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重伤昏迷,无法问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是等她醒来。
入夜后,雨还是未停。
三人站立在他面前,不敢贸然开口。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墨发用一条发带绑着,淡淡地看了一眼流影,他立刻明了“你们三人先退下!”
三人刚出来,流影也紧接着,关了门。几人退到里书房远一些的地方。
流影扫了他们一眼,眼里毫无温度,冷冷开口“流昀,流羽,流奕,从今日开始,寸步不离的保护王爷。”
流昀老二,流羽老三,流奕最小,而流影便是他们暗卫的老大,但元则念才是真正的主子,而他们四人,江湖中人称为“魅影”。
流羽有些担忧,问了一句“王爷真的没事吗?王妃现在生死不明…”他还未说完,流昀轻轻推了他的手臂,让他闭嘴。
流影留下一句“注意分寸!”他便去了别处,留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从一开始没开口的流奕环着手臂,眼里透着精明,望向紧闭的房门“王爷不表露情绪,心中怕是比谁都怕王妃出事儿。”
闻言,俩人都望向他的地方,自是微微叹息。
是啊!他们的王爷何时才能像常人一样,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屋中的人,望着外面的大雨,而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血玉镂空玉佩,桌上还有一张纸条,字迹不是很好看,却也看得过去。
上面写着:王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就当作定情信物,你一定要保管好,挺贵的。
元则念看着它,冷了一天的脸,终于柔和了一些。
他见雨只有越下越大的模样,起了身,把桌上的纸条拿起,出了门,三人见他出来,嗖的一下,立马出现他面前。
恭恭敬敬,流昀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回房!”
三人闻言,立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个。
见他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年不见,王爷还是如此,比寒冬还要冷。”流羽搓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流昀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改改你那话多的毛病吧!还想出去外头一两年回不来?”
“就是,连王爷大婚都不能回来!”流奕附和,他就算很努力地让自己凶些,可是怎么看都是奶凶奶凶地,让人想捏一把他的脸。
流羽立马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起来伤心极了,指着他们二人,手指都在颤抖“你们,你们,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我对你们的感情。”
二人懒得理他,转身离去,让他一人在哪儿演戏。
元则念躺在床榻上,听着外边的雨色,他知道,她没事,她在等着他来接她回家。
苏若不但没事,过得还不错,就是不能出门。
她让莲子去给她弄吃的,谁知刚吃两口,外面便传来打斗声,莲子让她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不知为何她便觉得头晕,她自己清楚有人下了迷药,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里布置得雅致大气。
她揉着自己晕乎乎地头,刚要开门,就有一位侍女模样的姑娘,端着些食物进来,苏若望了一眼外面。
心中明了,她这是被软禁起来了,她在心底默默叹气。
她怎的老是遇到这些事儿?上次莫名其妙的绑,现在又是莫名其妙的被迷晕,困在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她担心莲子哭鼻子,也担心他有没有受伤?而她不知道的是,莲子现在昏迷不醒。
“姑娘,这里是哪里?”
无人应她,把饭菜摆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门并不关,她摸了摸自个肚子,有些饿了,还是先吃饱再说。
“她醒了?”
在另一间房内,一名黑衣劲装侍卫模样的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向背对着他站在面前,一身浅蓝广袖锦服的男子禀报。
“是!据守在门外的人说她不哭不闹,现在应正在用膳。”
“她倒真的是随遇而安,真是想不到。”他说这话时,话中带着些笑意。
侍卫迟疑了一下“主子,把她绑来这儿,摄政王怕是要不多时就会找到了!”
他似乎无所谓“无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任他摄政王有再大的能耐,也不会现在就找到!”
侍卫应了声,退了下去。
他轻甩袖子,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遮了半张脸,一双眼睛尽是浓浓的戏笑。
苏若吃饱后就朝外面喊了声,让他们进来把碗收了,话音刚落,便进来两个侍女,立即把空碗收好,退了下去。
她半躺在软榻上,打着抱嗝,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人,谁会联想到她居然是天元国的摄政王妃。
她知道自己出不去,外面的雨还在下,她百无一赖,自言自语。
“门口的大哥门,把你们主子叫来陪我聊聊天,或者你们陪我说说话也行啊!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回应她的只有外面雨声,她又朝外面喊了句。
“有点冷,帮忙把门关上呗!”话刚落,门外的守卫默默地关了门。
然后他们便听到屋内传来她自言自语的声音。
“你说,抓我来干什么?我又穷又不聪明,虽然干活还可以吧,但是一个月钱是多少?应该有一两银子吧。”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头上飘过一群乌鸦。
二人在心中同时产生一个疑问“这个真的是摄政王妃?”
他们知道的是,摄政王妃是安国候的义女,封号安宁郡主,怎么也应该是一位贵女,被抓了不仅不哭不闹,还吃得下饭。
看样子心情也很好,他们严重怀疑她不是摄政王妃。
苏若在这里就跟当自己家一样,他们除了不让她出了她屋子的周围,到还是有些自由,这些下人除了不跟她怎么说话。
倒是把她照顾得很好,有求必应,衣服首饰应有尽有,她想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她很好奇,他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又为何把她抓来,如果是为了威胁元则念,那也好说,可是她来了这些天,也不见任何动静。
“主子,都这些天了,还不见摄政王的动作,难道他不在乎这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