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沈清安呢,让她出来!撞了人还不出来,以为缩在马车里就可以逃避过错了吗?”周围的百姓叫嚷着,指责着,纷纷开始叫骂,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迈出马车。
走出马车的沈清安,身着一袭白衣,雾鬓云鬟使沈清安落落大方,头上只斜插一支白玉簪子,大气十足。
“大娘可是伤到了哪里?”走下马车的沈清安急匆匆地问着旁边的汉子。
“你没看吗?我娘都被你撞倒在地,动弹不得,起都起不来了。”那大汉没声好气的瞪了沈清安一眼。这时楚天回来在沈清安耳边低语,说了几句话。
沈清安示意楚天退下,
“这样呀,那可得好好给大娘看一看呢。这不,我刚让底下人去把城郊的杨大夫请来了。”沈清安一副心疼不已样子,一脸歉意地看着那汉子说。
那汉子一愣,正要拒绝,便见沈清安已向那杨大夫招了招手。
只见一个身形佝偻,背着一个药箱的白发老者缓缓走来。
“小姐!”那老者走来正要行礼。沈清安连忙扶住他双臂,拉着他的胳膊,缓缓走向躺在地上的老妇人。
“杨大夫,我也不知怎么了,这马车正在行走,突然这老婆婆就躺在我们马车前面,我也不知道可怎么办才好。”沈清安一脸无辜不知所错的看着那位老者。
“麻烦杨大夫仔细替这位婆婆检查一下,可别是什么顽疾,婆婆一把年纪了。”请按一脸真诚的望着杨大夫。
老者也不推脱,当下便半跪在老妇人身旁,把脉问诊。围观的人屏气凝神,就等着杨大夫说出老婆婆是被马车撞倒的,以解心头之恨。
良久,那老者缓缓起身,抱拳向沈清安,“小姐,这位夫人身体并无大碍,至于昏迷不醒,大抵是神经受了刺激,待老夫施针,不久便可醒来。”沈清安一脸感激的请杨大夫诊治。
老者一针刺下,那老妇人猛地起身,“疼死我了,我没病,乱扎什么!”周围人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婆婆不是被沈清安的马车撞了吗?
沈清安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多谢杨大夫,听闻您致仕后,一直住在城郊,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沈清安又一脸善意地走向那个大汉。“大叔,您放心吧,杨大夫以前可是宫里的太医,此番定能让你母亲安康的。”
“太医?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之前那位老婆婆为什么……”周围的质疑声纷至沓来。“既然是杨大夫,那诊治定是没有问题的,杨大夫可是这一带的名义。”又有人肯定的说。
他们正说着,沈清安白净的脸慢慢变红。眼眶也开始发红。“乡亲们,父亲遭歹人叛变设计遇难,清安着急回府吊唁,既然这位老婆婆如今已经无事了,清安就先走一步了……”说着说着,沈清安的泪已经滴了下来,掩面而泣。她闭着眼极力控制大颗大颗停不下来的泪珠,难过的走进马车。丝毫不顾自己一袭话在身后引起的轩然大波。
“沈将军是被人害死的?”周围人已经开始了八卦和不平,“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我家那口子的远方侄子就是跟着沈将军打仗,前几天还传来说被埋伏牺牲了……””对,我儿媳妇的表弟也说有几个战死的发了丰厚的抚恤金,这明显就是想堵住嘴,里面定有隐情……”“我也听说……”一时间,传闻以另一种说法极快开始传播……
坐上马车已离开甚远的沈清安微微一笑——
郧帝,你的秘密,怕是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