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该是做了!
掐着她的腰身,狠狠地索取。当时他说,“既然都到了这地步,不做,岂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恨?”
心凉不过如此了!当时他声音都是冷得跟刚从冰窖走出来的一般。
翌日。
凌落起来时,身旁床位不见澹台夙霁,也没有被睡过的痕迹,但感觉她身上挺清爽的,估计是做完后帮她擦拭了身体。
收拾得差不多的凌落,才发现阳台上居然多出了这么多的烟头,走出去一看,居然是澹台夙霁!
只见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只腿弯曲折起,手放在膝盖之上,另一只腿则笔直躺在地上。
岛屿到了晚上是很冷的,在房间里头,不开空调的话,都要盖薄棉被,所以当凌落伸过去的手摸到他冰凉的肌肉的时候,她内心不知如何滋味。
她将他抬进房间,盖好被子,没发现他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
她其实还是怕这个男人。
待凌落离开后,澹台夙霁这才悠悠睁开眼睛,眸子不是朦胧的,而是清澈可见理智。
他其实在她起床就已经醒了,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脸再去看她,更甚跟她说话,所以他才装睡。
昨晚明明可以控制住,他却还是失了理智。待他帮她擦拭身体后,他原本打算离开,就怕她起来说出那些他不敢承受的话,可他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她明明这么近,明明伸手可触.....
走出阳台,他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一根又一根.....
“郑易,吩咐夜无,让秦朝阳来见我。”他怀疑那两颗药有问题,按理说他并没有吃下那两颗药。
“是,爷。”电话另一头传来郑易恭敬的声音,电话没有立马挂断,郑易犹豫了许久才开口,有些试探性道,“爷,夫人最近可有不寻常之处?”
澹台夙霁沉默了许,听着郑易的话,回想起这几天的相处,丫头确实有跟往常不同的地方,她躲着他,每次伸手碰她时,她都会全身寒颤地全身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一想到如此,澹台夙霁眸子又深了深。郑易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他说,丫头一直在和一陌生男人私下见面,避开了所有人.....
手不由地握紧,怒气就这般轻易地席卷他眸子深处。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澹台夙霁,对自己刚才得反应有些吃惊,一向冷静的他,即便是遇到丫头的事,却也没如此动怒过,无论如何他都是舍不得伤害丫头的。
可刚才,若不是逼迫自己冷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来,在秦朝阳来之前,他确实得和丫头保持点距离,否则再伤害到丫头,估计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凌落怕澹台夙霁,或者说怕床上的澹台夙霁!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澹台夙霁。
前几日她遇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点的男人,一开始她以为是宁非墨,真的,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基本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不过比宁非墨年轻了不少,脸上都还刚脱去稚嫩。
当初要不是宁非墨救了她,她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她和他毕竟青梅竹马到五六岁,是最天真最纯净的时候,那种感情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她对他是愧疚,她想补偿他,让他过得好一些。
就如现在,明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只是和宁非墨长得像,见他被这么多人追着打,她心里还是触动了。
将他救下来,凌落没有后悔,可救下来之后,这男人就一直跟着她!等她进了院子,他就在院外整夜整日地守着,盯着每一个出入的人,直到看到她。
那眼神就像被抛弃的流浪狗,突然找到了主人,殷切地都快要扑上来了。
不知为什么,她有点怕澹台夙霁知道这件事,所以每次他跟在身后,她也没理,只不过甩开了澹台夙霁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
本以为澹台夙霁不会知道,却没想到还是知道了。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她甚至还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
因为这件事吵架,凌落感觉自己是有错,她也很乐意承认错误,然后跟他一同商量如何处理。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澹台夙霁居然会将她丢出院子,连头都不回?!
让她来这的是他澹台夙霁,不要她的也是他!
澹台夙霁,不管她做错的事多大,可这一次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这和抛弃她有何区别?!
晚上。
凌落决定翻墙。
谁说让她滚,她就得滚?澹台夙霁凭什么让她滚?!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凌落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指在桌子上乱敲一番。
澹台夙霁冷冷淡淡的视线侧身望着她,那眸子没有任何的温度,凌落整个身体一僵,这是澹台夙霁吗?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凌落这才后知后觉,这几天澹台夙霁貌似整个人都变得很奇怪起来,情绪说来就来,这对一个极深素养的他来说,真的很反常。
她一直只顾着对澹台夙霁害怕,以至于忽略了他这么大的变化!还有他在床上的情绪.....
想到这些,凌落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看向澹台夙霁,眸子带着担忧的神情,问道,“澹台夙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干嘛一下子变得这般?”
澹台夙霁凌厉冰冷的视线扫过凌落之后,眼眸无波澜地转身离开,没有给凌落半点的眼神。
他身旁的是秦朝阳,只见澹台夙霁一身军官服还未脱下,笔直的身躯在跟上他家爷时,步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凌落道,“凌小姐最好还是听爷的话,离开这岛屿。”
说完就小跑跟上了澹台夙霁,明明欲言又止,却被澹台夙霁一个眼神给闭嘴了。
凌落怎么看不到?越是这般,她就觉得这里头就像越有问题!
“想要就强取豪夺,不想要了就弃之如敝履!澹台夙霁,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凌落追上去,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腕,手还没碰着,就被无情地拍开了!
“解释?”澹台夙霁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一个极大笑话一般,轻蔑地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一般,道,“想要解释,很好,那我今日就给你好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