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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处逢生

二人落入暗道,幸得唐婉临危之时,施展轻功,坠在地上之时,唐婉“哎呦”一声,只觉浑身筋骨传来钻心疼痛,双手撑在地上,缓缓起身,暗道之内漆黑一片,又是一片死寂,唐婉不由得心生恐惧,一边摇晃白玉良上身,一边说道。

“玉良,玉良,你可感觉好些?”

白玉良此时早已昏迷,也未答话,唐婉当即站起身来,也不顾浑身疼痛,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照在白玉良面庞之上,只见白玉良面色惨白,双唇青紫,唐婉伸出两根玉指,放在白玉良人中之上,也只是感到微弱至极的呼吸,似有似无,活像那将死之人,唐婉虽说谙通医术,但见得白玉良惨状,也是慌乱无比,自乱方寸,蓦地,灵光乍现般道。

“对,对,还有无伤丹。”

说着便将手伸进白玉良衣衫之内,摸出一小木盒,情急之下,双手颤抖不稳,将木盒打开,却不料从木盒之中滚落一颗,唐婉见状,早已顾不得那无伤丹何其重要,只是将另一颗放入白玉良口中,助其服下,那无伤丹乃是唐灵门之圣药,只要一息尚存,皆可治愈,只是炼制过程十分繁琐,每二十年仅可炼制两粒,如今唐霄已故,炼制无伤丹的法门,也随之失传。未过多久,白玉良面颊逐渐呈出血色,呼吸也愈见平稳,白玉良缓缓睁开双眼,长呼一口气,唐婉听得白玉良喘息之声,连忙道。

“玉良可感觉好些?”

白玉良道。

“也不知为何,若在往日中了毒,只怕没有旁人搭救,此时早已命丧黄泉,可今日怎么好的如此之快?”

唐婉道。

“可还记得我哥哥交于你的无伤丹?”

白玉良点了点头,道。

“这无伤丹真是神奇,竟能抵御洛老七的千毒掌。”

唐婉道。

“只可惜,本有两粒无伤丹,方才我见你性命攸关,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另一颗无伤丹也不知滚落到哪里?”

白玉良听罢,心道:这无伤丹若是留在这千毒堂的暗道之中,被洛老七那恶贼做了出来,只怕更难对付,便说道。

“扶我起来,此等灵丹妙药,切不可落入恶贼之手。”

唐婉道。

“眼下你我困于此地,哪里还有心去找什么丹药?”

白玉良听罢,抬眼环顾四周,见得四周漆黑一片,又是起身摸向四周墙壁,那墙壁滑入油脂,又无棱角,任凭你轻功再好,也使不出半分。白玉良道。

“这里如此漆黑,你我怎能逃出去,不如现将那丹药找到,毁了也好,服了也罢,万万不可交到那恶贼手中。”

唐婉道。

“只是在此暗道之中,如要找到那无伤丹,这与大海捞针又有何异?”

白玉良道。

“纵有千难万难,也不可轻言放弃?若是真被洛老七那恶贼得到无伤丹,只怕你我定会铸成大错。”

唐婉听罢,也是环顾四周,心道:而今,也只好如此。遂即搀起白玉良,二人拿着火折子,俯在地上,仔细寻找,未过片刻,只听得唐婉高声呼道。

“找到了,找到了。”

白玉良闻听此言,连忙向唐婉走去,却不料正撞在墙上一硬物之上,白玉良“哎呦”一声惨叫,唐婉拿着火折子,凑上跟前,定睛细看,才发现这硬物乃是一烛台。唐婉道。

“此处久不见天日,果有烛台。”

便将烛台点亮,白玉良正要制止,却为时尚晚,只见得整条暗道霎时间灯火通明,其余烛台也纷纷点亮,那被白玉良触碰烛台竟缩回墙壁之中。暗道两旁又不知何时生出无数竹竿粗细的窟窿,又听得暗道两旁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二人听得这声音,连忙背背相靠,那窟窿之中生出阵阵紫烟,唐婉见状,连忙说道。

