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风岩踩水而来震慑当场,这跟武侠小说中描述的武林高手别无二致,对面的青年瞬间闭嘴。
这自然是他有心为之,自顿悟三千剑意之后,脚踩剑意踏水而行,并没有什么难度。
“他们纠缠久久!”
陆沉竹没有说话,她盯着对面的青年,手中竹竿握的嘎吱直响,是曲茱萸帮忙解释的。
“我带你们来的,自然会给你们个说法。”
闲庭信步般,风岩踩着空气站到陆沉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
“行,我等。”
陆沉竹看着风岩,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竹竿插到了旁边水池中,溅起一阵水花。
“兄弟,这儿事做的不地道吧?”
风岩从王若颀兜里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支,把烟盒仍回给王若颀,自己偏着脑袋,用左手挡着右手,按动打火机,火苗瞬间亮了起来。
“谁拉链没拉好,把你漏出来了,知道老子是谁么?道上打听打听,谁敢不给我鬼九的面子!”
最前面的青年显然喝的有些过了,一张口便是熏人的酒臭,手指指指点点,就要碰到风岩的脑门。
“黑社会?道上混的?”
一缕烟随着庭院里的微风飘散,风岩抬起腿,就踹在了自称鬼九的青年的肚子上。
风岩本就不是以力量见长,这脚又收了三分,鬼九仰倒在地,捂着肚子,一张口就吐了出来。
“妈的,找你!”
后面一个紧身裤豆豆鞋的青年破口大骂,伸手就掏出塞在腰带里的手枪,指着风岩。
手枪是转轮的,间隙中还能看到黄橙橙的子弹壳,只不过有些简陋,一些部件和主体焊接在一起,握柄上缠着黑色的胶带。
但别管精致还是粗糙,这始终是一把枪,一把可以射出致命子弹的枪。
青年叫丁老三,算是社会青年?自打搞到这把土造手枪之后,还没怕过谁。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风岩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那样,要么战战克克的认怂,要么跪地求饶。
风岩只是将王若颀推到身后,挪了挪位置,挡住身后的其他人。
挡子弹?风岩的淡定激怒了丁老三,酒精灌进脑袋,不管不顾的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里填充的是黑火药,击发之后冒出了一阵浓烟,钢制的子弹离开枪膛,射向风岩。
丁老三没练过射击,就买枪的时候试了一发,枪一响,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自知是闯了大祸,手抖的枪都握不住,掉进了池子里。
夏禹共和国禁枪已久,九成九的居民都没听过枪响,枪声一响,本来围观的顾客瞬间一哄而散。
“叮~”
丁老三和风岩不过几米的距离,就算丁老三准度再差,也不会失手,子弹打在风岩身上,激起一抹青光,被弹到了一旁。
挡子弹?小意思啦。
“异能者?”
风岩那脚不算重,鬼九这会儿已经缓过来,扶着同伴站了起来,见风岩挡子弹,不由得脱扣而出。
“听说过霄军霄老大么?我跟他混的,卖我个面子,这事就算揭过,”
鬼九吐了出来,醉意没了一半,心知这是惹了麻烦,会馆肯定报治管局了,要是被抓了现行,更难解决。
“给我同学道歉。”
风岩没有答应,而是要求对方跟陈久久道歉,至于之后怎么解决,就要看对方的了。
“呸,给你面子不要,是吧?行,今儿爷陪你玩。”
鬼九吐了口唾沫,眼神阴狠的看着风岩。
若是往常,鬼九肯定能屈能伸,道歉也就道歉了,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丁老三在这儿呢。
鬼九混的社团,是一个叫霄军的异能者纠集的,虽然只有十来个成员,但在南图市,也算混出了些名堂。
有特管局看着,欺行霸市、贩卖毒品是不可能的,只能看看场子填饱肚子,算起来,也没比之前过得舒坦。
就在霄军发愁怎么挣钱的时候,丁老三出现了。
要说丁老三,出了圈子谁也不认识,但要提他老爹,在南图还真没有不认识的。
丁建国早年也就是个大混混,不过正赶上旧城改造,凭着一帮敢打敢杀的马仔,垄断了南图的渣土运输行业,挣了个盆丰钵满。
现在这位曾经的混混已经洗白,摇身一变成了知名民营企业家,名下十几间休闲中心、商场、夜店。
什么地方需要看场子的混混?街边小店肯定不需要,富丽堂皇的酒店肯定也不需要。
需要看场子的,只有夜店酒吧、休闲中心这种,而全南图,这种场子最多的,莫过于丁建国了。
在丁老三面前若是怂了,那看场子的事就算黄了,霄军不生吞活剥了鬼九,就怪了。
「金榼酒鬼」
一个怪模怪样的酒坛忽然出现在半空中,慢慢落入鬼九手中,他拔开塞子,醇馥幽郁的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庭院。
他抬起酒坛,不管不顾的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嘴里,灌的有些急了,液体顺着嘴角散落胸前。
“嗝~”
一个若隐若现的酒嗝在庭院里回荡,鬼九忽然双目圆睁,满是血丝的眼珠清晰可见。
“撕拉~”
他的肌肉臌胀了起来,皮肤变成青黑色,撑破了衣服和裤子,一道道布条随着他的活动乱晃。
“呜嗷~”
他仰面长啸,满口黄牙凸起,面目变得憎恶起来,如自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这一番折腾之后,鬼九喘着粗气,看向风岩,由于嘴不能闭合,口水顺着嘴角流淌,滴在地上,散发着恶臭。
「化意为剑」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风岩皱着眉,右手微抬,青色的意剑出现在手中。
鬼九猫着腰,撑破鞋子的青黑色脚掌猛蹬地面,坚硬的石板被这一蹬,蹬的粉碎。
他借着冲劲扑向风岩,两手指甲伸出两寸,黝黑通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八升涪江水」
一根绿色的柱子自风岩身侧探了出来,柱子顶端绕着一道水流,顶在鬼九的胸口。
风岩偏过脑袋,发现是陆陈竹,她手持刚刚的竹子,尾端抵住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