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现在在学校里的传言密度恐怕已经创下历史了。
之前对他各种不利的传言之后，现在竟然峰回路转，有人开始吹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还说得有模有样，某天他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出手，把学校里的几个同学给打了，而且现在那些同学还躺在医务室呢。
当然了，相信这些传言的人几乎没有。要是王凯真这么厉害，之前还会装怂吗？再说了，就算是传言多少也靠谱点儿吧？那么多混混，他一个人打倒？就算是林胜也没这么强吧！
再者说了，他把这么多学生打到住院，就算他的后台再强，现在也早应该被学校进行处分了，怎么可能还继续悠哉悠哉地跟那些老师们打得火热？
其实这也是陈灵浩和逢超最大的疑惑和不解。
当他们听到传闻的时候第一时间找到了王凯，但是这家伙竟然没有否认！说明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两人立即担心学校会不会因这件事而处理王凯，但是他本人竟然并不在意。
王凯心里很明白，那些被自己教训过的学生是绝不敢对学校说出事实的。他们要说怎么跟自己起的冲突？难道直接说他们看着自己好欺负看着连晓清长得漂亮想拉到柳树林子里非礼？
那样学校的处分还没下来，警察恐怕就要找上门儿来了。
所以，不管这次吃了多大的亏，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和着血咽回肚子里！
因为觉得太不可思议，所以这种传言没兴两天就自行消散了，除了些有心人并没有落在谁的心里。
王凯今天则得到了个意外的机会。
作为学校里公认的怪人，王凯以前从没得到跟牛主任交流的机会，但是这次反而从一位研究历史的老师那里得到了突破口。
听到胡老师今天要跟牛主任去参加一次私人交易，听说他是为了买到某样研究材料，王凯立即发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想表示跟着他们一起去。
胡老师本来还挺有顾忌，毕竟王凯还是个学生的身份，而参加这种交易的人除了他和牛主任之外来历不会太正派。
但是在王凯各种鼓动之下，有意无意地表示如果不带他去他就跟请别的老师带他去——等于是暗示自己要说漏出去——胡老师只能答应他了。
这是王凯第一次跟牛主任打交道。这个人被大家说成怪人跟他自己的性格也有些关系，作为学校的老板，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沉闷，别人说几句他才附和一两句。
不过这对王凯来说不是问题，他对牛主任并没有任何偏见，只是想找机会见识那种私密交易同时也想见识下他的藏品，所以经常聊些牛主任可能感兴趣的内容，就算他回的话少点儿也不会介意。
好在王凯也不是等闲之辈。跟黄大夫相处的时候听到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植物，三两下竟然也点起了牛主任的兴趣。
胡老师惊奇地发现牛主任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而对象竟然是个才刚入学的新生。同时也对王凯的见识之广挺佩服的。
另一方面胡老师也打消了某种疑虑，本来对一个学生坚持想参加他们的交易心里感觉挺怪的，现在看起来，他说不定跟牛主任也是一类人，都有某种植物收藏癖吧？
这次他们交易的地点仍然是上次的夜市上。王凯到了这里之后自动减少说话只是跟在两位老师后面七拐八绕地往里面走去。
“老牛，这次把老胡也带来了？咦？怎么还有个年轻人？”对方看起来非常警惕，注意到有新人参与的时候连忙问道。
胡老师道：“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是个喜欢怪东西的，听说我们这儿能交易些市面儿上见不到的玩意儿非要我带他来见识下。”
“哦？学生。”对方打量了王凯几眼，看他的年纪气质也的确像个学生，这才松缓了表情：“嗯，那就进去吧，不过下次你们要是带新人来的话记得提前打招呼！”
牛主任听他放行，懒得跟他说什么，直接带着胡老师和王凯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发现人并不多，也是，这种怪怪的交易大约有时候干脆就是非法交易，如果弄出很大的人气来那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相比上次只有牛主任跟对方一人交易，这次参与的算多的了。大约有四五个人。
“好了，连老牛也来了，咱们可以开始交易了。”看到一次进来三个家伙，坐在主台上的那家伙明显有些发愣，不过外面的人既然放他们进来，王凯也不像是多么危险的人他也就没再问，而是直接宣布交易开始。
