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我成长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在用不同的身份去感受爱。
不能向二老表明身份,便只好借助于自己的厨艺去征服他们的胃,去表达一份孝心。
除去这些,我与梁灿也商量好了对策,一个能让二老接受我是“徐家儿媳”并且完全相信自己儿子出国事实的办法。
那便是假冒一封信,一封由徐梦凡先生寄给父母的信件,梁灿更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必定让我满意。
于是一清早我便在期待这封信件的到来,更好奇梁灿会安排谁来派送这封“漂洋过海”的善意谎言。
吃过午饭后,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闲聊一边看电视,我则去厨房洗了水果,想给他们做上一盘水果沙拉。
因心情美好,我还哼唱着小曲,正沉浸其中,猛然听到客厅里来自妈妈的呼喊声:
“老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丢了手中水果,第一时间冲了到了客厅。
沙发上的父亲面色苍白眼神开始飘忽,心脏位置的衣服被他的右手紧紧扯起,身体正没有规律的抽搐,不多时便折腾到了地上。
“爸!你这是怎么了?心脏不舒服么?妈,爸的药有带过来么?”
情急之下我忘了称呼,母亲让我一提醒,慌乱在父亲的上衣口袋里翻找着。
片刻后,颤抖着打开了药瓶,我见状一把夺过,将药丸倒于右手掌心,左手迅速掐住父亲腮帮两侧,用力间配合右手将药丸强行喂下。
做完这些,我与母亲合力将父亲扶回沙发上,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
急救车还在路上的时候,父亲的状态明显有些好转,于是母亲让我打电话取消急救。
“伯母……还是别了吧,让伯父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吧,要不然我不放心,要是让梦凡知道了,想必他也会批评我的。”
“那……老徐,咱去医院看看?”
母亲还没从刚刚窒息情节中脱离出来,说话的语调扔些颤抖。
父亲没有拒绝,冲我挤出一丝笑意并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与母亲随着急救车去了市一大医院。
父亲一直以来心脏都不太健康,不知他这次病发是不是因我而起,望着随车摇晃的点滴瓶,我的思绪也开始飘忽了起来。
也因为这,我感觉到父亲老了,母亲也不在像当年一样风风火火,父亲病发,她甚至害怕到忘了找药丸。
“老来伴……老来伴……他们一定要相互依偎着走下去啊!”
想到这些,眼角不禁湿润,突然,我的手被一股温暖包裹,我低头,是母亲握住了我的双手。
“妈……伯母,伯父会没事的。”
母亲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孩子,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该那么排斥你,我总想拿你跟雨柔比,这对你不公平。”
我没有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顺便将眼泪憋了回去。
等待父亲检查结果的同时,我不禁在心里感叹:
“人活着真正的幸福莫过于健康了,病魔似乎才是最无情的刽子手,它能剥夺任何人幸福的权利,生意永远红火的地方怕只有这里了。”
感叹间,我听到护士呼唤父亲的名字,示意家属去了解病情,于是我便随着母亲一前一后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我们给患者坐了一个全身的检查,他心脏方面用药物辅助治疗就能缓解,问题还不算太大,发病的主要原因估计是最近有什么事情让他放心不下,或者在家里跟谁红了眼?”
说话间医生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母亲急忙将话接过:
“没有的事,儿子出国他担心了吧,那大夫,我们可以出院了么?”
“您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徐老心脏这个问题可以忽略,可他的胃似乎有点问题,来阿姨,您看看片子。”
……
我没想到父亲的胃会出现问题,他需要留院观察,我和这位年轻的医师简单聊了聊。
他建议我找一找在本院专科的大夫确诊一下,如果没有“关系”或者经济实力不允许,就办理转院手续,去医疗的合作医院,这样在不耽误病情的情况下还能减轻支付的费用压力。
听取了医生的建议,我还是希望父亲能在这里先进行确诊,于是在病房的走廊里拨通了梁灿的电话。
在得知梁灿并没有医院这方面资源后,心里凉了半截,不过他对这件事很上心,第一时间往我的银行卡里转了三万块钱,并保证尽最大努力帮我问问。
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感谢过后我挂断了电话,在大脑里思索着还有谁可以帮助我。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护士和病人们脚步与聊天的声音混成一片,这让我也变得焦躁起来,握住手机的手不停敲打着额头。
突然,手机的提示音想起,我以为是梁灿有了消息,赶紧解锁了手机,不曾想是苏兰用微信发来的问候: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按下了关机键,我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
我将头抵在走廊的墙上,片刻突然抬起。
“苏兰他会不会帮我?”
想到这,我又犹豫了一下,觉得我们顶多算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他没有理由和义务帮我,除非他对我真的有意思。
犹豫归犹豫,我还是拨通了苏兰的电话,父亲的病情高于一切,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承受病痛的折磨。
“喂,苏兰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你帮忙。”
电话接通,我没有和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你说。”
“是这样……”
于是,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电话里简单向他叙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故事,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
“这样,徐梦你等我一小会,我打个电话。”
“恩,先谢谢你。”
挂断了电话,我便陷入比刚才还焦虑的情绪当中,这种不确定十分折磨人。
时间将我的焦虑慢慢冲淡,等待期间母亲从病房里出来过一次,和我商量办法,因联系不上“梦凡”她有些失望。
就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刚为父亲诊断的医师与几位护士正簇拥着一个教授模样的男子向我这边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