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赢得了10000米的长跑外加20公斤的负重,你只要想想,单仅仅是10000米长跑就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还要外加20公斤的负重?
中途有不少的女人因为坚持不来又死撑着,最后摊死在跑道上,这是一场拼体力的活儿!在这场拼场中,凌落的策略什么的都是扯淡,没有任何作用可言。
可她跑赢了,而且还是女子第一名!可把夜宅一家上下乐得,这可是他们夫人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呢!他们都为夫人感到骄傲!
凌落从跑道上下来之后,唇色发青,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两只腿一只在打哆嗦,站都站不起来.....
夜霁看到自家丫头这副模样,心疼得要死,心都揪在一块了。他蹲在丫头身旁,大手一直忙碌着给凌落疏络筋骨,上下搓揉着,力气不大不小。
回到夜宅,房间里头。
夜霁将凌落放到柔软的床上,半扶着她的上身,将她身后的暗扣解开,衣服推到颈部,在她腰及背处来回按摩着,将内心的心疼全都化作了那不大不小的力道,只希望丫头能舒服些,哪怕效果只有一点点也好。
张妈将车上的药箱拿上二楼,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一画面。爷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儿的,这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可现在看来这些动作却熟络得紧,想来是真的用心了。
他们这些下人可看在眼里,爷可是将夫人当宝一样宠着呢!要知道以前的爷就像神一般的存在。让他做这种琐事,他们这些下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这可是神纸般让人敬仰的男人,天生下来就是成大事,受人供养的男人。
原来神纸一般的男人做起这些琐事来居然跟普通男人没两样。张妈没有打扰,而是悄悄退了下去。
“夜先生,你真好。”真的,凌落默默地在心里加了句,特意强调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是真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老宅的一宅人居然会到赛场给她加油!他们都算是生物链中处在终端的那类人,却像个普普通通的家人般给她一个人加油,心里暖得不行,所以她一直撑到最后,就是不想让他们失望。
“乖,躺下。”夜霁将凌落好生照顾着,似乎没听她说什么,但又不是,眼前的丫头是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让她受委屈呢,“丫头,他们只是愧疚。”
虽然说是真的有愧疚在里头,就像夜暖,全程她跳啦啦操最积极最卖力了。还有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硬着老骨头敲锣打鼓为她加油。
但是,这是亲情,她知道,她能感受得出来。这一世,眼前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家,暖暖的家,给了她这么多亲人。
“夜先生,楚小姐喜欢你,很喜欢呢。”凌落呢囔着,声音不算小,很清澈。她一说完,脸就红了,赶紧蒙上被子,好丢人啊。
夜霁听完后,手上的动作置了置,似乎动作有些僵硬。但是脸上却一片清和,嘴角上扬着一个弧度,就连长期皱起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一脸的和颜悦色。
这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夜霁,那双鹰潭般深沉的眸子此时正在无比柔情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柔情得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丫头,我是你的什么,嗯?”夜霁肃了肃眉问道。
凌落蒙了,什么意思,什么我是你的什么?莫名奇妙,你是我的优乐美?然后把你捧在手心?
“嗯?”男人催促道。
凌落低下头,作思考了几秒,说道,“你是我的长期股权投资。”
夜霁眸光徒然一亮,眼中冒着琉璃般的光彩,捏着她精致的脸蛋,他很喜欢这个动作,随后继续说道,“丫头,你是我的实收资本。”
原来她随意说的,他知道,他都知道,她何德何能嫁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晚上,老宅家聚餐,同时也给凌落庆祝她得了冠军。其他人不知道这种简单的比赛到底有多重要,但他这个老队长怎会不知道内部行情?
夜爷爷心想,能进魔鬼集训营固然是最好,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身子板儿能不能撑得住,毕竟还是个20多岁的丫头。
自家孙子也够狠心,就他这种宠妻狂魔附身,不心疼死他才怪,他老头子敢肯定到时候,臭小子绝对舍不得,那可是臭小子一辈子的宝啊!
不过现在是不是得给他先添个曾孙来玩玩啊?心想着这事,夜爷爷就像一只老狐狸一般,爽朗的笑声在整个老宅经久不息。
夜爷爷心情很好,凌落心想,同时也将夜爷爷再次送来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杯。
“小嫂嫂,夜暖向来没有敬佩过谁,但唯独敬佩您,真的!小嫂嫂,你能原谅我吗?”之前也说过,夜暖其实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尤其是她讨厌的人。但也相反,只要是她维护的人,和凌落一样,极其护短!
夜暖见凌落没反应,眼神瞬间急了,她向堂哥哥夜霁投去求救的眼神,却被某无良的堂哥给忽略了。
“落落,夜暖确实太小孩子气了,如果要惩罚的话,就让我替她受了。”说话的是夜华,一身挺直,一副任你处置的姿态。
在夜家,凌落作为夜霁的妻子,其实,她能算得上是夜家半个主人的地位,在夜家,除了夜霁,没人敢欺负她。
“哥哥!”夜暖一直知道,她这个哥哥从小到大都不会让她受一点苦,一点累。哪次她调皮闯祸了,不都是他想办法去弥补,甚至替她背黑锅,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啊华,你老是这样宠着惯着她,迟早会出事。”说话的是他们的母亲,夜霁姑姑,夜苓。
“有什么事,我顶着。”夜华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你能惯着她一辈子吗?她迟早要嫁人的。”夜苓继续说道,甚至还带有着呵斥的韵味。
这句话彻底让夜华沉默了,他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