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梓倩抓着桌沿，用力的扣着，指尖都开始泛白，脸色狰狞，口中不停说着‘该死’两字，扣着桌面的指尖都开始渗血，可她仿佛没有了痛感一样，不知停歇。
见她出现这种情况，便知她精神又开始不正常，连忙按住她的手，制止她这种自残一般的行为。
齐白刚碰到她的手，便被她给抽了出去，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透着野兽般的凶狠。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女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对着他是又抓又挠，整个人凶悍得不行。
齐白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懵，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依旧挂了彩。
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制服一个小女孩那还是不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没等他动手，杨锋就将她按在了地上，“头儿，你没事吧？”
杨锋看着他挂彩，不知怎得，莫名的想笑，可看着他臭着一张脸，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没事！”抬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发现有点儿渗血，在看看被按在地上，正怒瞪着他，拼命挣扎的少女，心中暗骂了一声，“你在这按着她，我让医生过来。”
“好咧！”杨锋满口答应。
等齐白一离开审讯室，杨锋再也忍不住，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竟然能让我们头儿挂彩，也是个厉害的主。”
文梓倩挣扎了好一会儿，见挣脱不开，也不挣扎了，往地上一摊，不动了。
杨锋见她不动，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可刚松开她，便见她蹿了起来，那速度可快了。
她也不跑，反而对杨锋动起手来，那狰狞的表情，狠厉的动作，眼中的恨意，很是让人惊心。
杨锋见过许多的亡命之徒，他们的狠厉也无外乎如此，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原本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怎么能不让人心惊。
等齐白带着那医生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文梓倩已经被绑在椅子上，而杨锋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撸起袖子的手臂上印着一枚咬痕，那咬痕很深，都咬出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齐白看着臭着一张脸的杨锋，眼角抽了抽。
“你说我怎么了？”杨锋指着自己脸上的牙印，都快气炸了，“这家伙，逮着什么咬什么，你看看我这张英俊的脸，就这么对她给毁了！”
“呸，就你还英俊，别不要脸了！”文梓倩冷眼看着他，对于他这种自恋的行为实在是没眼看。
“你……”杨锋抬头指着她，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文梓倩抬着下班，鄙夷的看着他。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直接给她来了一记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
三人离开了审讯室，齐白结案报告递了上去，最后文梓倩应为精神问题，在加上年级尚小，最后遣送进了精神病院进行医治。
卓巧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又悲又喜。
悲的是，自己的女儿成了一个精神病，被关在精神病院，可喜的是，她不用进那少管所，而自己也能时常去照看她。
“我，我女儿进了那个医院，我能去看看她吗？”卓巧曼看着两人，眼底是慢慢的希翼。
齐白见他们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在加上文梓倩现在住进精神病院，想要进去自是很难，便将地址告诉了她。
卓巧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是满心欢喜和他道谢，便起身离开了警局。
“头儿，你就算将地址告诉她，她也没办法进去。”杨锋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以她的情况就算治好了，她也要进少管所，她要是治不好，要一辈子呆在里面。”
“给她一个希望也是好的。”齐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啧一声，便转身回来办公室，开始处理其他的事情。
杨锋想了半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追了上去，“头儿，你不觉得她们母女两个有很大的秘密吗？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不问问卓巧曼？”
“每个人都有秘密，除非你能挖掘出来，不然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将那个秘密说出来的。”齐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文梓倩说的养小鬼到底是真的假的？”杨锋依旧锲而不舍的追问。
回应的却是自家头儿的一个爆梨，“你是个警察，凡事都要见证据，而那些封建迷信自然是信不得的！”
回应他的是杨锋委屈巴巴的声音。
——
卓巧曼得知文梓倩的所在地，自然是一天都等不了，想要过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可那个地方都是精神病人，在加上文梓倩身上有着命案，按照规定是不允许见外人的。
卓巧曼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是没有办法进去见自己的女儿。
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可工作人员依旧将她拒之门外。
瓢泼大雨骤然而下，卓巧曼站在雨水之中，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老天爷，如果这一切都是报应的话，求你将这一切都报应在我们夫妻二人的身上，这一切，都和我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
齐白下了班，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驱车前往高级餐厅中。
他直接将钥匙给了门口的迎宾员，让他将车停好，自己脚步冲冲的上了电梯，电梯直达顶层。
顶层是一个露天的花园，种满了月季花，在花园的正中心，有一座凉亭，凉亭着有一餐桌，上面摆放着餐具和红酒，在餐桌的一旁，正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矜贵高雅，修长白皙的指尖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神情冷淡，眉眼低垂，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模样。
“抱歉，我来完了。”齐白几步走上前，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朝着牛啊少年歉意的笑了笑，“作为我迟到的赔礼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少年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他连菜单都不看，直接报了一连串的菜名。
一开始还好，齐白没有多大的表情，可越是往后面，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崩不住了。
点完最后一个菜，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觉自己的荷包快速的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