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蕊依旧在哭:
“妈妈,我错了,以后,我会爱弟弟的。你和爸爸不要不要我……呜呜呜,小蕊知道错了,以后,小蕊都不会做那些事情了,要是妈妈再看到的话,妈妈就把我给丢了吧,以后,都不要爱小蕊了。”
黎雪心疼的揉着她的发,“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时弘毅接着说道:
“小蕊,这次,我和你妈妈是来接你出国的。国外的医疗条件好,你弟弟是试管婴儿,比较弱,需要随时在国外检测着,所以,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国吗?要是愿意的话,过几天,就和我们一起出去。”
“要是不愿意的话,也不要紧,和你时叔叔一起住。”
时小蕊生怕时弘毅会反悔般,抢着话说道,“去,小蕊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呜呜呜,小蕊不要再和爸爸妈妈分开了。”
而三人正要上楼去时,只见,时澈回来了。
在看到久违的伯伯和婶婶,时澈显得很惊讶。
他没有听说,两人要回来的。
三人简单的打了招呼,在知道黎雪怀孕了,还要在几天后就带着时小蕊出国,时澈很惊讶,却也很快释然。
这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的,公司中的后续的事,都要他忙着,时小蕊跟着他,更像是留守儿童,长此以往的话,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影响的。
黎雪和时弘毅可以放下心扉,接受时小蕊,已经是件喜事了。
时澈熬了一个通宵,今早,又开了个会。
现在,是回来休息的。
简单的和两人寒暄了几句,时澈便回房了。
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恰看见时小蕊小心翼翼的从门口探进了脑袋。
意外的和时澈对视,时小蕊立刻缩回了脖子。
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推开了。
时小蕊把玩着手指,说道,“小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时澈皱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那个视频。”时小蕊吞吞吐吐。
时澈只觉得心头一痛,旋即说道,“不是你的错,是她的错。”
那时候,大半的人都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万若云却狠下心,将郁非芸给推下了楼。
时小蕊咬唇,否认的摇头,“不是,我撒谎了。”
时澈皱眉,“你说什么?”
时小蕊还是没忍住哭了,带着哭腔说道,“我看到了,是郁非芸拉着若云姐姐,用话刺激她,若云姐姐想要走,却被她强行拉着,两人才因此一起跌到楼下去的。”
“你说什么?”时澈颤抖着身子,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所以,是他误会万若云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斥责着她,她能够倚靠的只有自己,可是自己却……
一想到那天自己干的禽兽的事,时澈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
“我故意找了个不容易看清这些的角度,若云姐姐没有想要害郁非芸的孩子。”
还来不及将这话给听全了去,时澈就朝外狂奔了去。
去公司。
找人!
一定把万若云的行踪给扒出来!
这个女人,不给他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找寻到真相。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走得那么决然。
他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可是,留给他的结果,却是一如既往的无迹可寻。
万若云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找不到她出境的任何讯息,国内,也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蒋修然来时,张力正徘徊在办公室门前,焦急的来回踱步。
蒋修然问道,“人还是没找到吗?”
张力摇头:
“没有,总裁一个人把自己锁在里边,蒋先生,你好好的劝劝总裁吧,昨天,他通宵了一天,今天,准备回去休息又泡汤了。最近,总裁心情不好,就一直用繁重的工作在麻痹着自己,再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都要垮掉的。”
蒋修然点头,开了门。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烟灰缸就砸来,“滚出去!”
幸好蒋修然眼疾手快,才避开了这烟灰缸。
蒋修然后怕的瞧了眼砸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的烟灰缸,这东西要是砸到他的脸上,就该毁容了。
“时澈,放手吧,你都找不到的话,就证明她是有意在躲着你的。你也知道,她那么多的假身份,随便一个,都可以轻易的出国,出了国,我们的手就触不到太多了,茫茫人海,哪里能够找得到?”
“找不到也得找。”
“要是当初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就算豁出去性命,我都要阻止那个女人住进时家!”
本来,以为,出现一个能让时澈哭能让时澈笑,能叫他有着和正常人一般的喜怒哀乐的女孩是一件好事,却不料,当时澈彻底沦陷的时候,这个带刺的玫瑰,却可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对于一个做大事的人,如果,女人不是他的温暖,时刻牵制着他的话,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自古,江山和美人不能兼得。
时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拨打着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朝着电话那头吼着,骂着他们的无能。
蒋修然没办法,也只能调动了自己所有的人力,调查着万若云的行踪。
然而,结果却苍白的可怕,竟连一点的线索都找不到。真的如人间蒸发了般。
按道理讲,是不现实的,万若云没有人脉,也没有动时澈给她的那笔钱,想要把后续断的这么干净的话,实在太难了。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时澈站在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日子,蒋修然都一步不离的跟着时澈,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虽然,他心里也知道,像时澈这么负责人的一个人,不会轻易的轻生的。
毕竟,这些日子,公司里该做的事他也做了,甚至,和之前一样,超负荷完成了。
半个月过去了,蒋修然是真的佩服时澈,觉得,他的身体构造是不是和常人不一样。
他的身子是不是真的是铁打的?
气氛有些僵,蒋修然搜刮了一肚子的话,冷不丁的冒出了句,“你看,海多美。”
时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后,丢下了句,“回去。”
说着,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蒋修然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时澈将唯一的一辆车给开走了,留给他的只有冷漠的汽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