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的韩府书房,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书房的坐椅上站了起来,先寻了一盏夜灯点亮,用手将其摆正了位置。
灯光只一下就映亮了健壮身影的脸,
韩枫重新回到了坐椅的位置慢慢地坐下,端起了桌上的一个杯子轻轻呷了一口热汤,张望了一下门外的黑暗的景象,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是准备想和我彻夜讨论些不能在白天说的心事吗?”
“我以为父亲没有回屋里陪母亲是为了等我呢。”
韩枫双手紧紧地环抱在胸前,依靠在门框上回答韩枫的话。
“主要是你母亲睡了,我怕回去再把她给吵醒了所以才没有回去。道是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还等你小子干嘛?”
韩枫一脸疑惑地看向韩让,看表情丝毫不像是为了某件事情而在做假。
韩让无奈的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深深地将闷在胸口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
果然和自己的父亲说话就应该直来直去,但凡只要自己稍微转个弯就会把身后的父亲甩出个十万八千里远来。
“今天小宇在赌斗场上使用的那种可以全方面压榨身体潜力的技巧你不会没有看到吧?”
“嗯,看到了。
宇儿使用的那一招提升的力量都快赶上他的狂化了,你是不是羡慕也想学啊,回头可以让宇儿问一下他的师傅看能不能教你。”
韩让:???
韩让搞不明白为什么都认为我会想学这个东西。
“小宇今年才刚刚十二岁。虽然发育的很快,但他的骨骼根本还没有完全长成。他每一次使用那一招都肯定都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永久性的伤害的。
刚才在赌斗场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小宇了,
他在四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练习这一招了,现在他身体的后遗症也因为过长时间使用这个,现在已经开始有所体现了。
父亲你对这个不会没有一点看法吧?
当然如果您要是真的没有看法的话,那我也可以去问一问娘亲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帮忙的。”
只是眨眼间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韩枫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韩枫敲了敲韩让的额头说道:
“臭小子,你娘她现在正在睡觉。你去吵醒她做什么?”
被敲了脑袋的韩让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说现在就去找自己的母亲,并且确定了自己刚刚依在门上并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总觉得自己脑门这一下挨的特别冤枉。
韩枫旋即又道:
“我打第一眼就看出来宇儿使用的这一招是有问题的。
但他的师傅是左部的部首很是精通力量运用之术,我相信他是有应对解决的方法的。
反正他总不至于害小宇吧,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做。”
韩让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随后又快速地舒展开来,
“可是这伤害在小宇身上都已经形成了啊,那还要怎么去应对解决?”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正想着这段时间去问一下赵部首是怎么回事呢,
让儿,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想着解决的。
你最近这么一段时间就着重考虑一下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韩让点头施礼退出了书房,
辗转间,韩让走到了石道尽头的一棵万年青树旁坐下,
天上星宿列张,地上月影斑斓,韩让自发地修炼起了近年来一日也未停下的那种玄而又玄的功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坐靠在大树上的韩让呼吸悠长,窸窸窣窣声远近起伏,人像是走入了一场长梦之中。
在梦里,天地都在雾中。
那雾气遮蔽紫陌红尘,掩去森罗万象,不让他看个分明。
他梦见了许多他不曾到过的地方。
梦中的他,
忽而夜登高山,绝顶之上怪石嶙峋,山端云耸;
忽而乘舟破浪,飞流直下仙境蓬莱也在波涛中明灭不一;
忽又见到山花烂漫,枝叶枯成白霜满地。
畅游阡陌之际,悠然间一团黑气从眼前划过,
韩让身子随即往下一坠,恍惚中撞进月下清潭之中。
韩让从梦中惊醒过来,已是夜过大半,夜声也逐渐远去,残梦随着冷汗流满了脊背,被风一次,散得满地都是。
他摇摇晃晃地站直,神思惘然,只仿佛在怪梦中捕捉到了一丝极为重要的事情,再想时,散落满地的残梦又模糊起来。
韩让静立沉思,睁目远眺,像是要再瞥见梦里的那一团黑气。
良久,一声鸡鸣响起。
韩让摇了摇头拍去身上的灰尘走向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一瞬间似撞见狂风摆柳如山雷震,种种幻境,匆匆过眼。
韩让霍然顿步,眼前却只是丈八三棱九宝沥泉枪。
韩让无声注视了片刻,一晃自嘲而过。走进自己的床榻,枕着残梦,再度梦了过去。
PS:今天特别的忙,夜深之时写东西也写的特别慢特别累。在半梦半醒中写了这一篇“梦”,时间总是这般飞快的流动消逝,我也怕再醒时就如同韩让一般见到夜已过了大半,耽搁了发文的时间,让兄弟们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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