“断魂烟。”

白玉良听得这断魂烟的名号,不由得背后生出冷汗,他年少之时,曾听公孙染轩说过,断魂烟乃是千毒堂的一大杀招,若吸入此烟,便会筋骨无力,内力尽失,连忙施展闭气功夫,屏气凝神,唐婉又道。

“小心。”

话音未落,只见那道路两旁的窟窿之中射出无数毒针,唐婉闪身躲避,白玉良提剑格挡,毒针碰撞在半月剑上,乒乓作响,暗道之中烛火也被往来毒针刺得摇摆不定,时隐时现,白玉良道。

“照这样下去,你我就算不被这毒针刺死,也会精疲力竭而亡。”

二人速度逐渐变慢,纵然施展闭气功夫,也难免会吸入些许断魂烟,唐婉道。

“玉良你看。”

只见暗道另一头十余颗散发异光的星点缓缓而来,二人定睛细看,那星点乃是数条毒蛇,那毒蛇身长足有一丈,色彩斑斓,这一波未定一波又起,那窟窿之中毒针依旧设个不休,眼前毒蛇却又盘桓到了眼前。白玉良道。

“这是什么蛇?怎么生的花花绿绿的?”

唐婉道。

“这蛇我也没见过,只是看这架势,也是毒物,若是被咬上一口,只怕就没命了。”

白玉良回过身子,见得身后几处窟窿已不再射出毒针,拉着唐婉向后退去。唐婉道。

“后悔没带些硫磺烈酒。”

那硫磺烈酒正是驱蛇良药,将硫磺放入口中,咀嚼一阵后,掺着烈酒吐出,任其毒性再大的毒蛇,也不敢靠前。白玉良见得毒蛇所经之处,毒针也不再射出,暗道之中弥漫着断魂毒烟的气味,二人早已没了力气,相互倚靠,与那毒蛇对峙,唐婉道。

“今天怕是要栽在此地了,都怪我,若不是我大意,撞开了机括,你我也不止于此。”

白玉良道。

“莫要乱说,生死有命,岂是你我可以更改。”

唐婉急中生智,倏然瞥见两侧烛台,说道。

“我有办法了。”

说罢,双脚步伐迷离,交替点在地面,拾起地面上几根毒针,又是一招天女散花,将毒针掷出,只见那毒针正刺进毒蛇七寸之处,毒蛇当即便是动也不动,扎进毒针的地方,起初化为黑紫颜色,未过多久,便是皮肉绽开,筋骨化作一滩滩浓水,二人见状,不由得大骇,暗道:这毒针好生厉害,若是扎在自己身上,只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死不见尸。

白玉良见得毒蛇一条条都化作脓水,以为一切正风轻云淡,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嘶嘶嘶”的奇怪声音,那声音琐碎,宛如数百只老鼠深夜觅食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唐婉定睛向暗道尽头望去,只见暗道尽头爬来无数毒虫,红蜈蚣,黑毒蝎,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毒蜘蛛,这毒虫爬行异常快速,二人来不及分神,那毒虫便已是近在咫尺,白玉良连忙抽剑去挑,将那红蜈蚣,毒蝎一挑为二,那毒虫竟也不往白玉良身旁靠去,见得白玉良上前,纷纷退让,唐婉见状,不由得想起那毒蛇,也是只靠近自己,不靠近白玉良。唐婉便道。

“这毒物怎么不靠近你啊?”

白玉良便道。

“我也不知,可能是和刚才吞服了无伤丹有关。”

唐婉听罢,恍然大悟,道。

“我听哥哥说过,无伤丹集结草药灵气,服者百毒不侵。”

此时,唐婉早已无暇顾及那无伤丹何其珍贵,将手中无伤丹直接吞服下去,随后来往躲避那毒虫叮咬,这毒虫毒性无比,若是一个疏忽大意,便会魂归九泉。唐婉服下那无伤丹,直觉头顶百会,体内丹田,似有清水流过,之前倦态一扫而去,反而精神抖擞,那无伤丹的药性贯通人体血脉,游遍全身经络,与血液相融,那毒虫仿佛遇到天敌一般,不敢妄自上前,只得在原地徘徊不定。

