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睛里传出的东西自己以前见过,之前自己和同伴就偷袭过这样的猎物,那个猎物像吹气一般把自己的同伴给杀死了好多个。
疯狂的怪鸟被韩让的眼神给勾起了曾经的恐怖,一下子清醒过来,
它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这个眼神是不是一样的,不管成功与否自己都只攻击最后一次。
怪鸟在空中将自己的身体挺地笔直,这样可以让自己的速度更快,可以让自己嘴巴更加锋利。
“如果自己把这两条腿长在身上边的怪物杀死了,自己就直接回去,至于这个两条腿没有翅膀的怪物就便宜其他的野兽吧。”
怪鸟在心里这样想着。
韩让这个时候很难受,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力气快要随着自己的鲜血流尽了,两双眼皮止不住的要往下合上。
他在祈祷着,祈祷这只怪鸟快些冲过来,如果自己不快些把它杀掉的话,自己必定死在这里。
仔细想想,自己如果真的死在这只怪鸟的嘴里,父亲估计会把自己尸体的裤子脱掉狠狠地再打上几棍吧。
想到这里韩让看到父亲似乎已经将那张硕大的巴掌抽了过来了,认命般的韩让已经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父亲这“爱的抚摸”。
忽然韩让像想到什么似的,睁开了眼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身子闪了开去,手中长枪随之而起瞄着自己眼前划过的黑色和着风抽了上去。
这一下彻底用尽了韩让的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整个身体都瘫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韩让却丝毫没有担心,因为刚刚自己将枪抽出去的那一下,感觉到了受力。
而且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死,那应该是自己赢了,而奖励就是自己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韩让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自己还没有找到父亲,自己还不安全,冷大叔也还不安全。
也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在长枪的帮助下韩让才从地上勉强地站了起来,用力地睁大了一下自己随时要合上的眼睛。
这一看,让韩让整个快要昏迷的身体都精神了不少。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两米左右长着细长獠牙的黑色野猪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又是一头内围中出来的野兽,就算领悟到风魂力之后全胜的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只野猪。
好在这头野猪似乎和其他动物打斗受了点伤,这个时候还不敢轻易妄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似乎拥有着智慧的野猪终于发现了韩让的不对劲。
原本还比较平静的野猪开始躁动起来,只见那只野猪嘴里吐出两口肉眼可见的粗气,一只后蹄开始不停的刨土。
韩让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的长枪,眼睛里出现了他这个年龄里本不可能出现的视死如归的眼神。或许这一枪就是自己这辈子用出的最后一枪了。
也许吧,
但是……
来,战!
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一个故事,具体的内容自己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但故事里总是有些傻子说什么“好男儿当战死沙场”,
自己虽然是打的野猪,但也勉强算是战死沙场了吧。
五岁的韩让心志成熟地出乎人意料,就在他感叹自己不能再陪着父母、照顾弟弟的那一瞬间,眼睛模糊的他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从远处砸了过来。
大脑严重缺氧的状态使韩让想了好几秒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确实是有什么直接砸在了面前的野猪身上。
“好小子,不愧是我韩枫的儿子,刚刚在路上我还担心自己会来晚呢,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
韩让在听到父亲的声音之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伸出左手指着一个方向以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冷大叔,北风林有变……”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让儿!”
韩枫看着倒在自己护卫身上的儿子怒目圆睁,一只手按在已经没有多少抵抗能力的野猪身上,另一只手空中蓄力了两秒后直接一拳轰下。
“碰”
一声脆响,顿时那颗近乎脸盆大小的野猪头直接被轰成渣子,
只只有地上深深陷入的半截獠牙证明着这颗头曾经存在过。
“部首,大少爷只是年龄太小再加上力气用尽昏迷了,等过会他应该就能醒过来。”
怀里抱着韩让的护卫急忙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韩枫明显一愣,打了哈哈。
“我只是想让这只畜生知道敢对我儿子出手的代价。走吧,咱们赶紧去找林冷去,他没有护在让儿身边一定是他也遇到了危险。”
灰狼巢穴附近林冷半跪在地上左手持着一柄断剑,半截右手臂赫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另余下参差不齐的半截还冒着丝丝血迹。
他之所以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有多强,而是因为森林内围的几头野兽各自为敌。
而刚开始自己作为一个异类被几头野兽群起而攻之,直到自己半条手臂被巨熊一把掌给打掉半截,自已又拼着被韩让走后又加入战圈的巨蟒吃掉的风险才夺回了只有半截了的长剑。
对峙了半晌,最没有耐心的熊瞎子先动了起来,只见那熊瞎子猛然人立而起,攻击的目标赫然便是离它最近而且此刻又最弱的林冷。
紧跟着黑纹王虎也四脚生起了黑气朝着巨蟒扑了过去。
林冷深知这熊的气力大的吓人端是不敢硬接,急忙一个矮身从大熊的腋下滚过去同时又在大熊腰眼留下一剑,抽身之后再看大熊腰眼上,却只见到一道小口子连滴血都没有出现。
这足可以割破任何人喉咙的一剑虽没有给大熊带去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可却深深的惹怒了这只林中猛兽。
原本就比较长的爪子,在它的怒吼声中立刻又长了几分。
那疯狂的样子仿佛被饿了一整个冬天遇到了抢它蜂蜜恶物一般,大熊挥舞着两条前肢连同爪牙对着林冷不间歇地疯狂挥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