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既然让凰主受这么重的伤?”凤初拔出刀,对着其中一名巫师的脖子,似乎下一刻这巫师脑袋就要掉地上了。
“凤右使先把刀放下,我等已经在幻境之中叫了凰主多次,可凰主并没有出来,这才遭到反噬.....”
“本右使不管,如若凰主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也不要活了!”凤初将领头的巫师的衣领揪了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
“是.....是.....是.....”巫师双脚离地,满脸通红,差点没被自己的衣领给勒死。
没过多久,凰清绝就醒了过来,“陈巫,安排本凰主进幻境.....”
“不可啊凰主,您再进去恐怕.....恐怕有性命之危啊!”陈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极力哀求道,这凰主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了啊。
“当本凰主的话是耳边风?再有阻碍者,直接拖出去,杀了。”凰清绝冷冷出口,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陈巫还想说什么,一听会被杀死,就立即禁声了,把喉咙的话,连忙改了口道,“是,这就安排。”
刚遭反噬,居然还.....只能说,凰清绝不要命了!
幻境里头。
凌落一身红装素裹,如果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身上的樱花印记已经蔓延到了锁骨之下。
“落落,嫁人还不开心吗?”阿娘在身后替凌落梳头,时而停下手中的动作,感叹道,“我家落落长得就是好看,比阿娘年轻时还更漂亮百倍呢。”
“辛苦阿娘了。”凌落回过头,精致的五官,雍雅的妆容,衬托出她倾城倾国的姿色,就连沉鱼落叶都不足以来形容眼前的女人。
“不辛苦,以后跟阿绝好好过日子,以后他是你的夫君,凡事都替他着想。阿绝身体不怎么好,你俩合心,我和你阿爹也信你们定能将阿绝的身体治好的。”
“好的,阿娘,阿绝是我这辈子的夫君,我定然会治好他的。”凌落拍了拍阿娘落在她肩头上的手。
“吉时也快到了,来,阿娘扶你出门,新郎该是等不及了。”
“阿娘.....!”凌落怪嗔道,那精致瓷白的脸上,倒是露出了害羞之色。
其实,此时的她是幸福的。这不就是她所期盼的吗?她嫁人时,阿爹阿娘都在,还有背着她的凌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都是她心之所向的.....
很快进来的是凰清绝,凌落头上盖了层盖头,自然看不清此刻凰清绝的脸,更无法得知此刻凰清绝笑得是如何的倾心肺腑!
只是这一切,凌落都不会得知.....
凰清绝滚动着轮椅,慢慢靠近凌落这头,“凌儿,你我早已有婚约,你可知为何?因为我脖子上的樱花印记和你腰间一模一样,你又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是何意?”凌落早已注意到了他脖子上与她同样的樱花印记,还有,母亲到底是何人?凌落不相信她只是C国的一个前朝公主!
尤为是这个樱花印记,这么古老的禁忌之术,又怎么会出现在阿娘身上?看来这次确实有所收获,也不枉她.....
那也是为什么阿娘一直觉得理所当然,就连阿爹不怎么喜欢凰清绝,都让她嫁于他了.....
虽然是幻境,但凌落发现这里绝大多数与真相相近。
她想知道,她到底忘了什么?
“我.....我去见见阿娘.....”凌落不等凰清绝回绝,直接跑了出去。
却被门外的守卫给拦住了,她回头,将头上的盖头一掀,“凰清绝,你这是做什么?”
“凌儿,我知道你想知道真相。可真相就在眼前,本凰主知道他们知道的,一毫不差,更甚,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的。问我,这不更直接吗?”
“你会告诉我吗?不会!”凌落自问自答道,“你所说的我都不会信!所以,我不会问你。”
“你永远对我都是防备心这么重!咳咳咳.....”凰清绝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明明喝了点酒,处于微醺,脸颊处也是有着点点酡.....红,现如今,因身体孱弱的缘故,没有了一点的血色。
“如果,我告诉你,你拿什么来回报我?”凰清绝周身突然变得凉薄起来,此刻的疏离感让凌落觉得后背阴冷冷的。
“你告诉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人情!”
“凌儿,我不需要你的人情,我要的,你都懂!”凰清绝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了等她,他用了时间最毒的毒剂,让自己存活了一千年之久!
凤初听到了声响跑了进来,见凰清绝这般模样,他恶狠狠地朝着凌落一掌过去,眼见就打在她后背上。
不死也得伤!
“凤初,给本凰主住手!咳咳咳.....”
“凰主!”凤初用力狠狠哼了一声,重重将头甩向一边,“凰主,属下都是为你好!如果您再出什么事.....”
“出去!”凰清绝冷冷地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包括.....”他看了眼凌落,继续说道,“咳咳.....包括岳父岳母。”
“属下领命。”凤初瞥了凌落一眼,自动退出门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他们凰主是真的付出太多太多了.....
为何凰主身体会如此孱弱,因为他身体已经有几千种毒药,他这副身体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就连他们做属下的看着都心疼不已!只有这女人,其实,凤初觉得她根本就不配拥有凰主的关心!因为这女人没良心!
凌落轻笑一声,“你这么做又有何作用?樱花印记这种东西也并非世间独一无二,所以你脖子处也可做假。再者,我不信这些,我一直坚信,我的命运,只由我来改写!”
“做假?”凰清绝淡淡出口,千年的沉淀,让他面对任何事都选择用最平静的态度对待,可如今,这淡定的脸下,确是汹涌澎湃,她如何能否认他们身份的象征?
这让他很生气,他紧紧握住交杯酒酒杯的边缘,很快这杯子就开始变形了,而他脸上却一片死水,正如他心里.....
他该如何将夜霁从她心里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