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就在后天,虽然有点赶,但还是得小心处理。”凌落笑了笑,那笑得如春风拂过,霎那间如冰雪融化,让南宫瑾心头荡出层层涟漪,流光处处,暖意窜流,直达心底。
“这是自然,就等那些老东西漏出马脚了。落落,有时候本少真想撬开你那小头卢,看看里面装的是何等物质。”落落太聪明了,或者聪明已经无法形容这样一个倾城倾国,有胆有识的女子。
“这个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凌落拍了拍南宫瑾后背,转身离开。
这么自然而然地跟他称兄道弟,直让南宫瑾心头有点堵,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落落千方百计逼他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此时凌落想的则是另一件事.....如何撮合天之骄女宁以茜和澹台夙霁,这是件烧脑的事儿。
后面传来南宫瑾的话,“接下来,你怎么处理那羊奶的事?”
“不处理,先去医书馆。”凌落头也没回,回答道,自然是去看下类古代医书馆有没有对牵机的记载,再说这毒是急不来的。
“真无趣。”南宫瑾追着一半儿,听到凌落要去医书馆,就没跟上去了。
晚上。
“南宫伯伯,我这边想要您出面将我外公的冤屈给洗了。”凌落对着不言而肃南宫怀说道,“我也知道,您和外公向来关系不算好,但我也知道的,伯伯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小小狐狸,需要伯伯提醒你,让你知道我和你家那老头儿的关系到底有多么‘好’么?”南宫怀老眼瞪了瞪这个年纪小,满肚子都是算计的小小狐狸说道。哼,拍马屁也没用,不过一想到瑾儿跟他说的事儿,那脸色就沉了下来,问道,“那臭小子说的可都是真的?”
凌落心想,原来南宫瑾已经将事情跟南宫伯伯说了,这样也好,“伯伯,我虽不知道朝堂的事,但我确确实实跟宁非墨交过手。那天晚上,我也确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然她也难以置信这些事儿居然和宁非墨有关!
一听凌落说完,南宫怀没有再说什么,自他醒后,凌落可以看出他头发苍白了不少,其一是毒药的作用,其二也可能是心头的愁绪吧。
作为皇的左臂右膀,南宫家对皇的忠诚也是无话可说了,尤其是南宫怀,倾尽所有去维护皇的一切势力,肝胆图地,结果换来的是什么?被当做一场明目张胆陷害的工具罢了。
宁非墨联合皇的势力想就此剥削安家的势力,其实说到底,皇想夺回外公手里的兵权,与此同时,灭了安家。那么,皇手上就有了两大兵符。两兵符都到手了,至于宁非墨手里的那块兵符就更容易拿到手了,再不济两人撕破脸皮,开始军阀!
这样一来,皇粮三个兵符握在手,这C国就是他皇独揽大权。
要知道,三大兵权本是均分为三,就是为了阻止有一天皇独揽大权,独揽大权的后果是什么,历来的历史告诉我们,是绝对没有好下场,最终苦的还不是老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像南宫怀,原本效忠皇,但唯独不会将兵符交给皇,除了这是先皇的遗嘱之外,更多的还是想到那些受牵连的百姓们。
而就是因为南宫家不肯交出兵符,皇才会暗下杀手,要知道牵机是怎样的一种毒药?古有记载:牵机,以其服后腹中剧痛,致头足相就如牵机状。相传“南唐后主”李煜归附宋后,宋太宗令服此药致死。
五天不解其毒性,死如牵机,毫无希望救回。毒性之烈性,足以看出皇的杀机之意!
最让南宫怀心寒的再不过如此吧,一生效忠的皇,居然将自己推向阴谋,当做工具一般。一生信仰毁灭,自然苍老得快。
不过他得慢慢的学会释然,最好的归宿不过于退隐朝廷,告老还乡。
不过,在之前,这小小狐狸对他有恩,他向来是有恩报恩,也不枉他做了左相大半余生,就帮这小狐狸一把。但是,他能力有限,况且还有个前提,不能将南宫家族拖下水。
“小狐狸,看在你救了老夫的面子上,帮你一把,我也老了,这南宫家未来可是这臭小子的,你俩结婚了好好过日子,尔等也听着,老夫不日就会将左相的位置交于瑾儿,你且好好辅助他。”
“南宫伯伯放心,凌落自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如果到那时C国还存在的话,因为凌落嫁给南宫瑾本就是一件任务,以后的事,以后再处理吧,暂且先应着。
右相府。
“相爷,皇那边已经派出一泼又一泼暗杀的人,是否还要.....”郑易一身笔直站着,唯有头稍微略低,恭敬地说着。
“呵呵,直接将鬼煞堂的堂主‘请’过来,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谈谈了。”澹台夙霁轻启薄唇,眼底冷光乍现,幽深的眸子藏着一股狠意。
“是,爷。”郑易知道,相爷口中的‘好好谈谈’可真不是好好谈谈那么简单,惹怒了相爷,就等着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郑易刚出去不久,周小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相比郑易的沉着冷静,周小曹就跳脱多了,“相,凌小姐来、来信了,是管家送过来的。”
周小曹掏出信,呈给相爷,却迟迟不见相爷有任何动作。周小曹抬头,相爷脸上原本淡漠如削此时却附上了一层层冰霜,周小曹有些后怕退了退几步。
最近一直都这样,在府里,‘凌小姐’、‘凌落’凡是无‘凌’和‘落’发音相似的,都成了一种禁忌。因为凌小姐要结婚了,而结婚的对象却不是自家相爷。
凌小姐只把相爷当朋友看,哦哦,经过那时候的吵架,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可怜的相爷,还没谈恋爱,就失恋了.....
不过,居然有敢这样对待相爷的人,他猜,世间唯有凌小姐一个,绝无仅有!
“扔了。”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澹台夙霁拿起折子,不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