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芜和云修从易府的后墙翻墙而入,易芜悄悄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姐。”小淇听见开门声,激动的喊道。
:“嘘。”易芜赶紧捂住小淇的嘴。
:“小姐,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
:“没人来我这吧。”易芜边脱衣服边问道。
:“赵嬷嬷来看过小姐,不过我说小姐早早的就睡了,嬷嬷便走了。”小淇回忆了一下。
:“那就行。”易芜坐到了床上,思考片刻,说:“小淇,你也这么大了,是该明白些道理了。我是你的主子,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
:“小姐,什么是命运共同体?”小淇不解问。
:“就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你明白吧。”
:“这个小淇懂,小姐好,小淇自然也好。若是小姐不好了,小淇也不好。”小淇有些天真的说道。
:“你既明白这个道理,那不管发生什么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也能明白吧。”易芜也不想恐吓小孩子,但是贴身丫鬟若是背叛了自己,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小淇确实被吓到了,急忙跪了下来,道:“小姐,您对小淇这般好,小淇一定会记在心里,定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来,小淇对小姐的衷心,天地可鉴!”
看着孩子认真的模样,易芜倒是有些愧疚起来,将她扶起,郑重的说:“以后跟着我保准有肉吃!”
李府
:“李大人,夫人,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个说法。我寒了心倒不要紧,我怕寒了我爹的心。”季诗诗气冲冲的说道。
:“诗诗,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查清楚这件事,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李知匆忙回应。
:“易禾,你是人,我便再杀你一次,你若是鬼,我定要你魂飞魄散!”季诗诗在心中恶狠狠的发誓。
墨靖王府
:“大哥,今日可是又出了个新戏,可不比你排的那出差。”岚起故弄玄虚的笑道。
:“什么?”韩墨放下案牍。
:“这季扬的女儿嫁到那李府的第一天,又是府外传出各种不堪的言论,又是这新房就被烧。哈哈哈”岚起戏谑的笑道:“大哥你猜这出戏出自谁之手?”
:“不猜都知道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韩墨玩味的一笑。
:“大哥,你总说易芜蠢笨,在我看来,这个小丫头睚眦必报,可精明的很。”想起易芜凶狠的眼神,岚起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以为那丞相府和李府的人都是傻子吗?她这点小伎俩当时也许能蒙骗过他们,可若是深入调查,她还能坐的住吗?如此这般思虑不周,还不能算蠢笨?”韩墨略带嘲讽道。
:“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她的事,与本王有何干系?岚起,我看你今日似乎有些闲了。”韩墨又拿起了案牍,冷淡的说道。
:“不不,大哥,你还是好好休息,我近日忙的很,有些乏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岚起赶忙离开,他可忘不掉前几日大哥的责罚。
:“青云。”岚起走后,韩墨喊道。
:“属下在。”青云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房中。
:“去跟着点丞相府和李府,看他们能查出点什么。”
青云心中无语,王爷不是说无他无关吗?为何又派他跟着,但青云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道:“是。”
第二天
季诗诗第二天清晨便约高雪在郊外她的私宅中见面。
:“不知诗诗小姐这么着急约我来,所谓何事?”因为昨夜新房被烧的事不让人传出去,所以高雪只知道外面百姓在季诗诗结婚那天传的谣言。
:“易禾没死!”季诗诗直接说道。眼神中还流露着恐惧,想起昨晚那个影子和易禾的声音,季诗诗就觉得无比惊悚。
:“怎么可能?如今诗诗小姐已经如愿坐上了李夫人的位置,又怎么会做这样的噩梦。”高雪不相信的笑笑。
:“真的!昨日,她来找我了,还烧了我的新房。现在子木已经知道易禾是我杀的。”季诗诗越说越慌乱。
:“诗诗小姐莫急,你且慢慢告诉我事情的原委。”高雪看季诗诗的表情但不像在说谎,而且她也没必要拿这件事骗她。
季诗诗就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高雪,高雪也惊了,道:“这易禾的尸体,诗诗小姐可仔细验过了?”
季诗诗皱眉的摇摇头,高雪寻思道:“当日我以为诗诗小姐确认了尸体,便就直接下棺入土了。”
:“这么说,易禾,易禾她还没死。”季诗诗放狠话是可以,但真正遇到事情就开始手足无措。
:“诗诗小姐莫慌,你问过当日的杀手吗?”
:“未曾。”季诗诗摇摇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找高雪出主意,哪想的了这么多。
:“那诗诗小姐得好好问问了,当日死的到底是不是易禾。您先让李府的人好好查着,有了消息就告诉我。”高雪宽慰道。
易禾,到底是你没死,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高雪冷着脸想,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会是你吗?易芜。
易芜洗漱完呆呆的坐在镜子前,心事重重,任小淇给她捯饬发型。
虽说她昨天也算是报复了一把那个季诗诗,可自己还是冲动了些,若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查到自己身上,可不就引火烧身了。那李家肯定要彻查“谣言”是从个人口中传出的,虽说是人多口杂,但易芜不敢保证那个大娘不会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供出自己。不行,自己的最终目标还没有完成,一定要谨慎。
:“小淇,云修呢?”
:“今早还看见云修在您屋子旁边的花园里练功。”
:“小姐,小姐,你这发髻还没梳好呢?你去哪?”
只见易芜急匆匆的出门,丢下了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簪子的小淇。
:“云修!”看到云修那一抹墨绿色的熟悉的身影,易芜急忙喊道。
:“小姐。”云修放下手中的剑,请安道。
:“你还没吃早饭吧,随我来。”也不管云修答不答应,易芜已经拉着他的袖子走到了一偏僻处,低声道:“云修,我怕那个大娘会供出我们,你替我看着。”
:“直接杀死她不就好了。”云修冷冷的说。
:“云修,以后不要妄议一个人的生死。”易芜有些生气,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但任何事情在她心里都有一把尺子在测量。
:“嗯,我明白了。”云修点了点头。这个易芜与他认识的除了相貌名字,其他各方面完全相反。
暂时将这件事交给云修,易芜倒是思考起另外一件事来—偷大荣给易良的信。
易芜苦恼的挠了挠头发,她感觉出谋划策这种事情比中医古书还难背,现在的自己就像进入了一个闯关游戏,自己这重生简直就是在替人还债。
“既来之,则安之。”想来今晚便是易老夫人的60大寿,自己便趁着人们都关注易老夫人的寿宴的时候去易良房中找一找这信在何处。
只是易芜想到自己就算找到信,若是偷出来必定会被发现,毛笔字写起来又太慢了。
:“小淇,给我找根柳树枝来!”易芜想到什么,突然喊道。这时只能自己制作一支粗糙原始的炭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