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没事手劲还这么重?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习武的,这手劲哪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要不是为了肚子的宝宝,凌落一定会将宁非墨打成猪脸!该死的,她讨厌他身上与离?那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味道!
这次!
她忍了!
“落落,这次你可以替你外公报仇了!”宁非墨望着凌落手中的刀,替她握住,带着凌落向前,“所以,别心软,杀了他!”
凌落手一抖,刀‘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她还是孕妇!特么的宁非墨是不是疯了?想是这么想,可脸上却挂着害怕的神色,身体也轻微颤抖着,道,“一定、一定要这样吗?”
“落落,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宁非墨不满地看向凌落。
凌落拣起地上的刀,对准澹台夙霁的胸口,回过头对着宁非墨道,“阿墨,你是在命令我吗?”
宁非墨面对凌落这番变化,心头一慌,难道她没有中蛊.....
可接下来凌落的话,就打消了他心头的疑惑。
“我是爱你没错,可是阿墨,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被逼迫以及被威胁!这个你应该知道。”
爱他?宁非墨心头一丝陌生的感觉徜徉着,很温暖的感觉,但又觉得不是自己想要的!心头莫名烦躁起来,她今天必须杀了澹台夙霁,不然她不杀,他也会动手。
澹台夙霁留不得!他对他宁非墨的影响太大了!
“逼你?”宁非墨没再出声,而是将凌落手上的刀拿在手上,不等凌落反应过来,对着她颈部重重一打,凌落晕了过去,“不逼,那就不要怪我了!”
宁非墨将刀架在凌落的脖子上,明显看到澹台夙霁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交出兵符。”宁非墨见澹台夙霁站了起来,尽管他身上全是伤口血迹,但丝毫没有影响他身上的肃杀之气!
“放开她,宁非墨你伤她一毫,本相让你一无所有!”
“澹台夙霁,不要让本将军说第二遍,交出兵符!”
“要兵符可以。”澹台夙霁视线落在那刀尖儿上,只要再近一分毫,丫头那雪白而又精致的颈部就得出血了!眸子深了又深,“本相要她。”
“呵呵呵.....哈哈哈.....”宁非墨狂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一般,可转瞬间,他手上的尖刀对着澹台夙霁心脏处刺了过去,面上满是狰狞!
血从澹台夙霁右臂奔涌而出,他没有躲开,是宁非墨刺偏了。
“澹台夙霁,如果在落落肚子上插上两刀,你说,这肚子的小家伙是不是就没了.....哈哈哈.....”
澹台夙霁一听,神色骤变,“宁将军不要忘了,宁小姐可还在本相的手中!”
“本将军自是没忘,只不过.....”宁非墨眼眸处闪过一丝的阴狠,“你觉得本将军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亲兄妹?别忘了,本将军并不是宁将军府的人!”
“是吗?”澹台夙霁轻咳着,许久没能说上话,“如果说姬寮那块兵符在她手上,你觉得.....”
“右相是不是在说笑!”宁非墨其实心里还真有过这样的猜想,姬寮死后,一直没有找到那块兵符,将整个皇宫都翻过来清查了一遍,结果还是如此。
姬寮那块兵符已经不在皇宫.....
“那就看宁将军信不信了。”澹台夙霁说完,人就已经趴在了地上,两蛊在体内又开始斗起来了。
“哼,澹台夙霁,明日你若是没有交出兵符,本将军绝不会放过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你看着办吧。”宁非墨抱着凌落离开了。
宁非墨定是去取宁以茜手里的兵符了,只要有了兵符,那么这C国他是一国之君,没有任何人能反抗!
只是,宁以茜已经知道了宁非墨的身份,她还会这么简单就将兵符交给宁非墨吗?
几日过后,宁非墨搬出了将军府,建立了自己的府邸。
与此同时,宁非墨的身份很快就被全国上下所知。虽说他不是纯血脉的继承人,但至少是唯一一个能继承皇位的人了。
又过了几日,宁非墨改名百里非墨,与相府夫人宁以茜成婚。婚礼上并不顺利,除却遭受百姓背后议论外,还有一个大闹婚礼的女子。
“阿墨。”凌落站在门口,她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得透明,声音很柔和,却能让所有人都听清。
百里非墨眉头一皱,转过身对上那双轻柔的眸子,眼底闪过心疼之色,硬着声呵斥道,“回去!”
凌落定定地站在原地,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小腹,只要看向她的人,都隐隐约约看出来了,这女子已经怀有身孕了。
“我不会回去。”凌落说完,走进门,拉上百里非墨的手臂,“不要和这个女人成婚。”
凌落满眼的委屈以及从未有过的请求,“你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了的。”
百里非墨有过一丝的动容,只是.....“来人,将她带下去,派人看着!”
凌落一手拂开来抓她的那些侍卫,“我求过你无数次了,百里非墨,从此之后,我俩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就此别过!”
“落落.....”百里非墨提脚就要追上去,却被宁以茜拉住了,“百里非墨,我若是丢尽了脸,兵符你也别想要!”
百里非墨狠厉的视线看向宁以茜,随即对身旁的人呵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凌落.....凌落.....该死的贱人!此刻的宁以茜满脑子都是凌落,她没死!居然没死!那贱女人命居然如此硬!
