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闺蜜叫陆珂瑾，是做媒体的。那天的直播就是这个陆珂瑾一手安排。”傅哲说。
“陆珂瑾？什么来头？”
“她的父亲是陆大林。”傅哲答。
“是那个大林集团？”
“没错。”
周励冷笑了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
“您有什么指示吗？”
“不着急。这两个小东西，我们慢慢收拾。现在舆论都是向着他们，他们手上又有媒体资源。反正我们歉也道了，他们现下也奈何不了我们，姑且这样吧。帮我有事没事也盯着程如烟。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周励的表情格外凶狠。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林丘卓他都敢下手，何况是程如烟和陆珂瑾。
傅哲点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林少禹呢，最近有什么动静？”
傅哲想了想说道，“没什么特别的，还是经常去夜店。不过上海公司的事情，他倒是开始着重管起来了。”
“管起来也没用。这种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人，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给他一个上海公司我都怕销售额受到影响。”周励继续说道。
“对了周总，说到林少，上次我们的人说有看到程如烟去夜店找过林少，只不过被他轰出来了。”傅哲老实道。
“轰出来了？”周励继续冷笑，“没想到程如烟倒不是他的菜。这个花花公子，也不知道每天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浆糊。这个程如烟也是个有意思的角色，她居然想通过林少禹来对付我？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对了，程如烟怎么拿到监控的事情，你还是帮我查查，伍顿那边你问过了吗？”
“我也去问过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当天除了我们的人，只有周少去拿过监控。”傅哲说。
“呵，搞不好还是周泽南那小子搞的鬼。我就猜到他是胳膊肘往外拐。亏我给他那么多资源和钱，他就是这么对我的。”周励越说越生气，“算了，不提也罢，先帮我盯着就好。这种时候，有些亏，短期来看也只能吃了。这几天这些事情搞得怡润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我也实在没心情管他们。只是其他人无所谓，那些股东一定要想办法帮我安抚好。”
“我明白。”傅哲点点头，见周励没有再说话也就很识相地退了下去。
跟了周励那么多年，他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而程如烟原本以为，这场博弈已经结束。没想到，生活不停，狗血不止。
第二天，程如烟就启程回了老家。
一路上，居然还有人能认得她就是那个全国直播的女孩子。
“你就是那个程如烟吧！真勇敢，居然直接对抗怡润这样的公司。不过姑娘也得小心啊，咱们老百姓毕竟还是弱势。不过，我们都会永远支持你的！”
“对啊对啊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的直播实在是太酷了，我们都觉得自己像在看连续剧一样！”
“就是啊，简直了，这么精彩的直播，真是几十年也难得看到一次。看到那个莫凝吃瘪的样子，简直太爽了。她简直就是个绿茶婊啊。”
围在病房门口的护士小姐姐们对如烟说。
“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如烟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烟妈妈走过来，搂住如烟说：“你现在满意了吧？闹得这么风风雨雨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妈……”如烟娇嗔道，“你这还是在怪我吗？可是你们受的了街坊邻居一直针对你们，说你们教女无方吗？反正我受不了，爸爸也受不了。”
如烟妈妈叹了口气说：“反正从小到大你就长了厉害的嘴。留学了更是不得了了，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妈老了，吵不过你。”
“妈妈，你就原谅我了吧。直播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如果不让大众知道真相，就会让周励那样的人渣更加变本加厉。而且，我的职业前途也就此毁了。我觉得我们甚至应该感谢这个年代，至少我们还有伸冤的途径。”如烟撒娇道。
“你啊，从小就不省心。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人就是要低调，要有中庸之道。可你倒是好，从小正义感爆棚，就爱打抱不平爱出头。这次倒是好了，虽然不是管别人的事，但是还是把自己惹了一身骚。”如烟妈妈看着病床上昏迷的程父，十分无奈。
“妈，我这也是这逼的呀。爸爸这个样子，我又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至少现在结果还是不错的不是吗？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低调做人，不会再强出头。”如烟一脸委屈。
“好了好了，事情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盼着你长点记性，也希望你爸爸能醒过来。”如烟妈妈说。
就在如烟妈妈提到“爸爸”二字的时候，如烟父亲的手动了动。
如烟惊喜道：“妈，你刚才看到了吗，爸爸的眼睛动了一下！”
“真的吗？”如烟妈妈赶紧趴下来看如烟妈妈。
“我去喊医生！”如烟一边走一边跑出病房，“医生，医生，我爸有情况，你们快点过来看看！”
医生闻讯而来，“怎么了，病人有什么新情况吗？”
“刚才我爸爸的眼睛动了一下，我亲眼看到的。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有反应了，是快好了？”
医生做了诊断之后回答说：“病人这两天确实有转好的迹象，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还是需要密切观察，防止病人的病情反复。病人是由于高血压脑出血引起的昏迷，我们现在还在对他做一些脱水降颅压的治疗。之前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我们也不敢擅自给他做手术。目前来看，病情好像稍微稳定了一些，我建议我们应该尽早清除血肿，降低颅内压，病人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如烟和妈妈听了之后都异常激动。如烟赶紧对医生说道：“那麻烦医生赶紧安排手术吧！”
医生点点头，说道：“但是还有点事需要告知你们两位。病人的手术费用大概是8万元左右，术后恢复依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因为病人出血量大，所以手术风险也还是有的。”
“如果加上术后费用一起，大概需要多少钱？”如烟问道。
“这个不太好说，得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但我个人建议，要准备15万左右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而且要做手术的话，我们需要先尽快缴纳手术费用。”医生说。
如烟妈妈顿时就慌了，“这几天住院已经花了不少钱了，我们到哪里一下子去拿8万块，而且后面的住院恢复也是无底洞。我们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