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隔天就到了。
凌落将婚礼上的一切事都丢给南宫瑾,南宫瑾一片哀嚎,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家伙,父亲答应帮她后,就这般肆无忌惮了,以后还得了!
凌落这边,要不是玉倪一直催她去撮合澹台夙霁和宁以茜,她还哪敢出现在他澹台夙霁面前,避都还来不及呢。
凌落刚走不久,南宫瑾正打算将喜帖发出去的时候,突然接到管家交过来的一封信,南宫瑾打开一看,是落落的字迹没错,上面仅写着‘婚礼取消’四个大大的字!
南宫瑾将信捏在手里,紧紧地,手背青筋暴起,他很少有那种气得想杀人的冲动,而此时他气得直想掐死凌落,那个女人把他南宫家当什么了,啊?
她说想嫁过来就嫁过来,想不嫁就不嫁?很好,很好!婚礼取消是吧,那就永远别再进南宫家门!
看着少爷这副模样,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在他们下人眼里,少爷永远都是一副和煦的面容,哪会像现在。
“少爷,这喜帖.....”
“扔了,别让本少再见到,否则你也不要再这里呆下去了!”南宫瑾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那气呼呼的模样,简直是要将南宫府给掀了一般。
“是,少爷。”经南宫瑾这么一说,管家哪还敢怠慢啊,立刻马上就去处理这烫手的喜帖了。
南宫瑾一脚踹在朱红的漆柱上,一场婚礼说取消就取消,把婚礼当儿戏是吧!刚好在拐弯处遇到父亲,南宫怀一看他这副模样,气就鼻子两个孔都打不出来,“都快成亲的人了,怎么还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
“父亲,这亲不成了!”南宫瑾一想到凌落出尔反尔,他就觉得自己被人甩了一道儿,心里就一肚子气。
“你还是男人吗,啊?怎么说不成就不成了,你这责任心都是被狗吃了不成!”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少让他操心。
“父亲,可不是我没责任心,是你口中小狐狸没责任心!刚出去没多久,就传信过来说取消婚礼,她就没将这结婚当回事!”
听完自家儿子的控诉,南宫怀沉默思索了一番。走近儿子旁,南宫瑾本以为父亲会安慰他的来着,却没想到父亲对着他脑后勺大手一刮,他南宫怀怎么就生了这么傻的儿子啊这是,“整一就二愣子样儿,幸亏是你母亲生的,不是我生的!”
“父亲,哪有父亲这样说自家儿子的!”他刚刚是有点失去理智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在乎凌落,可他是父亲的儿子啊,怎么竟是帮着那可恶的女人。
“你说你是不是傻的啊,自家到嘴的媳妇跑了不追也就算了,还在这里生闷气,你还可不可以再没用点,啊?再说,你自己想想,那只小小狐狸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她家那老头子将她找回也不到两个月,她就这番拼死救她外公,那丫头可比你有责任心多了!”
南宫怀一语点破最关键之处,这中间肯定有人在动手脚。
南宫瑾听父亲这么一说,想想确实是,落落可不是那种人。瞧他,差点误会了她,真是该死,这肯定是有人设下的圈套,他差点中计了。
看着自家儿子这模样,南宫怀摇了摇头,走开了,要是自家儿子有小狐狸一半聪明,他早就可以放心地将南宫家交给他,只是,唉。
凌落这边可不知道南宫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更别提那封信啥的了,她根本就没写那封信。
已经到下午三刻了,澹台夙霁怎么还没来,难道真的不来了吗?她不让他插手外公的事,也是替他考虑的好吗。要不是真当他是朋友,她还真让他帮忙,有这么强大的人帮忙,外公可容易多了。
这男人也忒小气了点吧。
“宁小姐,我们再喝喝茶。”凌落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讪笑了几下,继续给宁以茜添茶。
“没关系的,凌小姐。可能是右相为了朝廷大小事务太忙了,我们多等会也是应该的。”宁以茜优雅一笑,句句都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肚量和气质啊。
啧啧啧,这样的女人哪里找啊。想想澹台夙霁成天绷着一张臭脸,那淡漠疏离的模样活像每个人都欠他好几百万一样,腹黑又小气,气死人还不偿命,遇到宁小姐这样的人,澹台夙霁简直就是赚到了!
可某女人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自作主张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有些人有心机不代表坏,坏也不代表有心机。
宁以茜不算坏,但她有心机,她心思过重,尤其是能和自己唯一爱慕已久的男神近距离接触,她自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能和澹台夙霁这么近接触,她必须抓住机会,最好是一晚后就中,母贫子贵什么的她懂,她母亲就是一个典型成功的楷模。
她现在都二十四,按这里算,都是老姑娘了,甚至比眼前这个叫凌落的女人还老,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因为她发现,两人站一起相比下,凌落居然比她漂亮上几分。
虽然第一美人的头衔还是她的,可是日久后,凌落被大众发现,第一美人绝不会是她的了。那她就成了一无所有的老女人了,一想到这,宁以茜手握得紧紧的,不,不会,她还有第一才女的称呼!
凌落看着宁以茜的动作,心惊了会儿,宁以茜脸上的表情.....希望不是她想得那般。
凌落将所有表情收敛,脸上至始至终徜徉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宁小姐无需紧张,虽然右相有点冷,但是还算好相处的。”
凌落这番好生提醒,听在宁以茜倒成了炫耀,要知道能和右相扯上关系,那是件多么难的事?是人都想拿出来炫耀一番,羡煞那些闺中待嫁少女!
其实澹台夙霁是真真不好相处,只因为对象是凌落,澹台夙霁才会变得不一样。
又过了一刻,门外才有了木门被拉开的响声。
澹台夙霁走了进来,视线触及到宁以茜那无关紧要的人后,眉头紧蹙,淡淡地对着凌落说道,“忙完后,到隔壁。”
见澹台夙霁作势要走,凌落哪肯啊,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将这座大佛给请来,走了她想了一夜的计划怎么完成啊?
于是,凌落大步向前,拉住澹台夙霁衣袖,“别啊,来了就一起喝个茶啦,来来来,这茶我泡的,绝对符合您口味。”
澹台夙霁丝毫没有动,相反,他视线落在凌落拉扯他衣袖的小手上,停留了许久,末了儿,才出声道,“凌落,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凌落不明所以,什么叫给过她机会了?这男人说的话她完全无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