唐婉见状,也迈步向前,唐婉向前一步,那毒虫便后退半尺,二人见得毒虫不敢上前,自己也不敢擅自出击,未过半个时辰,那毒虫竟自相残杀起来,唐婉不禁大骇道。

“我明白了,这毒虫饥饿已久,如今又惧怕你我身上药物,只得自相残杀。”

那毒虫攻势猛烈,遍地尸骸,却是毒性无比,散发出异常臭味,食过毒虫尸骸的,也被那毒性所伤,和先前毒蛇一般,化为一滩脓水。白玉良抬头望向暗道顶头,只见相隔甚远,足有两丈之余,便是单脚点在一旁烛台之上,借力向上而去,一招“壁虎游墙功”附在顶板之下,双掌奋力向上拍去,那顶板用纯钢所致,又岂会被轻易推开?

白玉良连推数下,见得那顶板丝毫未动,无奈之下,又重回暗道,说道。

“这顶板纯钢所制,能隔水火,坚硬无比,除非找到出去的机括,否则是出不去的。”

唐婉道。

“我见这暗道之中,两侧石壁巨大,只有这烛台有些玄机,想必机括应在这烛台之中。”

白玉良听罢,也回想起自己方才无意间触动机括之时,连连点头,却又心生余悸,面色难看,道。

“方才我触动机括,引来断魂烟和毒物,若是你我没找到出去的机括,反而又惊动了这里的杀招,那该如何?”

唐婉道。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不去寻找机括,这里毒烟弥漫,又没有水源,你我迟早也会死在这里,不如奋力一试,成败与否,俱凭天意。”

白玉良也没答话,默然点头,二人便开始摸索机括。

与此同时,洛聪也将二人落入机括之事,告知洛千克,洛千克听罢,不尽笑道。

“那机括之内,机关重重,若非绝顶高手,定会丧命于此,他二人自掘坟墓,怨不得我。”

洛聪道。

“爹,依我看来,不如这般,那白玉良倒是不足为惧,可他身边的臭丫头,却是聪明得很,孩儿生怕他二人寻到出去的机括,逃之夭夭。”

铃木青道。

“令公子说的不错,如今他二人自投罗网,可不能轻易放掉二人。”

洛千克点了点头,道。

“既是这般,就辛苦铃木教主一遭,在那暗道之外等着那两个不知死活的杂碎。聪儿,你就在机括之上等着他二人自投罗网。”

洛聪听罢,心道:若是铃木青见到二人,二人哪里还有命活,白玉良那臭小子死了倒是无碍,只是唐婉若是出了半分差错,又该如何是好?便说道。

“爹,不如让我守在暗道出口,那暗道是我建造的,出口直通山寨之外,铃木教主不熟悉此处地形,那唐婉又是十分狡猾,若是让这两个小贼逃了出去,只怕会让江湖之人耻笑。”

洛千克道。

“这样也好,我儿部署天衣无缝,就按你说的办。”

铃木青道。

“令郎小小年纪行事如此周密,真乃后生可畏。”

洛聪听得此言,冷哼一声,道。

“多谢铃木教主夸奖。”

随后拂袖而去,只身前往暗道出口。

洛聪自幼便看不上外邦之人,平日里见得铃木青和山寨中人打得火热,自己早已不齿所为,但如今洛千克与铃木青结盟,自己虽说反感,却不得违背洛千克的意思,只得遵从安排,洛聪心道:待我接管千毒堂之时,我定不会让这铃木青逍遥快活。洛聪刚出房门,就见得叶泉,叶泉道。

“少主行的匆忙,不知要去哪里?”

洛聪道。

“去擒那两个小贼。”

叶泉道。

“可用属下与你一同前去?”

洛聪听罢,心说:若是你跟我前去,怕是定要杀了二人。便说道。

“怎么?叶头领是信不过晚辈?”

