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不是吃的,放在里面的竟然是一个迷你花盆,花盆里种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紫色叶瓣簇拥着正中一枚绿色的花蕾。
绿色花蕾在良木打开餐盖之后竟然慢慢绽放开来,露出里面红色的花蕊,但周围的紫色叶瓣却突然之间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良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植物,好奇心大盛,张大眼睛盯着那盛开的花朵,一动不动。
夜魅是背身坐着的,完全看不到良木吃惊的表情,这时她拿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头发,但一双美目却在意自己的头发,而是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良木。
“怎么样?”
夜魅的问话让良木暂时把眼睛从花朵上移开,他用手指摸了摸鼻侧,“好奇怪的花……还有这花香,好浓!好像……”
“好像浓得有些过分了?”
“对!而且这香味很特殊,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良木眉头紧锁,好像在尽力回忆起什么。
夜魅放下镜子,回头看着良木,妖魅的一笑,“你的鼻子还真灵!”
因为距离比较近,香味又实在太过浓烈,良木感觉有些眩晕,口干舌燥,他下意识的向窗边走去。
“怎么?口渴?”
打开窗户过后,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让良木暂时舒缓了不少,他闻声扭过头时,夜魅已经站在身侧,手里端着一杯水,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良木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放点什么东西在里面?”
看着夜魅调皮的眼睛,良木嘿嘿一笑,“你不会放!”
“你这么相信我?”
夜魅意味深长的看着良木,缓缓伸出手,突然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放了什么在里面?”
虽然良木四肢不能动弹,但意识还算清醒,他强打起精神质问夜魅。
夜魅蹲下身子,她的嘴几乎贴在良木的耳边,“正如你说的,我什么也没放!”
“那这水……”
夜魅从地上拾起滚落在一边的杯子,“这杯水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但是你闻到的花香可不是普通的花香!如果你闻了花香再喝下这杯水的话,它会加速毒性的扩散!”
“果然!”
良木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我早该猜到这香味有问题的!”
“只可惜你是个对香味极度敏感的人,香味对你来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是不是?”
良木点头,因为他知道此刻就算自己不承认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你的,”说着夜魅伸出手指在良木的胸口划过,“你是我见过的至少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撑这么久的人!”
“那花叫什么名字?”
对于良木的问题,夜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冷笑的摇摇头,“死到临头还有心思问这个?”
“既然是死到临头了,为什么不死的明明白白呢?至少让我知道我是死在哪朵花下的吧!”
夜魅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妩媚的气质更多了一重深意,一声叹息过后背转身去,“可惜,如果你身上没有那个标记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留你在这里过夜的!”
“能得夜魅姐如此垂青,良木我真是三生有幸!”
“看在你小子嘴挺甜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什么名……”
也许良木是真的想知道花的名字,但此刻就算夜魅说出花的名字,他也一定不记得,因为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它叫绿瘦红肥!”
夜魅回头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良木,还是说出了花的名字,然后向桌边走去。
桌上的花已经完全绽放,紫色叶瓣已全部凋零,花蕊的红色就像滴在水中的红墨,竟然慢慢向四周蔓延,转眼绿色的花蕾已完全变成了红色,用绿瘦红肥这个名字倒真名副其实。
夜魅用圆形餐盖依旧把花盆盖上,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房门打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又是那位老者,侍者模样的老头,他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依然低着头,不向屋里的其他地方多看一眼,小心翼翼的把餐盘放在餐车上,然后把良木拖进了餐车下面的隔间放好,默默地向外推去。
“死瞎子!装什么装?”
夜魅在老头推车出门后,嘴上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对着东面的自己的巨幅写真认真的看了一遍,才满意的走回沙发,躺了下去。
老头并没直接走电梯,而是推着餐车拐进了消防通道,原来这里有一架货梯,他把餐车推了进去。
地下负四层,也就是酒店的最底层,和别的酒店不一样,这里没有一个车位,也没有车辆通行的通道,只有一个大铁门,就在货梯的出口处。
老头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厚重的铁门随着叽叽嘎嘎的声响从中打开,在门侧打开开关过后,灯亮了起来,原来是一间二三百平米左右的仓库。
仓库里中心位置放着一张躺床,跟医院里手术室的躺床差不多,离躺床不远的地方胡乱放着一堆杂物,好似衣物之类的东西,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颜色已经褪得跟古墓里发现的尸衣差不多。
仓库右边有一个工作台,上面胡乱摆着各种工具,其中除了一把老式猎枪外,其他的都是刀斧锯子之类的东西。
除了猎枪,老头似乎对其他的工具格外上心,因为只有猎枪上满是尘土,而其他的工具却一尘不染。
灯光下,这些冷冰冰的工具闪着明晃晃的白光,显然都是些锋利的器具。
老头把良木从餐车下面拖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他,把他轻轻的放在躺床上。
“嗯……不错!”
老头一边脱掉良木的衣服,一边赞赏的说着,甚至还在良木的腹部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