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人心里的想的是一回事,做出来的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在苏珞璃思索下毒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的时候,乐语儿便是示意宫人将苏珞璃松开了,甚至还给苏珞璃找了一张凳子让她坐下休息。
看着乐语儿这么突然的转变,苏珞璃警觉不安,实在是想不到乐语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便是充满了忐忑地说道:“皇后娘娘,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其实不必如此的,可能我刚刚才说话的态度有些不大好,可实际上我说的都是实话,下毒这件事情,的确是与我无关。”
虽然听着苏珞璃的辩解乐语儿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可这一次她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甚至还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宫就暂且相信你,那不如你帮本宫分析分析,除了你之外究竟还有谁会给皇上下毒,如若不是你,莫非是商谦然?”
苏珞璃就知道乐语儿这么突然的转变就是为了给她下套,可乐语儿都这么说了,她便只能继续解释道:“皇后娘娘,珞璃以为你就不要在我和王爷身上白白浪费时间了。我与皇上并无冤仇,至于王爷就更不可能了,皇上对王爷那么好,王爷又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皇后娘娘还是该派人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给皇上下了毒,甚至还把这件事栽赃嫁祸到我的身上,甚至还可能波及到王爷,他怎么做可谓是一箭三雕啊!那个人才会是商国最潜在的敌人。”
为了能够让乐语儿不再胡乱猜测,也是为了不再和乐语儿打嘴仗,苏珞璃便只得是和乐语儿分析了起来,而乐语儿听了苏珞璃的分析好像是有一些动容了,因此苏珞璃便是乘胜追击的说道:“皇后娘娘可否想过若是皇上和王爷都出了事,谁才会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当然了,珞璃不得不承认行走江湖这么些年,的确也是得罪了不少人,或许那个人也只是为了栽赃我,而皇上不过是我的催命符,因此,还望皇后娘娘能够接受我的请求去仔细查一查,万不可将可以之人放走了。”
这一次,苏珞璃算得上是掏心掏肺的同乐语儿说话,而就在乐语儿快被苏珞璃说服的时候,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些什么,便是瞬间改变了态度,继而问道:“苏珞璃,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曾是陌国陌子平的王妃吧!你刚刚的那些话倒是提醒了本宫,这陌国与我商国一直……”
“皇后娘娘,您别多想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事与陌子平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希望皇后娘娘别冤枉了他,况且陌子平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陌国与商国之间真的存在着嫌隙,他也会采取正当的手段而不是如此的。”对于苏珞璃来说,她虽是和陌子平分开了,却也不想陌子平再因为他招惹了是非。
乐语儿看着苏珞璃情绪上的变化,便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都说你苏珞璃当初之所以与陌子平不复相见是因为陌子平深深伤害了你,可若真的如此,你该是对他厌恶非凡而又怎么会在自己身陷囹圄的时候还为他开罪呢?这真的是本宫多想了吗?”
没错,就是多想了,你这样的脑子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坐上皇后之位呢?这些便是苏珞璃最为真实的想法,可奈何她并不能说出来。
看着乐语儿这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苏珞璃便知道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了。“我的确和陌子平说过此生不复相见,也的确曾对他深恶痛绝,可皇后娘娘应该明白若是曾经真的付出过真心就算是放手了也不可能真的忍心构陷他?”
虽然这些是苏珞璃埋藏在心中多年的心里话,可对乐语儿来说不过是苏珞璃用来狡辩的手段。
甚至她听到了这些并不会被苏珞璃感动,甚至还会打心里厌恶苏珞璃,毕竟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皆是嫁夫从夫,所以她便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苏珞璃,“我与皇上之间的情况岂容你妄言,你若是真的对陌子平有感情又岂会和她分开。都说你与他和离是因为他的表妹和陌国皇帝送给他的其他女人,若真是因为这样,你岂不是一个善妒之人?这样一个人竟然能让商谦然对你言听计从,难道不能证明你是一个及其有手段的人吗?”
