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娴还是放心不下,再次关切的问道,诗佳秀解释再三,她才不再追问。
挂了电话后,诗佳秀看着车窗外,有些发呆,待会吕伊伊到了之后,她要和吕伊伊说些什么?还要亲切的喊她阿姨吗?还是说,直接不理睬?
她真的太讨厌吕伊伊了,就像是讨厌冬天那样讨厌。
冬天快来了,她也遇到了吕伊伊,所有讨厌的事情都摆在了一起,这对她而言是个极大地挑战。
她希望吕伊伊早点消失……
医院内。
“你来干嘛。”
吕伊伊冷冷的问道,她正在整理一些文件,南逐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她很不开心,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甚至有一丝的疏离感。
“我不能来吗?”
南逐朝淡萱看了一眼,淡萱识趣的离开了,吕伊伊正准备叫住她的时候,她已经把门关上了。
呵!这丫头倒是跑的挺快啊。
吕伊伊满脸黑线,这个不靠谱的小丫头,这么怕南逐吗?连她的话都不管用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待会去幼安那。”
吕伊伊冷冷的说道,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丝毫没有写想要理南逐的意思。
南逐不喜欢这种被她忽略的感觉,他走上前,拿下她手里的东西,握住了她的双手。
“你干什么。”
吕伊伊蹙眉不悦道。
他烦死了,来这里干嘛,打扰她的工作吗?还不如不来,她哪里有功夫陪他,省的他那宝贝似的侄女生气。
“你怎么不理我。”
南逐闷闷道,凑近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吐在吕伊伊的脸上,瞬间让她的脸颊上染着一层红晕。
靠,又来这招,别以为色诱就可以驯服她,他以为这招对她每次都管用吗?她吕伊伊才不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
“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还有什么可以哔哔赖赖的吗?
吕伊伊才不是那种喜欢说重复话的人,说一遍就够了,没必要再说第二遍,多说无益。
“怎么?和我没什么好说的吗?”
南逐一步步的逼近她,直到吕伊伊一步步的退到了桌边,“你干什么!”
明显的可以听出,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可以一巴掌呼上去的那种。
南逐也不再向前,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挑眉问道,“吕伊伊,你故意挑战我是吗?就不害怕有什么后果?”
他的双眸中透着点点寒光,带着眼镜蛇毒液般的危险,让吕伊伊有些害怕。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挑战你?南逐,难道不是你在挑战我吗?”
可南逐这最后一句话,却激怒了吕伊伊,她猛地推开了他,果真,生气中的女人,爆发力是无穷的,若是换了平时,是个吕伊伊也推不动一个南逐。
她很反感把所有错误都推到她身上的男人,比如现在的南逐,不可理喻。
“难道在你眼里,错的永远都是我对吗?”
吕伊伊眼眶红了,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慌乱的擦了擦眼泪,说好的不在他面前哭的。
吕伊伊,你要坚强。
她暗暗地给自己打气。
“不,是我错了。”
南逐这句道歉的话,此时在吕伊伊这里已经很不值钱了,他错了最佳道歉的时机,也就是吕伊伊去找他的时候。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再听他解释,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找个没有南逐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让自己足够的清醒。
“你错了?呵呵,你没错,你什么时候错过啊,南逐,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诗佳秀身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诗佳秀趴在你怀里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诗佳秀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总之,我问心无愧。”
吕伊伊冷冷的说道,拼命的忍住自己的泪水。
心如刀绞一般的疼,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疼的有些无法呼吸,她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情。
“我答应过诗佳秀,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关于她身世的事情。”
南逐解释道。
但他总觉得自己的解释有问题,越说越离谱,到最后,自己都没了底气。
“呵呵,其他人,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其他人。”
吕伊伊无奈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走进了他的全世界,其实他一直把你当做外人。
南逐,可真有你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答应了诗佳秀,诗佳秀以前得过抑郁症,我担心这会让她的心里出问题,抑郁症再次发作。”
南逐握住了吕伊伊的肩膀,低声有力的说道。
可这些话在吕伊伊的耳中,比羽毛还要轻,好像是有东西堵住了耳朵,不论南逐离她多近,说话的声音有多大,她都自动屏蔽。
“吕伊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南逐生气的低吼道,她为什么就是不愿听他的解释呢?难道他们之间就因为这种事情大吵一架吗?值得吗?
“听了,你还想说什么,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你那玻璃心的小侄女还在外面等你呢吧,告诉她,阿姨今天没时间。”
吕伊伊一字一顿的说道,言语之间充斥着疏离二字,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南逐,只是一个没事找事的陌生人。
南逐二话不说,低下头堵住了吕伊伊的冰冷的唇瓣。
吕伊伊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拼命的挣扎着,男人锁住了她的双手,反扣在身后,禁锢着她的腰肢,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
他们互相啃噬着彼此的唇瓣,血腥味溢出唇边,混杂着泪水的清咸。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这办公室里的宁静,吕伊伊颤抖着双手,嘴边溢着鲜血,那是南逐的,南逐不舍得咬她,任由着她咬破自己的嘴唇。
吕伊伊死死的咬着下唇,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慢慢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么多天以来,她好委屈,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欺负,还在南逐这里挑拨离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