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你啊,是你一直在说我,是你说我和叔叔的关系不正经,可是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诗佳秀不愧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子,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小孩子的幼稚。
吕伊伊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和闺女在吵架一样?
她可没有这么高傲的闺女,总是为自己辩护,都是别人的错,她从不会犯错,这种人,是怎么活到十八岁的?
“诗佳秀,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
吕伊伊站起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只想和这个姓诗的好好谈谈。
怎么着,还骂上瘾了吗?是不是觉得和她斗嘴很好玩?这么想说话,那就多说点!
“我知道你是我阿姨,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长辈,您难道不是更应该学会尊重吗?如果你想在我面前强调您是南家少夫人的地位,那您就更应该知道,南家少夫人要具备什么样的修养吧?那你怎么能随便乱猜忌人呢?”
诗佳秀收起了眼泪,高傲的抬起头,似乎是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吕伊伊的目光,义正言辞的说道。
吕伊伊暗暗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食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子,言语甚是平静,“你什么时候说要拿自己是南家少夫人的地位要挟你了?”
这个女孩真是脑洞大开啊,让她都忍不住吃惊了,她这个思想很有问题,啧啧啧,总是用这种目光来看人,好像所有人都在刁难她。
而且这种功利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
明明才是十八岁的姑娘,怎么思想就这么复杂呢?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
“没人告诉你,比方不能乱打吗?”
吕伊伊双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打比方?呵呵,这个理由真是恰当啊,她吕伊伊是谁?能是她随便打比方的对象?
贱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真是下贱!
“阿姨,您别生气,我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诗佳秀还想继续解释,可是吕伊伊已经不想听了。
她看透了这个女孩,这哪里是什么女孩子?这简直就是个恶魔,眼里只有自己的恶魔。
见过自私的,没见过这么自私的,总是想打别人的主意,什么人啊!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靠!把她这个老实人逼得放狠话,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吕伊伊扶额,和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争论,是不是很没有素质啊,她的形象都被毁了,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
“阿姨,难道您就真的不相信我吗?我说我喜欢叔叔,我并不是这种喜欢,不是您想的那种喜欢,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难道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诗佳秀鼻尖一酸,她一直生活在所有人的质疑中,虽说早就习惯了这些质疑,但总会觉得委屈。
更何况现在是在叔叔面前,而吕伊伊就这么让她难堪,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叔叔面前抬起头来?
叔叔一定会讨厌她的,叔叔万一不理她了怎么办?
诗佳秀慌了,她真害怕吕伊伊在背后捅她刀子,害怕吕伊伊说她的坏话,让叔叔讨厌她。
“我没有说怀疑你,更没有怀疑我老公,我希望你话可以说的清楚一些,我只是在问你是什么喜欢,你就在我面前说了一大堆,现在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
吕伊伊这下子真的生气了,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她倒是挺会甩锅啊,明明都是她的错,现在全说到别人的身上,看不出来这女孩子还有些小聪明,只是她这小聪明用错了人,吕伊伊可不是吃软的主儿。
诗佳秀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脸色都变了不少,难道她就这样输给了吕伊伊吗?
不行,叔叔还在这里,她不可以就这么罢休,她一定不能让自己受欺负。
诗佳秀佯装委屈,点了点头。
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波光粼粼,小嘴微张,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这个模样,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于心不忍。
贱人就是矫情,装什么无辜,以为她吕伊伊看不出来吗?
吕伊伊端起了一杯水,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如果这个小贱人再多说一句话,这杯水就要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毛孔好好吸收吸收。
女人不都是水做的吗?
“阿姨,你,你要干什么。”
诗佳秀嗅到了一股敌意,连忙向身后退了两步,而恰好南逐就在她的身后,诗佳秀连忙躲进了南逐的怀里……
艹……
吕伊伊有些无语,她将杯子放在了嘴边,咕噜咕噜的喝完了一半,随后冷笑,“就这么想抱你叔叔啊,我没想干嘛啊,我只是想问你渴不渴而已,说了这么多话,难道不该喝点水吗?”
她欲哭无泪,南逐推开了诗佳秀,冰冷着一双眼眸,“别碰我。”
他不喜欢别人碰到他,除了伊伊可以,其他的人都不行。
诗佳秀握住了南逐的衣袖,“叔叔,我觉得阿姨把我想的太坏了,我真的没有那种意思,你要相信我。”
她焦急的说道,拼命的摇头,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只有叔叔了,只有叔叔才能保护她。
南逐见状,有些心软,伊伊今天的说话,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锋利?
毕竟诗佳秀只是个孩子,还是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
“伊伊,她没有其他的意思。”
南逐看向吕伊伊,眼神略带为难,伊伊一定会生他的气。
“没有其他意思 ?她不是挺能说的吗?我现在只想听她教训我,你不要拦着她啊,我看她说话说的挺嗨的,可不能扰了人家的兴致。”
吕伊伊说着,眼底充满了戏谑,看向诗佳秀的目光像是在看着正在演一出好戏的小丑。
装,使劲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还有,我没让你说话啊,你插什么嘴呢?”
吕伊伊又将视线转向了南逐,绣眉紧蹙,不悦道。
她的事情,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即使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