前面的交易让王凯也兴趣缺缺。
他才怪得管这些交易是不是合法呢，只在乎这里有没有让他注意的玩意儿。
那些东西就算是他有“前世”的经验也几乎连名字都没听过，到后来，终于出现了一样缺说是五代十国什么侯的陪葬器皿，胡老师这才兴奋起来。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似乎应该算作“古董”的玩意儿，交易成交价还不到三千块！
就算是这年头钞票还比较值钱，经济发展水平还比较低，也不至于说才值个三千块吧！
鼓了半天，王凯还是没鼓住直接问了问胡老师。他无奈地道：“没办法，因为这东西是没法拿到正宗拍卖场所交易的。它的主人根本拿不出权威证据证明它的真正身份，最多只能从年代考出这的确是五代十国那时候的东西。”
王凯更奇怪了：“我记得老师您是想借着它研究历史吧。但您怎么能确定它就是那个什么侯的陪葬品呢？”
这次是牛主任回答他的问题：“放心，只要是他们组织的交易，东西百分之百都是真的！”
王凯没再问为什么了，听他语气里的信心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这大概是他们以前所有交易积累下的信心。
后面的交易品不再是主办方拿出来，而是由前来的客人自己摆弄的物品，当然了，这些东西就得有能明确证明它们真实性的东西，价格高低不同。连牛主任也上台去卖了件什么根茎，竟然能卖到六千块钱！
要是照这种算法，牛主任那些收藏品简直就是个小宝库嘛！照着陈灵浩对那些玩意儿数量的猜测，牛主任的简直是身家百万的富豪！
当然，比起现在的自己就差点儿事儿了。
王凯一直坐在一旁没有作声，现在他已经不抱希望这里会出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牛主任这次来明显不止是为了卖自己的东西。那他感兴趣的植物又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戴着面罩的女人走了上去。
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来这里的人也不可能是为了女人，但在她走上去的时候还是被她的身材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
“大家好，我前阵子偶尔得到了一件古灵根，保存非常完整，大家请看。”
说着，她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湿土，不过从其中的一面正好能看到那个根茎植物的样子。
此时，她身后的老头也发话了：“这件物品我们也可能提供担保，之前柳夫人已经交给我们验证过，可以证明的确是古灵根，而且完整性超过九成！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出价了。”
“古灵根？”王凯歪了歪脑袋，自己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凭着自己这么强的记忆力印象竟然也非常模糊，那就算是黄大夫提过，大概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更可能是自己“顺”书的时候一目十行看到过这个词，所以，王凯也不再继续留意了。
没想到，牛主任感兴趣的竟然就是这玩意儿！
“六千！”他一口气就叫到了自己刚才卖东西得的价钱上。
周围的人一阵议论，显然也没几个听说过古灵根这玩意儿，对于牛主任的报价也非常惊讶。
本来王凯以为他肯定能一口价买下来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后排坐的个老头儿突然伸出了手：“八千！”
直接加三分之一？这是要把牛主任给逼退？
王凯立即看出那个老头儿目的，真不知道那个脏不拉及的根对他这看起来快咽气的人来说还有什么用。
不过王凯很快就发现自己猜错了，因为加的这点儿钱相对于后面的价格根本就是毛毛雨！
牛主任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被他吓住：“九千！”
“一万！”就在牛主任报出价位的瞬间，老头再次加价。
“一万一！”
“一万二！”
“一万四！”
王凯都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古灵根对他们来说真这么重要还是他们俩已经较上劲儿了——这种场面在电视剧的拍卖场里经常上演——轮翻上价，很快就把价位提到了四万八！
“五万！”牛主任的表情也不再漠然了，猛地松了松衣领，显然也紧张起来。
但是那个老者觉得这个价格仍然能接受：“五万三！”
牛主任以手抚头，显然这个价格对他一名大学老师来说已经太高了。就算他再倒出不少的私藏，也觉得有些肉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