叶泉连连说道。

“岂敢岂敢,少主乃是少年英雄,只是我怕那两个小贼暗使轨迹,伤了少主不是?”

洛聪笑道。

“叶头领多虑了,我与那二人交过手,不过泛泛而已,不足为惧。叶头领此时应当再率亲信,南下前往江都,将唐灵门剩下喽啰一网打尽。”

叶泉道。

“如此大事,岂可由属下擅自做主,还是禀明堂主,让堂主做个定论。”

洛聪道。

“既是如此,那晚辈不再打扰,先行告退。”

说罢,便是加快脚步,直奔暗道出口而去。

唐婉,白玉良二人在暗道之中,左右摸索,却又不敢轻易触碰暗道两侧的烛台,生怕再起事端,唐婉摸着那烛台缩回的墙壁道。

“这烛台好生古怪,没触动一个,也不知是开了机括还是起了出路。”

白玉良指了指安到尽头说道。

“你看,那毒物都是从那里来的,我想那里定有出口。”

说罢,起身快步走向暗道尽头,只见那尽头墙壁之上多出两盏烛台,墙壁又是由黄土砌上,与其余墙壁不同,墙壁贴合之处,又有指头大小的空隙,白玉良道。

“难不成这门是暗门。”

唐婉道。

“不是没有可能,你看这里,四处封闭,那毒物又是从何而来?”

白玉良道。

“若是这墙壁乃是暗门,想必中间必有活轴,且让我试试看吧。”

说罢,伸出浑身气力,气运双掌,紧贴墙壁,向前推去,非但那墙壁丝毫未动,反而从暗道之上落下无数黄土,唐婉见状便道。

“你快些收力,只怕这墙壁没被你推开,这唯一的出路也被你封死了。”

白玉良听罢,连忙收功撤掌,抬头望去,见得头顶乃是一片黄土所砌,便道。

“若使用不得气力,我便看看能否用利刃将这暗门撬开。”

说罢,抽出半月剑,将剑刃插入墙壁缝隙,却发现那缝隙滑如凝脂,纵然是柄匕首,也难以刺入,白玉良道。

“我的半月剑也是无用,这里面滑入凝脂,若是轻云剑在这里,利用轻云剑的柔和,许还可以刺入。”

唐婉道。

“你看这墙壁上的两盏烛台,好像和其余烛台有些不同。”

白玉良抬眼定睛细看,见得那烛台竟比其余烛台大上些许,烛台底部还刻着“戌”“亥”二字,白玉良连忙回过身子,走到最初坠入之地,暗道两侧烛台刻着“子”“丑”二字,白玉良心道:这暗道之中莫不是有十二盏烛台。遂即抬起头来,算上缩进墙壁之中的烛台,刚好十二盏。白玉良缓步走回土墙,见得暗道两侧烛台,一台一字,依次刻着“寅”“卯”“辰”“巳”“午”“未”“申”“酉”白玉良道。

“这烛台上有十二地支,这墙壁烛台又十分扎眼,这两侧烛台定暗藏玄机,我曾听明风与我说过这十二地支之含义。方才我触碰到的是“卯”意为万物茂盛,所以出现不少毒物,眼前这“戌”意为万物尽灭,“亥”则为万物收藏,我料想,这“戌”字烛台乃是杀招,“亥”字烛台乃是生门。”

说罢,双手握住烛台,熄灭蜡烛,双手发力,烛台竟可转动,但却不见暗道之中有丝毫变化。白玉良不禁自言自语道。

“这是怎么回事?”

唐婉听得白玉良解释“戌”“亥”二字,倏然灵光乍现,连忙道。

“我且来问你,十二地支中,可有阴阳之分?”

白玉良道。

“有倒是是有,你问这些做什么?”

唐婉道。

“你且说来,我自有办法,正所谓万物之始乃阴阳相成,单而亡,双则生。”

白玉良便道。

“阳支为子,寅,辰,午,申,戌。阴支则为丑,卯,巳,未,酉,亥。”

唐婉听罢,连忙走向“戌”字烛台,双手按住烛台,白玉良见状,不禁大骇道。

“那“戌”字烛台乃是杀招机括,你这是做什么?”