苏珞璃也是不曾想到她不过是不想将陌子平牵扯到这件事上来,却又是将话题重新绕了回去,“若是皇后娘娘打心底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的女人,不论我如何解释您都不会相信我,不是吗?可不论您怎么想,我所做的一起都是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就如皇后娘娘您所说的,您与皇上之间的事不愿我妄言,便也是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再去探究我与陌子平这些过去的事。”
自从当时皇后之后,乐语儿早是习惯了所有人皆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当她听着苏珞璃说出这么些她不能接受的话语,便是想法设法希望能彻底打击的让苏珞璃说不出话来,“所以你也是承认了你与陌子平是过去的事了,那现在呢?你的现在又是不是在商谦然的身上。我知道你会说你对他毫无意思,解释他一厢情愿。可你也别忘了一句老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你曾给过他机会,他又怎么会一门心思往你的身上扑。”
乐语儿的这些言论已然让苏珞璃很是不舒服了,可还不等苏珞璃说话,乐语儿便又开口了,“本宫知道你生的漂亮,医术也不错,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你是个下堂妻的事实,一般来说,若是一个女子被丈夫抛弃了,就算没有去寻死,也会整日呆在家中不愿出来,害怕遭受旁人的指指点点,你倒是好,甚至还勾引起商国的王爷,看来你的野心也是不小啊!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些狐媚手段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皇后这么想知道吗?那我可以教你啊!”苏珞璃也是被逼急了,所以便这么回答着。
可苏珞璃的这句话不论是谁说都是一句侮辱,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商国的皇后,只见乐语儿听这样的话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她说道:“苏珞璃,本宫没有对你动手是本宫仁慈,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宫的底线。”
底线?若是一个人知道何为底线又怎么会挑战旁人的底线。
苏珞璃看着乐语儿虽然很是厌恶,可想来她也许是因为商冷醉昏迷不醒气急了,所以便也没有想着和她计较。
可被气急了乐语儿却是没有就此罢手,甚至提到了苏珞璃的孩子,“本宫记得你前些个月生了一个孩子吧!听说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若是按时间算,那个孩子应该是陌子平的。不是不知道陌子平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你在这牢中,谦然忙着帮皇上寻找解药,也是不知道你的孩子现在如何了。”
一直以来不论乐语儿怎么说她,她都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一旦涉及到她的孩子,她便是不能装作没有听见了,“皇后娘娘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该是不会拿一个孩子来威胁我吧!还有,皇上现在昏迷不醒您若是真的这么有时间不是应该去寻找解药,为何要来我这里与我纠缠这么许多,难不成你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看我难受?”
乐语儿原本也是不想用苏珞璃的孩子威胁于她的,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是真的很害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确苏珞璃刚刚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是故意与苏珞璃纠缠的,但她作为一国的皇后由怎么会承认,“苏珞璃,我看你真的是坐牢坐得太舒服了,所以才敢胡乱说话,本宫如何所为哪里是你能够胡乱猜测的,既然你这么舒服,不如就让本宫帮你一把吧!”
说话间,乐语儿便是准备对苏珞璃动刑了,她本以为这时候苏珞璃多少也会说出一些求饶的话,可苏珞璃却是一脸的不屑,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害怕的神情。
乐语儿一个后宫中的女人哪里会知道苏珞璃曾经经历过什么,这些刑罚对苏珞璃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就当沾了盐水的鞭子即将抽到苏珞璃身上的时候,乐语儿到底还是放弃了“住手!”
商谦然之前说的那些话乐语儿不曾忘记,况且她很清楚商冷醉向来是很看重这个弟弟的,即便她作为皇后也不能真的对商谦然说的那些话不受理睬。
况且,商谦然现在正在帮助商冷醉寻找解药,等到商冷醉醒了之后,若是知道她惩处了商谦然最为看重的人,两兄弟大约可能会心生嫌隙,为此她只得是罢手了。
看着鞭子并未抽打在自己的身上,看着乐语儿刚刚的犹豫,苏珞璃便是知道商谦然定然是说过什么了,看来,她欠商谦然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