九不希望这样的人才不受重用,今日之事也足以让这位大人看清哪几位皇子是可靠的。
“首先,丫鬟绿屏如二小姐身边丫鬟所言,乃母亲所送,只是前些日子偷盗财物被我当场抓获,念在母亲的份上只是将她关了起来。今日,她却被放了出来,这里存在疑点。”
那位大人点了点头。
“其次,我若是真的要害二小姐,又何必还让她的丫鬟看着她落水呼救?她的丫鬟,没有一个不会水的。”
那位大人看向二老爷苏明哲,问:“不知大将军,此事是否属实?”苏倾珍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可二老爷看都没有看一眼她,说:“的确如此,小女不会水,为了防止意外,身边的丫鬟都深谙水性。”
“第三,且不论这二小姐的丫鬟为什么不下水去救她家小姐,就先说这绿屏。大人请看,这我刚刚割破衣角,绿屏趴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这是真的,因为我让人饿了她好几天。二小姐身边丫鬟婆子少说也有好几个。绿屏还比二小姐矮了半个头。在与二小姐争执时应该不至于把人推下河。以上就是我要说的,大人素来公正,民女相信大人会给民女一个交代。”说完极有礼貌的福了一福。
这位大人对苏倾九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知书达礼守分寸,这种人,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守绿屏的人是谁?”
王嬷嬷应声而出。“禀大人,是老奴。府里的下人犯了错关起来都是由老奴看管。”
“那本官问你,为何绿屏被放了出来?”
王嬷嬷深深地看了面色惨白的苏倾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