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从第一次见到顾祁君的姐姐顾祁禾后,他们就开始叫她小刺猬。
孟如淮也不介意他们这样的称呼,见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便故作奸笑道:“呵呵……既然你们都希望周蕾蕾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只好顺应民心了。”
“呃……那个,如淮啊,你怎么去折磨那个周蕾蕾我们都会配合,或者你可以排派我去强了她也可以,但弄死人就算了。”
“你想得美啊,周蕾蕾身材那么好,亏你想得出来?”她又正经道,“好啦,在我们施行计划前,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啊。”
“小如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不摆明着,要我们帮你出气嘛!”秦仪说道。
“我知道,但是……是顾祁君?”帮她的人是他吧?
“能让我们做这么‘无聊’的事,除了他还有谁啊?”秦仪这么说,却是另有目的。
“无聊?瑞迁觉得无聊我尚可相信,你嘛……只怕唯恐不乱吧?”讲真的,孟如淮很害怕他提出要直播手撕职场人渣的视频。
“我也觉得无聊啊,你整天被欺负,还被逼迫辞职了,作为姐夫的我实在不忍心……”
“等等!姐夫?”
“虽然这称呼这时候叫有点早,但是你早些习惯也是挺好的。”
祁瑞迁:“……”
孟如淮:“……”
论厚脸皮,孟如淮这样的级别,在他面前都觉得自愧不如。
孟如淮忽略他的话,直接奔进主题说道:“那么,要不这件事这么处理吧……”
三人一番商讨,秦仪说道:“哎呀,小如如这招高明啊,这么坏,难怪祁君对你欲罢不能。”
呃……欲罢不能?
孟如淮无语,说道:“我姐不喜欢不正经的男人。”
“咳咳……”
果然,秦仪听了这话,连忙端正坐姿,一副面无表情。
简直是戏精,一秒入戏啊。可惜他不去当演员。
离别的时候,秦仪是先离开的,原因是该去安女神店里定下午茶了。
“我记得我姐店里可以打电话预定啊。”
“可能生意太好了,打不进去。”秦仪说道。
祁瑞迁揭露真相道:“应该是被拉黑了。”
“我看也是。”孟如淮点头。
“你们懂什么?安女神是想每天都见到我,故意不让我打电话预定,所以才会出这样的计谋。不得不说,你们两姐妹都很机智!”
呃……
可怜的秦仪,不过……他活该,哈哈!
秦仪的车开走后,祁瑞迁突然说了句:“挺惊讶的。”
“啊?”她疑惑,“因为秦仪喜欢的人是我姐?”
“只要好看又有气质的他都喜欢,不惊讶。”他笑道,“是惊讶祁君托我做这样的事。”
“第一次?”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嗯,第一次。”祁瑞迁说道,“其实,直接让人把周蕾蕾开掉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后来想想,估计是怕你觉得不解恨。”
孟如淮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也捉摸不透顾祁君的心思。
大概是愧疚吧。——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总之,谢谢你们啦。”
“受人所托,谈不上谢。”
“不管怎样,都谢谢你们。”其实她刚才看到经理呵斥周蕾蕾,就觉得幸灾乐祸了。她知道祁瑞迁是很忙的,便道:“那么,就不耽误舅舅啦,我也先回去上班。”
“那个……”
“嗯?”
祁瑞迁本想问什么,但踟蹰片刻,却淡然一笑:“我送你吧。”
她也懒得打车,就接受了。
等回到公司,下车之时,刚好碰到张经理和周蕾蕾。
他们见到孟如淮从祁瑞迁的车子下来,还十分熟络热情地道别,张经理的眸子微微一怔,周蕾蕾满是吃惊。
孟如淮看到他们也是微微一愣,毕竟是被看到了她坐祁瑞迁的车子回来。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跟他们打招呼。
周蕾蕾隐隐觉得,孟如淮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想到张经理的眼色,就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路到公司,周蕾蕾很想问,但是不敢问。
“如淮,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孟如淮应了声:“好的,张经理。”
周蕾蕾忐忑地看向他们的背影,最后却也只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干焦虑。
经理办公室里,张经理把门关上,然后问:“如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去年。”
“有一年了吧?”
“嗯,来了一年了。”
“关于你辞职的事,你能谈谈为什么吗?”
“个人发展啊。”
由于个人发展,本人想于某年某月某日提出辞职……
辞职申请书上的辞职理由,从来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张经理换一个方式问她:“今天,周蕾蕾交了一些资料给我。这些,你告诉我,哪些是你做的。”
张经理早就发现,周蕾蕾写的那些方案,有一些风格跟她原来的截然不同。而且,这一年来,很多都不一样。他起初以为,是周蕾蕾进步了,直至后来,他偶尔又能发现一些方案和她从前差不多风格。直至上个月,有个合作方夸赞了其中的一份方案,他表扬周蕾蕾的时候,周蕾蕾反应有些怪异。他问周蕾蕾其中的理念及一些看法,她答得更是奇怪,有些矛盾。
办公室其他几个人,跟周蕾蕾差不多时间进来的,都是老油条,断不可能帮她写方案。加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张经理就生疑了。
“哦,好。”
孟如淮如实地挑出三分自己修改的方案,说道:“这三份,不过都是有原来的方案,我稍稍做了些调查后修改的,也不算是完全自己写的。”
其实,公司大部分的合作都比较稳定,方案也都差不多。几乎所有人都是按照原来的方案,根据目前状况做修改。
“嗯,那么,上个月联成那个合作方案也是你写的吗?”
“是的。”虽然负责人写周蕾蕾的名字,但的确是她做的。
张经理眸子里颇为愠怒,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你辞职,是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