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对于所有人来说确实是最肮脏的存在。
可到后来,仅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就把所有人都征服了,成为了夜家所有人的信仰,神一般的存在。
他敢说别人不敢说的事,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在别人想看他跌板头的时候,他却将事做得天衣无缝,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来。
他狠辣,不择手段,就连掌管了夜家二三十年的父亲也是没有他那般超然的能力,似乎天生就是统治者中的王者,不得不让他人臣服!
当时他才二十岁不到!
一直以来夜霁从来没有喊过他叫哥,可就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才开始从心底里接受他这个哥哥,也许是因为他身体孱弱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愧疚。
夜霁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母亲做得这些事了?若是这样,夜然是绝对不允许他这种不珍惜自己生命的做法。
生命有多重要,多可贵,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了。也没人比他更明白,夜家只有在他夜霁有能力掌控!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明天开始,我会搬出去住。”夜然冷声说道,很多事情心里早就明白了,却从没想过母亲会借着夜霁对他的愧疚感而去伤害他。
夜然表面清和,但是那也只是表面。如果有人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有他的狠厉,只是很少人知而已。
夜家的人,哪一个简单?骨子里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无情,狠厉。
“我不会允许。”他夜霁不允许,谁说了都没用,夜家是他在做主。
“那我会拒绝治疗。”夜然那决绝的语气,无比的坚定。
“你敢!”眸光发出一束束的冷光,直接打在夜然身上,眉宇间青筋暴起,很显然他动怒了。
知不知道搬出夜宅意味着什么?这并不仅仅是搬出去这么简单,还代表着主动让出夜家继承人这个位置,所以,他不会答应。
突然,凌落感觉到那不含半点温度的视线再一次打在她身上,有些让她无可适从,但也只是在心里,表面上她还是无比镇定的神情。
也就是这股傲然的神气,让夜霁很不爽。他很怀疑,刚才那段时间的她是不是在装傻。
从她进来开始,想喝药粥,是想知道里面的药材成分,而爬上他的大腿,也亲了他,只是想确认他早晨所喝的茶是否真能加速毒发。
一步步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她昏了过去,也是因为那药粥,她曾受过很重的内伤?不然怎么也会中毒?
这是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不可否认,他不想这个女人就这样死了,所以,他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她全部都吐了出来。
是的,表面上他步步主导,而实际上,她却一直在逼他出手。出手就等于承认了他一直都知道这药粥里头有猫腻却不声明的自杀行为。
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在用行动将她的猜想证实,同时也在间接地威胁着他,让他在夜然寻求答案的时候,避无可避。因为她的每个神情都在告诉着你,你要是否认,她可以把之前的验实一一道来。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整个过程中,话不多,其实却字字珠玑。再者,她就这么确定他会出手,以身涉险试毒,就这么信他会阻止她?
不可否认,她赌对了!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楚落儿的目的,只是还是选择出手,原因他之前也说了,他不想她死,仅此而已。
他很怀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傻子。所以,他紧紧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可这个女人却一步一步地后退。
她似乎很怕他?
“你似乎很怕我。”这是一个肯定句,答案并不在“是”与“不是”,而是他想知道的理由。
退无可退之下,凌落一个劲迅速躲在了夜然的后边,连头都敢伸出来。
凌落被好几派杀手暗杀的时候都没有一丝的忌惮,一遇到夜霁,她怂了!
“小霁,你别吓着她。”毕竟是她女人带过来的朋友,伤了她不好向夏九交代,再说了,她的医术确实厉害,说不定真能将他的病治好,更何况小霁也中毒了。
这是他的一个私心,谁不希望能活着,他现在很想好好活着,不为其他,就为他家的九儿。
“吓着她?”她胆子可不小!随着又出声,“出来。”如果声音能杀人的话,恐怕凌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敢。”他这样子谁敢出去,出去就不等于送死吗?
于是两个人就一直僵持着,时间一分分过去了,夹在中间的夜然实在是难受,似乎怎么做都不妥,也就只好这样站在中间了。
就在这时,夜霁的手机响了,是私人手机。
这电话来得太及时了,简直就是凌落的福星嫁到,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
迈着冷锐逼人的步伐,夜霁走到窗户一旁,似乎已经知道来电者的意图,所以直接按了接听键,只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说。”
“爷,关于那个晚上的事有些线索了。按照您的吩咐,对参加晚会的所有人都一一排查过了,只有两个人有最大的嫌疑,一个是楚家大小姐楚落儿,一个是A国公主艾伦.....樱雪。”
夜霁听着眉头一皱,身边周围的温度已经降了好几个度。
偷偷打算溜走的凌落刚好从旁边经过,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接着她就听到电话那头说着,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得停了下来,“楚落儿在当天晚上直到隔天都不见出酒店,至于A国公主,当天晚上和一个不知名男子发生了关系,但那边很快就处理了这件事,做得很隐晦,所以还在调查中。”
天!这是在汇报那天晚上的事,她自我认为事后处理已经足够彻底了,还是被他算在了里头。
“爷,该怎么处理?”那边似乎在等这个男人的决定。
“怎么处理?!抓到后,抽筋扒皮,挫骨扬灰!”默了儿,又加了句,“生不如死。”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后面她就没听了,现在她海里只有一个字“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凌落脑海里回响起这八个字,顿时毛骨悚然。
开着车走了许久,凌落才静下心来。想想,现在,不是还不确定吗?更何况,这般仔细想来,貌似那个什么什么公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毕竟在同一天晚上发生了类似的那种事,任谁都会觉得那天晚上的人是那啥公主吧,想到这,凌落不由地舒了口气。
跑这么快,她是做贼心虚。
想想她逃出来,但还有些重要的话还没交代完呢,这对夜然能不能彻底恢复身体很重要。
如果不说,夏九那女人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叫板呢,怎么就胳膊往外拐了呢?
她就这么在乎他,哼!说不在意,那是不太可能的。
养了这么久的猪居然被菜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