唐婉道。

“先别问这么多,你我将烛台一同向里转去,兴许有效。”

白玉良也不再多说,二人便一同发力,将那烛台向里扭去,只见得那墙壁,竟随着烛台转动而向里转动,二人见状不禁喜出望外,那墙壁后更是漆黑,望不到尽头,白玉良连忙将墙壁上两盏烛台取下,将其中一盏交到唐婉手中,自己则是一手持剑,一手秉烛,走在前方。二人走入暗道,直觉脚下潮湿异常,暗道之中又传来一阵阵难闻的腐臭气味。

白玉良道。

“你是如何知道机括的启动方法?”

唐婉笑道。

“我哪里知道,只是突然想起爹爹生前给别人医病时的只言片语。”

白玉良道。

“唐前辈说了什么?”

唐婉道。

“爹爹说过,阴阳调和,乃是医病根本,也是万物之始,若是补阴略阳,则会外热内寒。若是补阳略阴,则会外强中干。我猜想这千毒堂也是精通药理,我便想试上一试,好在我猜的不错,平日里看不出,你竟对这些奇门遁甲研究颇深,”

白玉良笑道。

“我可不懂什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只是总和明风在一起,也听出些皮毛。”

唐婉正要答话,却见得前方现出无数绿色斑点,在黑夜之中甚是扎眼。唐婉道。

“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白玉良定睛细看,便道。

“握紧烛台,这是蝙蝠。”

唐婉刚要开口,只见那前方蝙蝠,如同蚂蟥见血一般,向二人飞来,唐婉道。

“你我不是刚服过无伤丹吗?怎么这蝙蝠却还敢向你我而来。”

白玉良正要答话,却见那蝙蝠即将扑到自己脸上,连忙闪身躲避,却不想将那烛台打在地上,那地面异常潮湿,烛台刚刚落地,便被熄灭。白玉良提剑将那蝙蝠一分为二,其余蝙蝠如同波涛一般,来势汹汹,向二人飞扑而去,唐婉乃一女子,听得这蝙蝠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心生恐惧,一时之间,只是双目失神,呆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白玉良道。

“拿禁烛台,蝙蝠惧怕光亮。”

唐婉听罢,如大梦初醒,连连答应,却是双手颤抖,那烛火的星点光亮,也是颤颤巍巍,随风摇摆。白玉良将烛台拿在手上,用以驱散蝙蝠,烛火势小,蝙蝠势大,烛火之光,不过杯水车薪,蝙蝠生性惧光却也忌惮白玉良手中微小烛台,一时之间,不敢靠近。

眼看那烛火燃尽,蝙蝠却是毫无退意,白玉良心说:眼下也只有奋力一搏,至于是生是死,俱凭天意。当即拉住唐婉,向前方快速跑去,暗道狭小,难以施展轻功,二人在前方跑,蝙蝠在后头追,脚下更是愈加潮湿,时不时还可听到脚踏浅水的声响。二人虽说筋疲力竭,却也不敢停歇,生怕身后那蝙蝠追来,唐婉突然道。

“前方似有光亮。”

白玉良听罢,连忙抬头,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一微小窟窿,那窟窿愈加变大,二人更是加紧力气向那窟窿跑去,越是接近那窟窿,二人便会听得水声潺潺,未过片刻,二人便从窟窿处走出,映入二人眼帘的,乃是烈日当空,翠树碧草,白玉良回过头见身后蝙蝠也不敢再追,二人长呼一阵,走向眼前山泉,原这暗道出路,直通山后清泉,白玉莲心道:怪不得那暗道之中如此潮湿。

唐婉道。

“你我刚刚服下无伤丹,本应该百毒不侵,那蝙蝠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玉良道。

“那蝙蝠我在川蜀倒也见过,大多蝙蝠并无剧毒,只是嗜血成性,所以并不惧怕无伤丹。”

唐婉道。

“那方才少说也有三五十只蝙蝠,若是被叮咬吸血,只怕你我如今早已死在那暗道之中了吧。”

白玉良也没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心中不免后怕,便饮了一口山泉之水,直觉无比清凉,又将泉水拍在脸上,顿时清爽了不少。盗药之事,已是成方夜谭,不如早些回到金陵,以防再起变故。二人正欲离开,只听得身后传来洛聪声音。

“没想到,你们二人竟能活着出来?”

