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死了太多的人了,以至于发现你爷爷当时还活着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韩枫的陷入回忆的表情,仿佛当时经历过的事情就如同昨天一般。
“那爷爷最后为什么又会自杀呢?”韩让有些搞不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因果。
韩枫沉默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你爷爷还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第二天我就发现你爷爷的伤势居然有了大幅度好转的情况,甚至断掉的手臂与小腿竟然有长出来的趋势。
本来伤势好转的事情都是好事,可是当天晚上你爷爷身上竟生出了和森林内围那些野兽一样的黑雾。
在接下来的几天,你爷爷醒转以后性格显得越来越暴躁,极少有清醒的时间。
仅仅是过了两个月的时间,黑气已经滋生到可以支撑他可以站地行走的地步了。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太在意,反而很是高兴。
直到有一天晚上,原本还不能站立的他忽然站了起来。
那天失去理智的父亲的杀了很多人。
而那一天,也是我在北风林搜寻那场大战里遗漏的被那股力量侵蚀的野兽的时间。”
剩下的事情韩枫没有再说下去,以韩让的智慧也已经大概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父亲您的意思是,那天我历练遇到的野兽就是被那股力量侵蚀的野兽吗?”
韩让觉得父亲想要说的事情重点应该就是这个。
“是的,现在咱们北蛮的老人之所以非常少,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上次那场大战带来的后遗症。”
“那现在是有解决的方案了是吗?”韩让直奔主题。
“只是想出一个应对的方案,培养北蛮共主。”韩枫缓缓的回答道。
“北蛮共主?”
“是的,前些天我们三位部首一同聚在这里就是在商议这件事情,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我们准备集合整个北蛮的资源,努力培养天赋最强的一个人,以便到时可以带领北蛮打赢这场仗。”
韩枫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为父知道你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天赋也很好……”
“父亲的意思是准备培养小宇成为北蛮共主,您想让我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帮助小宇?”
韩让开口打断了父亲的话,他知道自己弟弟天赋高的吓人,瞬间猜出了父亲的想法。
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想要培养弟弟的话为什么还要让部首来指点自己的枪法,难道不应该把时间更多地留给弟弟吗?
正待他要发问的时候,韩枫忽然开口说道:
“小宇虽然天赋极强,但是他的年龄毕竟还是太小了,六年的时间不知道他能不能够成长到可以争夺到北蛮共主的位置。所以我希望你在六年后能够尽全力帮助你的弟弟。”
“六年?难道不应该从现在就开始吗,时间难道不应该是越早越好吗?”
韩让被自己父亲的一番话说得有些糊涂。
韩枫看了下韩让微微一笑说道:
“根据以往的经验,近几年的时间里应该会有那股力量的小规模暴乱,不过这些都不足为惧。
而且上次北风林银狼王的出现,也肯定会大规模地清洗一遍那股力量的残留。所以这次总爆发的时间应该至少会在十年后。
到时发动的兽潮攻击,才是我们真正要需要面对的地方,我们不能指望下次银狼王还会出现。
所以根据我们的计划,三部部首各自在自己的部落里培养出一部分年龄在十五岁以下且最有天赋的人六年。在六年后三部会联合进行一次大比,而这次大比的冠军将会被预选为未来的北蛮共主。”
“而这个北蛮共主就理所当然地会得到北蛮所有资源的栽培变得更强吗?”韩让补充了自己父亲没有说完的话。
“让儿,为父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有些委屈你了,但是为了北蛮的将来,也只好这样了。”韩枫有些内疚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父亲放心,孩儿对北蛮共主的位置并不感兴趣。
而且孩儿早已答应了冷大叔要帮他将一件东西还给它的主人。
如果我将来被绑在北蛮可就帮不了冷大叔完成这个愿望了。
只不过就是会辛苦小宇了,从此以后就不能再任性地玩耍要辛苦地锻炼了吧。”
韩让站起身来对自己的父亲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你能这样想我就完全放心了。”
韩枫很是兴奋的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让自己这样拐弯抹角地和人说话,还不如让他和人大战三天三夜来得痛快。
第二天早晨,
原本一向会非常准时出现在饭桌上的韩枫没有出现,连同没有出现的还有刚刚回来一天的韩宇。
看来二人昨天夜里就离开了韩府,去了可以让韩宇快速变强的地方。
韩让像往常一样坐在饭桌自己的位置上兴奋地和自己的母亲聊着一些趣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两人是韩府之内最聪明的两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别人说得太过于明白。
紫竹林内,韩让目光炯炯地盯着枪尖一遍遍地舞起手中的长枪。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裳,可他依旧一遍又一遍地不耐其烦地出枪再收枪。
不知练习了几百遍还是几千遍,直到韩让的手臂再也没有办法往上提了起来,他才终于停止了这次修炼。
筋疲力尽的韩让躺在地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天空,手心早已被枪身的纹路磨破的不成样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想要当这个北蛮的共主,可是他恨。恨自己太弱,恨自己弱地连被考虑、作候补的天赋都没有。
天已经暗了,
“你想要变强吗?你渴望力量吗?”
自从告诉完自己使枪的技巧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的声音,终于在这一刻充满蛊惑地在韩让的耳边再一次响了起来。
“变强,我想要变强。至少要强到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的地步。”韩让脑袋昏昏沉沉地对着空中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