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中的老人

当王先生看到这个信息时，突然一阵心塞，向张琴问阳阳家在上两哪里时，张琴支支吾吾的不愿说，王先生只好威胁说“你不说，我就叫人打你男朋友”，张琴终于说出阳阳家的具体位置，周日时王先生搭车去到上两镇，一路走走问问，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阳阳家，不料阳阳家大门紧锁，去到邻居家一问，一个老大爷说，“晴哇子就在今天一早已经和她爸一起去了陕西”。“陕西哪里呢，爷爷”，老头看了看王先生问“找她抓子，你是她朋友？”“对啊，我是她同学，没想到她这么早就走了”说完垂头丧气了，这时老头说“晴娃子也是可怜，她妈病的真不是时候，耽搁孩子一辈子啊”。语气充满了无赖，老人仿佛很久都没有和人聊天了，和王先生说起了他当年，老人出生于1944年，姓尹自顾自的说到“生我的那一年上两发大水，那水真大啊，好像龙王爷发怒三天三夜都没停，天上电闪雷鸣的，雷大的吓人，我一生下地，雷声渐渐小了，就连雨也停了，节生婆说这是有福啊，把我爹娘高兴坏了，给了节生婆好几块大洋，我爹是个地主，家里日子虽然好过些，不过世道不太平，国共两党打的火热，山咔咔里虽然管不到，不过还是闹土匪，三天两头来抢一番，老爷实在忍不了去省城搞了几把火枪，山贼才消停下来，五几年斗地主，搞批斗大会，红卫兵把爹压在地上，把瓷碗打碎，跪在上面，血把长衫都染红了，后来就家道中落了，爹没过一月就去了，六一年娘也去了只剩老人孤家寡人，六几年大炼钢，那时候知青下乡，来了个女同志，个子高高的，头发长长的，每当看见那个同志，他脸一下就红了，他知道他喜欢她，但他也知道女同志是大城市的人，还会回去的，老人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女同志回去的那一天，老人悄悄的跟了一路，看到女同志坐上火车，老人默默回去了，七几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老人参加了战争，一直没在娶媳妇”。王先生听完老人的唠叨，看到老人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两间土墙房，院子里长的有青苔，还有些不知名花儿，青色的，花丛上面长满了青的，红的果实，吸引了一些麻雀来吃果实，一只梨花猫躲在花丛下，做出扑食的动作一动不动，一只麻雀左右瞧了瞧一副警惕的样子，好像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欢快地享用美餐，说是迟那是快，旁边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下一刻就看到小猫咬断了麻雀的脖子，晶晶有味的用起了大餐，王先生忍不住去摸了摸小猫的头，小猫一脸享受的样子往他手上蹭了蹭。老人拿了一个瓷杯，里面装满热起腾腾的茶水，王先生吹了吹，喝了一口，“好苦啊”，“只是老林茶，自己种的，当然苦啦，就像人一样”。“谢谢你，爷爷，要回去了”“去吧，小子”。王先生顺着原路返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