洞房内。
“兵符。”百里非墨冷冷地对着坐在婚房床上的宁以茜说道。
“臣妾都是你的人了,兵符自然也就是您的了。”宁以茜悠悠地站了起来,继续笑道,“只是.....百里非墨.....你许我皇后之位,我与你兵符,既然是交易,那就得按规矩来。待我登上皇后之位,定是你取兵符之时。”
谁知百里非墨会不会过河架桥?他这疑心重之人若是知道了兵符.....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茜茜,为了皇后之位,顶受全天下的骂名,哪有哥哥娶妹妹之说?宁将军府脸面都被丢尽了!”宁非墨思绪一转,坐了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哥哥的身份和你交谈,茜茜,你何时变成这番.....”
“变成怎样?”宁以茜冷笑一番,“哥,当初你将我设计嫁给右相,就有没有愧疚吗?”
“谁跟你说的这些?”宁非墨眼一眯,“当初我劝过你,可你还是一直坚持。”
“谁,呵呵,这并不重要。哥,你还会再洗将军府吗?毅然决然从将军府搬出来,连父亲和外祖父都被你气得.....”宁非墨将头盖一掀,面部狰狞起来。
宁非墨长长叹了一声,他今日一身鲜红的新郎官的衣服,火红的蜡烛光摇曳着,照在他的脸上变得柔和了不少,“茜茜,那兵符在你身上并没有好处.....”
“不用你提醒,我自知利害。”天色已晚,宁以茜有些感叹了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成婚,时局和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
还没和离,就和自己哥哥搞在一起,也是够浪荡的。一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孤注一掷之后,是整日整日的彷徨不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人生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偏离原有的轨道,大概是从凌落出现开始吧,这也是为什么她恨凌落的原因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百里非墨抚摸上她的脸,突然出声道,“今晚,需要本将军要你吗?”
很实质的问题,却让宁以茜身体一僵,对她来说,二十几年的哥哥突然成了自己的男人,让谁都接受不了。
可是,那又能怎样?她现在不就是想怀了百里非墨的种,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吗?
内心是拒绝的,可脸皮上能拒绝吗?她能拒绝吗?不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再也回不去了,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以往宠爱她的哥哥了。
因为权势,彻底地将他们推向了悬崖边上,回不来了。
“我不想明日传来我与你不和的消息。”
凌落匍匐在房顶之上,本来是想探听到他们之间的交易,却没想到居然和她预想的八九不离十。
看着床上纠缠的男女,凌落心头默默地叹了声,男人果真情和欲是开的,这边说爱的是她,而此刻却和另一个女人缠绵悱恻,又能让她因他几分呢?
其实,实在话,她对宁非墨的信任还不及澹台夙霁。
澹台夙霁,他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吧,不如趁着今晚,去看下那男人?至少酥美人的仇还未报。
某间优雅的房间内。
“爷,凌小姐往地牢去了,也不知为何?”郑易禀告到。
“为何?丫头可精着呢。”澹台夙霁立马起身,却发现身上痛得连呼吸都难,“准备回地牢。”
“爷,不成。您身上的伤.....”原本以为百里非墨成婚,爷就能离开治疗伤势,却没想到凌小姐出现了!
“无碍。”澹台夙霁神情淡淡地说道,淡淡地神情之中又带着丝丝的期许,泛着星星流光。
待凌落再次走进地牢看到颓废而坐的男人时,心不由地一揪,心疼了。她没有走近,因为害怕自己手软!
明明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外公和她肚子孩子的父亲,可为什么她就下不了手?
“你.....还好吗?”凌落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显得更加清澈,同时掷地有声地在心头一直回荡回荡。
许久,澹台夙霁都没有动作。凌落觉得是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了,急忙跑过去,扣住他那满是疤痕的手腕。
却不料,被男人反扣了起来,毫无预兆地将她锁在他宽敞的怀里,她挣扎起来。
“别动!否则本相对TA不客气!”澹台夙霁咬着凌落的耳垂,指了指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们。
凌落立即放弃挣扎,瞬间变得像乖巧的小白兔,而眼前的就是一直大灰狼!
“告诉我,为何来,嗯?”澹台夙霁有些吃醋起来,她来,无非就是给她外公和孩子父亲报仇。
她是不是已经爱上那公主了?虽然都是他一个人,可这不一样!在他是‘公主’的时候,他会吃澹台夙霁的醋,当他是澹台夙霁时,他有突然吃起‘公主’的醋来!
“来看你有没有死!”凌落推开澹台夙霁的胸膛,却无果,“死了我就再补几刀,保证右相能去得更快!”
“狠毒的女人!”澹台夙霁捏了捏她的脸蛋,这精致的小脸蛋儿啊,在怀孕后,更加细腻光滑起来,直让人想一吻方休!
“澹台夙霁,论狠毒,谁能跟你比!”这个男人心狠手辣,而且都还是在暗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最痛恨的是,做了还从不承认,尽管承认了,却从不承担!
“贫嘴。”男人淡淡地气息将她包裹,让她透不过气来,似乎两人又回到了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
有那么一瞬间,凌落沉溺了,塌陷了。可她还是保持了一丝的理智。
“滚开!”凌落手劲一推,明明她被弹出去,却没想到,澹台夙霁情急之间,换了个方向,她稳坐着丝毫没有受伤,而他却撞上了墙,闷哼一大声,吓得凌落还以为这起厮是故意的!
可对方差点撞晕了过去,凌落心里却不好受了,她到底在做作什么?不就是关心吗?承认就这么难?“我看看!”
这一次,澹台夙霁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头埋在凌落的胸前,闷闷的声音从凌落胸前响起,“不听话的女人,该打!不过,阿娘犯错,小家伙们来承受,再适合不过了。”小家伙们得保护好阿娘啊!
一听,又见男人神情柔和地不成模样,心惊,事出必有妖!凌落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