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哥哥,我撞到了凳子。”奶里奶气的小月月此刻是无比幸福的,粑粑和娘亲终于在一起了。
“哎呀,我也撞到了。”小离慕嘴角也是止不住的小弧度。
两小屁孩像两只蠢小鸭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明明都在偷看来着!
又可爱又蠢萌!
远处,“哥哥,粑粑和娘亲在干什么啊?”小离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清晰无比地传到凌落耳边。
“粑粑和娘亲正在亲亲,我们不能打扰他们。”小离慕拉住小月月的手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凌落才回过神来。
等等,这俩娃不该是在自己乔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起来!”凌落一手推开澹台夙霁,从桌子上起来。
而澹台夙霁也没打算做些什么,随着凌落的动作,径直起身,“想将他们藏多久,嗯?”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知道一下失去了他俩,对他打击有多大吗?
“为何转走我的钱?”凌落不想跟这男人废话,直接了当就问。明明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瓜葛,却偏偏总是绕不开他!
还有他口里所说“他们”,小离慕和小离月也是她的儿子,这已经毫无疑问了,因为她和小离慕和小离月已经做了线粒体鉴定。
这样说来,“藏”是不是说得太过了?明明自己有理,可凌落没有胆子在这男人面前说出来,只能在他定定而又幽深的眸子中,默默地低下头。
反正钱的问题,解决不了,她就赖在这不走!虽然这有辱一代大队首领的威严,可他奶奶的没有钱,这么多人要养,她还谈什么尊严.....
她容易吗她?说来凌落都着实委屈!
澹台夙霁望着她表情,心里越发肯定,若是没有将她钱卷走,她定是这一辈子都不想跟他有瓜葛!
一想到如此,澹台夙霁就觉得心脏窒息得难受,他二话不说,抓住凌落的手腕,力气大得似乎能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凌落,怎么又玩失忆?”
上次是催眠,而后来又恢复了记忆,而这次呢?又来一次失忆?澹台夙霁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他明知道再不放手可能就会伤到她了,可他舍不得放手!
生怕,她回答一句,是!然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凌落手腕都快要断了,绝对是青一块红一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这样一个恐怖而又危险的男人有交集,还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凌落发誓,但凡哪里她不再受他威胁,她一定会慢慢折磨死这个男人!
思绪百转之下,凌落觉得,如果她要真回句“是”,那她肯定活不过明天。如今只有否认,说记得他,再看看能不能将钱要回来,然后逃走!
“没有装!”凌落挣扎地想要甩开男人铁鉗一般的手,“我就是不想和你待一起,澹台夙霁,两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却没做到,如今我为何要和你说话?”
凌落瞪大眼睛地望着澹台夙霁,丝毫没有半分的退怯,然后她心头却一直在打鼓,她这么说,回不回来露出破绽?
她细细地盯着澹台夙霁的每一个神情,见他内心一痛,眸子显现出一丝接一丝的愧疚自责,凌落就知道,她这话不仅没露出破绽,还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丫头,对不起。”澹台夙霁是个有多高傲的人,或者说,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说出道歉的话来,估计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未必能听得到。
如今,却如此轻易地对着眼前女人说出口,难道还证明不来,凌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吗?
“那、那个,你能先松手吗?”凌落再度挣扎了一番,却发现居然挣开了,但男人的手还是虚套在她手腕上。
“弄疼了?”澹台夙霁心里自恼起来,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就能轻而易举地丢失理智,就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般。
凌落不答,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拿回她的那些钱,然后和这男人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凌落心生一计的时候,门外管家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带着慌急的语气,叫唤着,“小少爷,你怎么了,快醒醒!”
小离月的声音也变成了哭腔,估计也是被吓到了,声音居然带着颤抖,道,“哥哥,别吓月月,你怎么了?你醒醒.....”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离月匆匆忙忙地从楼下跑上来,冲进房间,小脸上带着满脸的泪痕,道,“粑粑,娘亲,哥哥晕倒了.....”
小身体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也变得苍白,小月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粑粑宽大的手臂给抱住,而娘亲就跑在最前头,跑得比粑粑还快!
娘亲是关心哥哥的,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楼下,原本小离慕倒在地板上,是管家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可小离慕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唇色发紫,整张脸色发白,而他脖颈与脊髓的相连之处,血管爆裂,粗管,毛管一同显现出来,像极了一只大型蜘蛛!
而这蜘蛛的形状还会一点点地往全身扩展,直至将整个人都缠绕而死!
这是一种蛊毒?!
“他和谁接触过?怎么会中这种蛊?”凌落一边划破小离慕后颈部的血管,将里面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动作十分的谨慎。
似乎想到了什么,这种蛊叫三蛛蛊,由红,蓝,白,三种毒蜘蛛炼制而成,潜伏期较长,而且它的发作期也是相当长。可以是拖上一年才发作,更甚是十年,或者到死。
这种蛊发作就是毙命之时,而在发作前会有三次周期性的假死状态,这种假死状态维持一天一夜,第二天起来,又会像没事人一般。
一旦超过三次之后,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而三蛛蛊是除百蛊之王毒性最强,最让人难以控制的一种毒!每次发作,你不知道是三色中的哪一色!
“是三蛛蛊,一个星期的潜伏期,这是第一次发作。”凌落细心观察着小离慕神色,不知为何,心疼带着心酸冲上她的鼻梁,这种蛊毒,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