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君少封随着许嫣然的动作下沉,眉头不满的皱起,不悦的开口。
“没!”许嫣然眼眸闪烁,略微心虚的开口。对于这种事情,她也总不能承认。只是,为何今天竟然会如此反常呢?
君少封扬了扬眉心,很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慢悠悠的起身,侧眸望着她微红的脸庞道:“莫不是你也生病了不成?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刚刚睡醒的君少封智商明显不在线,心中这样猜想着,手便贴在了许嫣然的额头,心中很是纳闷。
许嫣然抬手拍掉他的手,连忙起身站在了距他五米开外的地方,暗自咒骂自己不争气的同时开了口道:“屋子里太闷了,我没有生病,你不要乱想!”
“是吗?”君少封懒洋洋倚在沙发上,望着一脸潮红的许嫣然,眉心轻微上挑,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温度明明刚刚好,怎么可能会闷?
“看你脸色比之前好多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许嫣然觉得很是丢脸,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君少封的面前落荒而逃。本来他们便是不对等的关系,有些事情即便她不愿意去做却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去。
但就在刚才,她竟然会在君少封那样的目光下仓皇离开,这一点儿都不符合常理,甚至于有些狼狈。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继上次落荒而逃之后已经两天了,再一次见到君少封时,许嫣然内心的悸动却不减。局促的坐在他的对面,捧着文件的手微微发颤。
对于许嫣然的种种异样全部视而不见,君少封坐在椅子上,指尖轻微击打着桌面,一副公事公办的精英姿态。
“许小姐,你觉得这样的业绩可以让我满意吗?”
第一次在听完许嫣然的汇报之后,君少封开了口。
“什么?”许嫣然一怔,默了一下才深吸一口气,轻声问着。
之前工厂的进展也很缓慢,但他听完之后便让她离开了,今天怎么如此反常了?
君少封微微勾唇,双手交叉,身子微微向前探着,对上许嫣然错愕的眼睛笑道:“许小姐,我投资不是为了听你那点儿慢的可怜的进度的。我是商人,投资便是为了谋利。即便你我是合作伙伴也丝毫不例外,希望你能够谨记这点儿。”
“好的。”许嫣然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心中如同有一把生锈的匕首一点点将她消磨殆尽。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反感。明明之前的关系有所缓和,现下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许嫣然,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合作的事情吧?”君少封放下手中的钢笔,双手环胸,一脸审视的望着她,俨然一位高高在上的主管姿态,只是在简单的过问员工的工作情况。
这种感觉很糟糕,许嫣然浑身都在抵触现下这种情况。但合作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逃不掉也无法逃脱,于是便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
眼睁睁看着许嫣然陷入纠结难以自拔,君少封微微抬头,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波澜然后消失不见。骨节分明的指尖轻微击打了下桌面,浅笑道:“当初我将你从海水里拉回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份冷冰冰的报表来着,这点儿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是!”许嫣然苦涩的点头应着,不由自主的响起初次见面时的场景。从生死边缘回来的她睁眼便看到那抹清冷的背影,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存在感异常。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清楚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与她萍水相逢,便也就美欧资格过问。可是这么久过去了,原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所缓和,怎么眨眼间又回到了起点了呢?
许嫣然很纠结,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轻易便被人给判了刑,并且如此彻底。
“我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不再是冷冰冰的报表,我想要看到一些切实可行的东西,明白吗?”君少封拿出训斥下属的姿态,一字一句都透露着狠厉与威压,也不管对面那人苍白的脸色。
机械的点点头,许嫣然随口敷衍了下,便心不在焉的出去了。
门才刚刚推开,迎面便撞上了李言风,他勾起招牌式的微笑,主动打招呼:“许小姐,好巧!”
“嗯!”许嫣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李言风扬眉摸了下后脑勺,然后挑眉望了眼浑身冒着寒意的君少封,便什么都分明了。
摇头轻叹,双手插兜坐在他的对面,笑道:“今儿这又是唱哪出?那天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二人搀扶着走进了公寓,这才几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很闲?”君少封从未觉得李艳芬如此烦人过,眉心轻微一挑,直接怼了回去。
指尖微微收紧,明明方才解决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心里竟然会感觉空落落的呢?
“啧啧!”瞧这样子,分明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李言风挑了挑眉,虽然没有开口却很是形象的表达了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
没来由的烦躁让君少封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幽幽瞄了眼看戏的李言风,紧了紧拳头道:“最近好像都没有时间去健身,不如我们过两招吧!”
李言风跨着一张苦瓜脸,这分明就是在进行压榨有没有?明明是你自己现在心情不明媚,竟然还在怨别人,真的是好悲惨啊!
“你有没有看到雪花在飘啊?”李言风吊儿郎当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凄凄惨惨的开口指责。
“如果你真的想要看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近期我打算开发一下南极有没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既然你主动请缨了,那就请你去一趟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君少封对付李言风的方法多的是,自然一针见血并且让他痛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