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似乎也看见了,便听见有人指挥着向前。
过了一会,便看见有两男子骑马领着队伍,待走近了。
边瞧见一位其中似乎年龄稍长,身量也更为欣长些,身着月牙色水纹长袍,整个人温文尔雅,一双桃花眼,倒是十分勾人魂魄,引人注意,脸色仔细瞧来却有些苍白。
旁边一位男子体格稍壮,嘴唇上浮着淡青色绒毛,一幅虎头虎脑的憨态之样,身着玄色紧袖骑装,一双杏眼,不过依稀间可看见俩人有两三分相似之处。
只见两人见马车停下,就立刻翻身下马,行礼道:“草民苏瑾染,苏子衿拜见太子殿下。”
这时马车里的人从中下来,身着绛紫色蹙金游纹长袍,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又不粗犷的身材,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容昊温润得说道:“不必,两位请起。”阿弘阿霑又与苏家两兄弟相互见礼。
接着虎头虎脑的苏子衿傻乎乎的说:“太子殿下我们快走吧,父亲和祖父估计在府邸前等了好一会了。”说完这话他似乎看见兄长瞪了他一眼,又不敢继续再言了。
太子似乎并不在意苏子衿的言语,回道:“哦?那我们进城吧。”边说着便进入马车,于是一行人浩荡荡的进城了。
队伍快速地进了城,穿过繁华热闹的街市,到达了护国将军府。
一行人在府口停立,苏家两兄弟下马,苏瑾染对着马车行礼道:“已安全到达府邸,请太子下马。”随即太子容昊下马。
容昊一下马车,便瞧见前面站的,苏老将军以前便是见过,如今看见只是稍稍衰老一点,但那副戎马一生的杀伐之气依在,不似盛京官员富气油腻。
而苏老将军的儿子是个文官,浑身书生儒雅之感。至于那位姑娘身量纤细,但皮肤不似盛京姑娘白皙如雪,略黑些许,一双杏眼灵动有神,但眉宇间却有着几分女子少有的英气,五官与那傻里傻气的苏子衿很是相似,却与苏瑾染的聪明劲相同。
苏老将军领众人行礼,容昊连忙道:“苏将军乃是三朝元老,孤可不敢受此礼。”将苏老将军扶起。
苏老将军起身后道:“臣只是做好本责而已,万谢太子关怀。”
接着向太子介绍道:“这时吾儿苏居盛,长孙苏瑾染,次孙苏子衿,小孙女苏嗣音。”三人又挨个见礼。
苏居盛道:“太子殿下,父亲外面风大,不如移步府内在谈,已经为太子殿下准备好了宴会,接风洗尘。”
苏居盛在侧前方领路,太子在中,苏老将军在太子身旁后一步,其余人在其后入府。
苏府不似别家讲究富丽堂皇、气派非凡。入眼之处,草木繁多,楼阁房屋较少,如今正是晚春,百花大多枯萎,一片孤黄,但苏府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但见前方有一小片绿湖,鸿雁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
觥筹交错中,时光飞过,宴会结束。太子与苏老将军苏老爷与书房讨论中政事,而苏家小辈则各自回了住处。
太子因考察军务,体恤民情等书,在苏府停留了几日,因苏府苏老夫人、苏夫人早已仙逝,所以府中女主人只有苏嗣音。由她掌家,但事事皆是恰到好处,无甚错漏。因此,容昊倒是多瞧了几眼便抛在脑后了。
这几日间,苏子衿天天往太子处跑,与阿弘比较武艺,阿弘与苏子衿皆是好武之人,道近武痴,阿弘年长苏子衿许多,武艺各方面也更精进。旁边闲来无事的阿霑不乐意道:“你不是有位兄长吗?为何不叫他与你切磋。”
苏子衿摸摸脑袋道:“大哥自娘胎生下来就身体不好,需静养,不可习武。”
阿霑闻此只能忿忿闭嘴,阿弘粗声粗气回道:“原是如此,那日我瞧你家小妹,似乎也是习武的,为何不与她比较比较?”
此时苏子衿哭丧着脸说道:“我那敢啊,她习武的招式,武器与我们不同,一出便是重伤,逼我认输后,总逼我和她做些坏事,最后祖父他们总罚我一人。”竟是越说越委屈。
阿霑听此倒是高兴了,来了兴趣到:“平日里见她还以为她是个端庄稳重之人,不增想倒是有趣得很,哈哈哈。”
日子这样悠悠过去了,阿弘因崇拜苏老将军,也时常请教行军布阵等诸事。到了太子回宫之时,苏家众人皆来拜别,苏子衿尤为不舍,阿弘时常指点他的武艺与他切磋,使他大有精进,这几天下来相处的如自家兄弟般。阿霑虽爱挤兑他,取笑他两是个呆子,但如孩童般,到了离别之日,竟也是不舍。
苏家兄弟将太子容昊送出城外,太子的马车正平稳的飞奔于乡间小路上。
而苏府之中,苏嗣音正在苏老将军的屋中,为他仔细捶打按摩双肩,轻声道:“祖父,听说盛京繁华,不似南境边陲之地,孙女如今在家呆了许久,早就闷了,不如放我出去解解闷嘛?”语气中满是央求,带着撒娇讨好之意。
苏老将军惬意得眯起了眼睛,似是没有听见。这时苏老爷也正好过来,一到门边,就听见,苏嗣音略带半分委屈半分哀求地道:“祖父自幼待孙女是极好的,求求你了嘛?”
苏老爷开口笑道:“怎么?嗣音又是坐不住了,又想着往外跑了?”
苏嗣音一见父亲来了,自然大喜,眉梢带喜道:“可不是嘛,我自小从未去过盛京,听闻大哥在盛京又置办了许多产业,知他繁忙伤身,故而想随他上盛京,帮他分担些事务。”理由倒是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找不到错处。
苏老爷见她急切,便开口道:“父亲,随嗣音去吧,路上他们兄妹作伴也好。”
苏老将军听此,吹胡子瞪眼道:“好吧好吧,你都同意嗣音去了,若是我执意不肯,倒显得是我不通情理,老顽固一个。”
苏家父女听此皆开口一笑,真是越活愈加孩童,苏嗣音哄道:“哪里啊,祖父自是最疼孙女的,孙女也是最是喜爱祖父。”将苏老将军又哄得喜笑颜开,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