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晴姐？”岳蕊聊叶之晴不理她，忍不住提醒到。
“蕊蕊，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些事情，我不了解这两个公司，但如果两个公司从本该合作的关系变为敌对的关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利益，二是感情。”叶之晴伸出手点了点岳蕊的额头。
岳蕊摸了摸额头，“之晴姐，那依你看，是利益还是感情。”
叶之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我……”
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休息结束了，大家起来工作了。”是井良峰在叫他们。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拉着手站起来，笑着挥挥手，“井部长，就来了！”
威尼斯就像一个梦，一个隔绝了苦痛，悲伤，怀疑的梦。
梦里有海洋，沙滩，白鸽那样美好的事物，但是叶之晴却突然很怀念从前，人都是念旧的，无论你逃的多远多深，从前的事和人都会像影子如影而随，何况从前的记忆是那么深刻。
国内，慕氏，一个会议厅内。
在这里刚刚举行了一个小型会议，是慕氏和凯越生物关于修改合同的那个会议。
只不过现在这里只有慕凌风和汪新晨站在会议室里。
“慕总，凯越的条件……我们真的要答应吗？”汪新晨忍不住开口。
慕凌风双手撑着额头，眼神冰冷，刚刚在会上凯越生物代表居然提出后续利益百分比他们要增加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什么意思，慕氏都捞不到什么了，捞的到的都是些残渣。
“先不要答应，晾着，繁花那边，我去谈谈，大不了求着他们最后共同合作，互利共赢，在这么斗下去，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慕凌风冷冷地出声，“求着”两字咬的极其的重，透着不满与疲惫。
“慕总，繁花那边……”汪新晨迟疑了一下。
“我会跟秦欢谈的，她应该知道其中的……”慕凌风还没说完，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慕总，别来无恙啊。”
慕凌风皱了皱眉毛，夏羽霏来干什么，这时候不在跟在慕广白那里吗。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慕氏。”慕凌风冷眼扫在她身上，这个女人是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夏雨霏像是没看到慕凌风的眼神，径直走进来，指了指胸前的慕氏员工证，“广白给的，慕总，我对是广白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不要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慕凌风轻笑了声，眼神更加凌厉，这个女人很会骗人，很难分的出什么时候在说真话，什么时候在说假话。
“夏小姐，你今天不会是来和我讲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繁花的case来的，想必慕总正十分头疼吧，要不要合作一番。”夏雨霏敲了敲桌子。
慕凌风和汪新晨快速交换了个眼神，姑且先看看她夏雨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小姐想怎么和我们合作？”
“也不算是合作，只是带给你一个消息，繁花和凯越生物是达不成合作的。秦欢可还没完全掌握繁花，公司反对她的人太多。”夏雨霏的话轻飘飘地，却在慕凌风心里引起骇浪。
果然，他怀疑地没错，秦欢绝对遇到了什么问题，不然这么好的机会她却没有下手，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
慕凌风眼睛紧盯着夏雨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她还是一副坦然自若地样子。
“夏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繁花的人吧，繁花的人帮助慕氏打击繁花，会不会太天方夜谭了。”
夏雨霏嘴角勾起一抹笑，“慕总，信不信由你，我能来到慕氏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如果是骗人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是不是。”
一个理由十足的答案。
“为什么帮我们？”良久，慕凌风才慢慢开口。
这个夏雨霏很有手段，而且擅长伪装，他很难抓住她的把柄，而且他想不通她为什么帮他们，夏雨霏明明是繁花的人，这么做对繁花百害无一利。
慕凌风当然不信她是因为爱慕广白，才带来这个消息。
夏雨霏顿了顿，好像自己也在思考为什么，不过下一秒开口又是几乎完美的答案。
“慕总，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这不是百科全书，不负责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那就祝愿我们合作愉快，夏小姐。新晨，送夏小姐下楼。”
“好的，慕总。”汪新晨朝外走了几步，做了“请”的姿势。
“夏小姐，请。”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带着汪新晨特有的特性。
“不用了送了，我有广白给我的这个，知道怎么走。”夏雨霏举起胸前的慕氏工作人员牌，晃了晃，就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很快消失在会议室两人的面前，直至就背影也看不见了。
“慕总，夏雨霏的话可信吗？”汪新晨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浓浓的不信任。
“应该可信，繁花那边和凯越生物已经接触过了，但凯越生物还在继续跟我们谈条件，说明繁花还没有搞定凯越，夏雨霏的话，让我想起一个人？”
“慕总是说秦涛？”汪新晨想了想，接过话来。
慕凌风按了按额角，点了点了头，
“没错，秦涛。秦欢回国已经很久了，其能力作风都让繁花几乎焕然一新，但秦欢越是风头正盛，秦涛就越着急。秦欢取代秦涛只是时间问题，但秦欢最近行事诡秘，不惜一切拉慕氏下水，已经引起了某些高层的意见，如果这次的事情秦欢失败，那最大受益人就是秦涛。”
“那秦欢要为什么做，放着唾手可得的决策人不要，而且铤而走险，想重击慕氏。”
汪新晨并不知道秦欢和慕凌风之间的瓜葛，所以他实在想不通秦欢有什么理由会这么做。
当然，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强，特别是感情受伤的女人。
慕凌风也暂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汪新晨，这件事是他内心的一根刺，每每想到，就痛的不行。
如果没有那一晚，他的之晴也不会离开去往威尼斯，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孩子也不会意外流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