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听才算明白裴雅茹和清是怎么个表兄妹关系了,不过云阳公主的话也有道理。
于是,二人围着临华宫转了一圈,就看到在临华宫东侧紧贴着宫墙有一棵桃树,正好可以踩着桃树树干翻过去。
可是,此时两人都穿着繁复的华服,翻墙真是个难度的活,若是宜暖在就方便了,估计一跳就能过去。
正当两人提着裙子想往树上爬时,就觉的后领被人拎住,身子被人提了起来,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人捂住嘴,眼前一花,已经到了临华宫内,瑾瑜一想就猜到是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帮的忙,只是没想到这都在宫里了,身边都是大内高手,居然暗卫还跟着,想想也是个辛苦的职业。
两人小心地避开临华宫的宫女、太监,偶尔有没避开的,也会在暗卫的帮忙下让对方倒下,倒也没惊动什么人。
很顺利就在一棵长满桃子的树下见到自斟自饮的如花公主,旁边站了几个宫女,却没看到清。
瑾瑜想或许清已经先回去了吧,便想要离开,突然就听如花公主身边的一名宫女吼了一声:“谁在那里?”
齐刷刷的目光就转了过来,两人再想悄悄离开已经不可能了,只好从阴影里走出来。
在瑾瑜看来有云阳公主在,如花公主也不敢做出杀人灭口的事,再说了,她还有暗卫呢。
如花公主一见是瑾瑜和云阳公主,从榻上起身,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原来是皇姐!”
过来见了礼,云阳公主懒懒地‘嗯’了一声,如花公主并不介意云阳公主的冷淡,转头朝瑾瑜道:“五皇嫂也来啦!”
瑾瑜被这一声五皇嫂叫的很不好意思,虽说之前和如花公主有些不睦,可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也就回了个笑脸。
云阳公主冷声问道:“五哥呢?之前有人看到他和你在一起。”
如花公主似乎一愣,茫然道:“没有呀,宴会散了我就独自回来,未曾见过五哥。”
瑾瑜和云阳公主也没多想,只当是那个宫女看错了,就想着离开。
如花公主却端了一杯酒过来,笑嘻嘻地递向瑾瑜,道:“五皇嫂,之前如花不懂事对五皇嫂多有不敬,还望五皇嫂不要见怪。”
如花啊如花,多么销魂的名字。瑾瑜忍不住就乱想。
看着那杯酒本不想喝,却又不好让如花公主下不来台,只好接了过来。
正想凑近嘴边时,却听到耳边传来清的断喝:“慢着!”
瑾瑜顺声音望过去,就见清冷着脸从外面走过来,一把将瑾瑜手上的杯子打翻。
如花公主似乎未曾料到清会如此,愣了一下,便很受伤地盯着地上被酒水染湿的一块,“五皇兄,你这是何意?如花只是想向五皇嫂示好。”
清望着地上的酒渍也是一愣。
他本来等着晚宴结束后就带瑾瑜回府,结果被老四,也就是把宜暖裙子撕破的福王给扯到一边。
福王不住地给清作揖,求他在宜暖和三哥面前美言几句,不要怪他失仪之过,清本来不奈理他,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只好答应。
结果,从福王那边刚解脱,就听说瑾瑜和云阳公主听了一个小宫女的话到如花公主那里寻找自己,才一路追来,凭着他对如花公主的了解,联想到福王貌似想求自己说情,仔细想来更像是缠住自己的举动,首先想到的就是酒里有毒,才会将酒打翻。
结果,酒洒在地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有毒的迹象,没起泡也没变黑,而且装酒用的还是银制的酒杯,似乎他误会了如花公主。
虽说他对如花公主之前在晚宴上对瑾瑜的态度很不满,但毕竟是自己一个爹生的妹妹,他这样的做法显然有些过分,一时就愣在那里,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办。
如花公主轻轻抽泣着,清更是手足无措了,“皇妹,皇兄……错怪你了……”
如花公主破涕为笑,摇头,“是如花之前不懂事,不怪五皇兄。”
见如花公主都这样说了,清更觉自己过分,干脆走到桌旁,重新拿了一只酒杯倒满,一仰头干了,“这一杯就当皇兄为你赔罪了。”
如花公主又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尴尬起来,强笑道:“皇兄客气了。”
人找到了,虽然之前有些波折,结局还算美好,三人压住心底的疑惑向如花公主告辞,如花公主送到宫门外,三人这才离开。
当三人的背影消失后,如花强装出来的镇定彻底粉碎,一屁股坐到地上。
在她的身后,临华宫内走出一个身影,站在她的身后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冷冷道:“这样都能失败,真是废物。”
说完,人影一闪,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如花公主的身子如筛糠一般地抖了起来。
将云阳公主送回她自己的采薇宫,清带着瑾瑜坐马车回王府。
一路上瑾瑜就觉的清变的奇奇怪怪,不说他嘴角一直挂着的魅惑笑容,也不说他不时抛过来的媚眼,更不提他一路上都不老实的毛手……就说说此时他斜倚在车板之上,半敞的衣襟,露出xing感的锁骨,迷离的目光轻佻邪气,薄唇微启伸出一小截舌头,由一边慢慢划向另一边,再配合着轻轻的娇喘,别提多销魂了。
可问题是,这样的清让人毛骨悚然啊!
瑾瑜小心地向里面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金鱼……你……怕我?咯咯咯。”清笑的‘花枝乱颤’,瑾瑜欲哭无泪,不用猜了,肯定是如花公主那杯酒有问题。
一把将凑过来的清再次拍飞回去,瑾瑜实在是不想在马车里就这样被清给吃了,就算是要吃也得找个没人打扰的房间啊。
好不容易回到府里见到连禄,本来是想让连禄去找郎中,结果连禄给清把脉,又看了清feng骚的小模样,当时就傻在那了。
瑾瑜连着推了好几下,连禄才回过神,朝着瑾瑜摇头。
瑾瑜只当清是中了什么治不了的奇毒,吓的差点坐地上,“连禄,你们王爷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连禄苦笑,“主子,不是连禄见死不救,实在是连禄无能为力。”
“那还不去请郎中。”
连禄叹口气,“请来郎中也没办法……”
瑾瑜脑袋‘嗡’地一声,当时就差点晕过去,被连禄扶住,“如今能救爷的只有主子你了。”
瑾瑜一听自己能救清,又缓了过来,望着连禄那诚挚又焦急的脸,多么多么有一拳揍上去的冲动,“连禄,下次说话别大喘气,主子经不起这么折腾。”
连禄点头,“连禄知道了,不过主子,若是再耽搁下去,爷会爆血管而亡。”
瑾瑜脑中生生出现一副人体喷泉图,也没等连禄给自己讲怎么救人,清都这样了,而且还只有自己能救,有些话还用问吗?心照不宣就好!
瑾瑜让连禄把清扶进自己的房间,待连禄出去后把门关好,慢慢走向靠在床上瞧着自己媚笑的清,唉。早知有这么一天,早干嘛去了,忍来忍去还是没忍到洞房那一天吧?
不过看此时的清,怎么看都觉的别扭,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清还真有种别样的销魂,若是再换上一身销魂的红衣……啧啧,想想都要喷鼻血了。
见瑾瑜目不转睛地看自己,清咯咯笑着往前一扑,结果扑了个空。
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抛过来,“金鱼,你好坏!”
瑾瑜脚下一绊,狠狠瞪了一眼,“你丫给我正常说话!”,回答她的是清一连串的‘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