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家呢?
凌落将安锦儿护在身后,神色严肃地对着安老将军,道,“安老将军,锦儿是我的人,如果她不愿,没人能逼她。”
安老将军伸出的手在空中置了置,满脸的痛苦让他眉头显得越发苍老起来,最后全部换成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安老将军背过身去,对着澹台夙霁道,“恐怖袭击者怕是还没撤离,甚至可能就在周身不远藏着,派人去挨家挨户地搜。”
“打草惊蛇,会给周边的小镇带来危险!我并不建议。”澹台夙霁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这事只能私下做,至于如何安排,安老将军无需担心,此事我自有安排。”
澹台夙霁拉着凌落的小手就离开,安锦儿定定站了会,最后选择同凌落一同离开。
“锦儿.....”
安老将军苍老的声音让安锦儿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背着他道,“对不起,我这辈子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我的主子。所以,安家,我不想回,别浪费心思了。”
只要看到安家的人,她就会想到陆青。那个男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过了。
只是,安锦儿不知道的是,越发不想见的那个人,将会不久出现在她眼前,她该如何去面对?
“听那安老将军这么一说,危险还没解除?”凌落和澹台夙霁并列走着,因为凌落短腿,于是他不得不减缓步伐,让这丫头跟上。
“嗯。”澹台夙霁深邃的眸子深如海,凌落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原本对上男人的视线移开,叹了口气,心情有这低落。
澹台夙霁淡淡地笑了声,很轻很轻,但却是真发自内心,“以后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你,你无需猜来猜去。”
凌落眸子瞬间流光溢彩,她不知道此刻她应该说什么。她想扑上去,然后紧紧地抱着他,但她更想亲他!
澹台夙霁不知自家小女人的心思,此刻的他将她嘴边的头发,往她耳后掖去,拇指抚摸着她那朱红。
动作无比轻柔.....
他吻得也无比轻柔,但腰身手劲却很大,似乎要将她嵌入血液之中一般。
吻毕,澹台夙霁帮小女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这军装穿在她身上,虽然有点宽大,但很好看。
丫头没穿军装的时候,站在他身边,很显娇小,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温室花朵般的女生。
是的,丫头完全不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还是像乖巧的女生。
当她穿上军装的时候,一种英气豪爽自然而然淋漓尽致,倒是想冬天里头的腊梅,傲骨又坚韧!还带着一股狠劲儿!
“这么丑你居然都吻得下去。”凌落的脸有些红,但因为变丑后皮肤黑,没那么明显,“真是对咱们的霁爷,佩服佩服.....啊!”
凌落后脑勺被澹台夙霁狠狠一拍,他倒是想问她,装成这副模样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凌落才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整起人来好玩儿,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大队中南北各有好几个厕所,每天的人流量相当大,毕竟人这么多。
但今天人流量比以往多上一倍!
“草泥马!到底是哪个不想活命的将老子的手机号和照片贴到公共厕所墙上?!还胆大包天地写上‘征婚启事’?”
徐墓气冲冲地走进其中一间公共厕所,眼睛瞪大泛着赤红地望着周边看热闹的新兵蛋子,吼道,“看什么看,滚去训练!”
人群一哄而散!
但还是有大胆不知死活,不甘浪费这么好机会报当初后背被踹了又踹的仇,这教官可是出了名的好整新兵蛋子,每一届分到他手上的,都是被整得最惨的!
此仇不报,留着过年啊!
故而,有好几新兵蛋子,扯开脸皮,嘻嘻哈哈地调侃到,“徐教官啊,玉姐还不知道吧,放心,我们已经替你吱了声.....估计玉姐已经拿着菜刀冲这来了吧。”
“你.....”
徐墓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些不怕死的新兵蛋子给堵住了,他们给徐墓做了个无比标准整齐的敬礼军姿,“徐教官曾经说过,遇到敌情,查实军情,如实汇报,不得有半点的拖延。战场上,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定得对敌人狠,毫不留情.....嗷.....”
徐墓提起腿直接踹了那说话的新兵蛋子好几脚,把那些想整事儿的新兵蛋子踹得嗷嗷叫!
一厕所的哀嚎!
可是他们不后悔!
绝不后悔!
因为玉姐马上就会来救他们了!
到时候,他们要看他们徐教官跪在地上给他们唱征服!
果不其然,拿着菜刀的玉倪冲了进来,河东狮吼道,“徐墓呢?!”
众兵指了指挂在窗户上的徐教官,一开始被踹的那个新兵蛋子拉耸着一张脸,像是受到了极大委屈一般。
“玉姐,我们有军情报道!”敬礼军姿挑不出任何毛病!
“说!”
“近几日,徐教官与隔壁鲁军花来往密切,凝似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干柴烈火.....”
“赵小龙,给老子闭嘴,谁和谁藕断丝连,旧情复燃,还干柴烈火?再胡说,老子让你.....”
徐墓话没说完,就被玉倪一记冷光扫过去,“徐墓,给老娘闭上你的臭嘴!再给老娘吱一声,老娘让你立马厕所恐惧症!”玉倪菜刀在空中耍来耍去,视线落在某男人的那处。
“赵小龙,继续汇报!”
“是!”赵小龙挺直腰板,无比认真地汇报道,“听闻鲁军花和徐教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情我愿,卿卿我我!”
“赵小龙!”徐墓怒瞪,他真生气了,这小子怎么这就么小心眼,不就是训教时看他不顺眼多踹了几脚,不就是让他多洗了几次臭袜子,不就是偷吃了他藏在箱子下的几根辣条吗?
至于吗?
“赵小龙同志,做的好!你们先下去吧!”玉倪虽然是在给其他人下命令,然而她的视线却狠狠地落在徐墓身上,手握得咯咯响。
听闻那天,厕所出现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杀猪声!
声音一开始震耳欲聋,中气十足,最后只剩下细微悠长,气若游丝,哀转久绝.....
隔日,他们看到他们的徐教官一脸猪头,像个小媳妇一样女士洗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