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余人却都奇怪地看向她，然后再看了看同样有些疑惑不解的卓衍森。
花茉莉眨眨眼睛，看着林言兮的眸子闪过幽光。
顿时，她指着林言兮，激动大叫，“卓衍森，你老婆果然够直率，表白起来都这么理直气壮！”
话落，花茉莉整个人都朝林言兮扑了过去。
“嫂子好嫂子好，我叫花茉莉，久仰大名哈，没想到，你这么有意思！”
女人那硕大的牛乳蹭得林言兮难以呼吸。
这时候只见卓衍森长臂一伸，揪住她的后脖颈，直直将她拎了出去，警告地盯着花茉莉一眼，让她退离他老婆远点。
然后，一下子将林言兮揽到了怀中，护妻之心毫无掩饰。
“什么嫂子？等等，你叫花茉莉？”
林言兮被卓衍森紧揽着，却拼命想要靠近花茉莉，瞪大眼睛，打量了这女人半天。
莫非是她搞错了，她不是齐若柔？
花茉莉朝她点头，“我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
“所以，你也是这卓衍森的手下？”林言兮看着女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花茉莉不太明白林言兮眸子中那股隐隐的期待意味着什么，不过她说得没错，当年卓衍森救过她一命，所以她便从此忠心替他办事。
“是呀，不过，更像是兄弟。”花茉莉大喇喇一笑。
听到这句话，林言兮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原来，这个女人也是跟自己一样，都是被压迫的奴隶，这样一来，看着她就顺眼了许多。
卓衍森蹙起眉，盯着怀中的小女人，虽然她方才喊得那句，“我是他的女人”，让他很意外很欣喜，不过，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她情绪中的某种异样。
现场之中，只有厉臻知道真相，林言兮肯定以为花茉莉是齐若柔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眼睛不由朝卓衍森看去，齐若柔对于卓衍森，的确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即使无关爱情，也是无可替代。
……
几个人一起乘车返回了市区，到了商业街，早已赶来的卓家司机将卓衍森和林言兮迎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而厉臻则带着花茉莉去了其他地方落脚。
临走前，花茉莉还把脑袋伸出车窗，不断向他们飞吻。
卓衍森只当没看见。而林言兮也自然明白，除了嫌弃花茉莉过分热情外，卓衍森眼下也有避讳的考虑。毕竟，在卓家人眼里，他还是一个傻子，现在有司机在场，他并不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跟厉臻等人很熟。
一到车里，卓衍森便恢复了他平常冷漠空洞的模样，不了解的人，会真以为他就是个傻子。
林言兮不禁在心里默默佩服他的演技。
劳斯莱斯很快驶上了主干道，车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光影是不是透过玻璃，闪进车内偌大的空间里。
男人一直看向窗外，一路上，与林言兮毫无交流。
可即使如此，林言兮还是莫名感到了阵阵的温暖。
回想起这段日子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然态度霸道了些，行为粗暴了些，但是相对于那些所谓的亲人，却是强了一百倍一千倍。
她与他，毫无感情基础可言，而她更是父亲林禹山利益交换的牺牲品。如同女管家娄书苗说得那样，对于卓家，她可有可无，对于卓衍森，她不过就是个玩具而已。
可是，相比于以前炼狱般的生活，这段日子却几乎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即使是玩具，也是一只幸福的玩具。
能与此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年少之时，跟冯楚龙躺在香樟树下的那段时光了。
林言兮知道这两段时光根本没有可比性，但不知为什么，她却总是情不自禁地，将这两段时光重合在一起。
劳斯莱斯下了高架桥，急转弯的时候，车辆轻轻颠簸了一下。
林言兮猛然回神，条件反射般，朝旁边看去，只见卓衍森的动作与神情与方才相比，毫无变化。
然后，看着男人完美的侧颜，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很模糊的一种感觉，彷如过电般的悸动，似曾相识，却又有些不一样。
渐渐的，她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恐惧，一种对新生事物的本能的恐惧，即使看起来很美好，很甘甜，可她却一点都不想面对，只想扭开头绕过去。
因为恐惧，所以，索性也不再深想。
她只知道，此时的心里暖暖的，这就够了。
刚一想起自己因为将花茉莉误会成齐若柔的事，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阵愧疚。
……
回到卓家北庭，上了二楼，洗完澡之后，林言兮窝在沙发里，随手翻着基本杂志，心里那复杂的滋味，仍然没有褪去。
不由感到一阵心烦，放下杂志，转过头，冷不丁地看见了几米远外的酒柜。
不知为什么，她便有了喝酒的冲动。
所以，当卓衍森刚从洗浴间出来，看见她一个人拿着高脚杯对着外面的月亮发呆的样子时，眸子不由加深。
而一看到她脸上落寞的神情，他心里也是不舒服。
“不开心就发泄出来，林禹山这种垃圾父亲，你不要也罢。”
女人回起头，卓衍森竟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微微有些讶异。
“我不在乎她们，我说了，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
卓衍森睨了女人一眼，“那你为何在对月独饮？难道不是借酒消愁。”
“哎呀，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卓衍森，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去关心别人去！”说着，她有些气恼地喝了一大口。
昂贵的烈度酒，虽然不怎么刺激，但后劲却十足的大，一会儿，她便有些晕乎乎了。
“林言兮，你再这么任性喝下去，会晕掉的！”卓衍森蹙眉，想要抢过女人的高脚杯。
谁知，林言兮板起小脸，拼命护着她的杯子。
此时，那张脸盘早已绯红一片，柔柔灯光映衬下，楚楚动人之余，更添了几分诱惑。
“卓衍森，你陪我喝吧。”
冯楚龙昏迷不醒了，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这个男人能对她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