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按住胸脯伤口处,葱白的玉手有些颤巍地抚摸上他的胸口,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澹台夙霁握住爬上他胸口处的柔夷,凑到自己的薄唇边轻轻吻着,一下两下.....看着她精致的脸上全是心疼,这就已经足够了。
“你受伤,我也不会好过。所以,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保护好自己。因为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澹台夙霁眼眉处掩不住笑着,他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命有多重要,自己受伤也会连累到他。
他们就像连体婴儿,痛病相连,祸福相依。这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冲动,更懂得保护自己了,不让自己受伤了.....
“你是不是傻的啊?”凌落瞪大了眼睛看着澹台夙霁,“是不是因为那母子蛊?”要说怪异之处,就是那晚被他强迫吞下去的蛊虫了。
“那子蛊对你没有任何害处,放心吧。”他抚摸着她如黑藻般柔滑的青丝,眼眸中的宠溺之色,深邃惑人,就这样赤裸裸毫不避及地撞进她的瞳眸中。
触感通过神经末梢直通心头,就感觉火星撞地球一般,怦.....怦.....怦!
“我死了,你会死?”凌落把脸趴在澹台夙霁的腿上,他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她知道他现在看着她,问出来时声音都还带着哽咽。
“会。”所以,不要选择轻易死,不然他也会随她而去。
“那你死了,我也会死?”凌落抽泣了一声,声音沙哑问道。
“你怕吗?”澹台夙霁心里柔化了,丫头从未有过的乖巧,她开始亲近他,他很开心。
凌落没有开口,而是一直摇着头,她不怕。毫不顾忌地将自己的性命被另一个人牵扯,她生他才可活,怎能不让她动容?
澹台夙霁给不了的,而眼前的男人都给了他,就连他的命也给了她,这种信任,这种依赖,这种安全感,充实她心房,从未有过。
“不会。”澹台夙霁淡淡出声,“我死了,你不会有任何伤害。”也就是不用顾及他,如果不可预及的危险而至,只顾保全好自己就是,不必在意他.....
凌落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怎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处处留她心,触她意,可是,“我爱过其他的男人,你不介意吗?”
“介意。”澹台夙霁还是那样淡笑着,让凌落心疼又感动,“只要你现在心里是我,我不介意。”
前前后后的男人都是他一人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呢?
在未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凌落抱着自家男人,在他胸前蹭了一下又一下,丝丝温度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满足。
她多幸运这个男人能一直守在她身边,至始至终,没有给她任何机会爱上其他的男人,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不同的保护方式,却独独是都最入骨的爱。
每个身份的开始,意味着又得重新去让她爱上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他。她挣扎,拒绝,痛恨,庆幸他一直在,庆幸他一直坚持。
真的,很庆幸,很庆幸.....
“傻子,傻子,傻子。”凌落连连骂了好多个傻子,这男人就是个傻子,只是她现在还没问这傻子名字呢,“你真名是什么?”
“酥酥。”澹台夙霁淡笑道,“酒禾酥。”久久来与你相和。
凌落:“.....”这名字取得好,相当好,凌落欲哭无泪。想到她枕着他的腿,肯定麻了,这男人也不提醒!“放心,你这双腿我帮你治好。”
“为夫相信夫人。”只要她在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凌落:“.....”这男人动不动嘴皮就占她的便宜。
“安默默交给你,等会让刘奇带你去看,弄死了我来处理。”那些污秽不堪之事就交给他。
“害我在鬼门关走一趟,没死是我命大,她本就该死的。不过,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想怎么做?”澹台夙霁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嘟嘟,这丫头也够合他胃口。狠的时候,无人能及,纯良起来也让他爱到骨髓里头。
凌落走近一间地牢,里面血腥味很浓,“你进来做甚?地牢湿气重,对腿不好。”见着身后进来的酥美人,凌落恨不得一手将他拍回去。
“和你一起。”澹台夙霁淡淡地吐出这四个字。
凌落拗不过他,对着刘奇吩咐道,“我来推吧。”
刚进去,模模糊糊的人一身血肉模糊,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她被吊了起来,脚不着地,只是.....
凌落二话不说,直接将酥美人的眼睛用手捂住,带着怪怪的语气道,“还看?”
“唔,不看。”澹台夙霁笑意浓郁,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下一秒他就被某吃醋的小女人转到身后去了。
有些无奈,要看也早看去了,再说除了她丫头的身体,其他女人的身体跟死尸一样没什么区别。
“好久不见。”凌落走上前,将安默默面前挡住脸的头发剥开,这张脸算是毁了个彻底,没想到这男人还真够狠的。
安默默甩了甩头,光线让她睁不开眼睛,待适应后,才模模糊糊地认出是凌落。
“呵呵,楚落儿?原来那一枪还没打死你?你运气还真好,命真大。”安默默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是好的了。
安默默替自己悲哀,当了澹台夙霁这么多年的未婚妻,挡了多少暗处的刺杀,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下手没有半点的顾忌和手软!
“安姐姐可别这么说,我没有怪罪你。都怪他们下手太狠了,我这就把你放下来。”凌落说完就开始动手,她安默默不是觉得她凌落没脑子,配不上蒋云启吗?
那凌落还要脑子干嘛?装傻充愣她在行啊。
“少给我装婊子,要杀要剐随你便,也不过一刀的事!”她安默默落到如今地步是她自己招惹上了那个不该惹的男人,是她不长眼活该。
可看到凌落这副绿茶婊白莲花模样,她心里又恨不得撕烂她,结果气血攻心,老血被活生生地气吐出来。
“安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凌落故作伤心模样,就差泪汪汪了,“吃了这个,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