白玉良听罢,回头看去,只见洛聪带着十余名千毒堂喽啰,将唐婉和自己围住,白玉良道。

“奸险小人。”

说罢,便向身后看去,洛聪笑道。

“别回头看了,你们身后乃是山泉,山泉之后,便是大河,如要下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唐婉道。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若不是你,我二人岂能落得如此下场?”

洛聪道。

“咱先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想你有事,只是你疏忽大意,触动机括,关我何事?”

唐婉见洛聪身旁喽啰,与自己先前在药房门口见得那守卫一般,皆是膀大腰圆,如今若是洛聪动了杀念,只怕自己接不下洛聪三招。此时一心也只想和白玉良二人平安脱身,便道。

“你千毒堂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帮大派,怎么净做些以多欺少的龌龊事?”

洛聪听罢,不由得笑道。

“你唐灵门不也是自诩名门正派,如今却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这难道不龌龊吗?”

唐婉道。

“这样吧,我二人来此偷药,也是事出有因,又在你们的暗道里九死一生,这事就算扯平了。眼下你带着你们千毒堂的人来这里以多欺少,传了出去,就不怕江湖上的朋友耻笑吗?”

洛聪听得唐婉此言,心说:这丫头不知要做些什么?她功夫不及我,今日必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也罢,先随她折腾,我正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便道。

“那你说怎么办?”

唐婉听罢,不由得暗自得意,笑道。

“这样,你我定个约,若是你输了,就不得阻拦我和玉良,若是你赢了,我二人的性命你拿去便是。”

洛聪道。

“若是你赢了,我非但不阻拦你二人下山,我还会为你二人指明下山道路,若是你输了,我便当着你的面杀了这臭小子,至于你,我倒不忍心伤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指向白玉良。

白玉良听罢,顿时火冒三丈,正要开口就骂,却不想被唐婉制止,笑道。

“好,就这么办,只是你的拳脚功夫远胜于我,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又是一女流之辈,你总不想与我刀兵相见吧。”

洛聪听罢,缓步走向唐婉身前,附在唐婉耳边,低声说道。

“我可不想与你刀兵相见,若是伤了你,我可会难过好久的。”

说罢,轻抚了一下唐婉乌黑秀发,仰天大笑,唐婉虽说怒火中烧,却是故作笑容,恶狠狠的说道。

“斯文败类,下流无耻。”

白玉良早已看出洛聪对唐婉心怀不轨,自己又不是洛聪敌手,便想拼个鱼死网破,正要抽剑,却被唐婉拦下,唐婉低声道。

“我自有办法。”

洛聪道。

“不知姑娘要与在下比些什么?”

唐婉道。

“你不是说这山后是条大河吗?那就比一比闭气的功夫,你若赢了我,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洛聪道。

“好,小美人都发了话,在下岂敢不从。”

说罢,自顾自的向山后走去,白玉良低声说道。

“婉儿,你怎确定你能赢了他?”

一随从便道。

“少主,小心有诈。”

洛聪听罢,回过头来,神色不悦,怒喝道。

“你若是怕了,就会千毒堂去吧。”

说罢,步子加快,向山后河流走去,白玉良见唐婉底气十足,似有十足把握,也没多想,也向后山河流走去,随从见得洛聪大怒,也不敢再多嘴一句,也只得向后山河流而去。

待一行众人抵达河水之畔,唐婉环顾四周,此时正值雨季,河水丰沛,四下犹如铁锅一般,两面高山耸立,东高西低,河流依势而下,水流平缓,洛聪道。

“还请没人赐教,这如何算是赢,如何算是输?”

唐婉心道:这河流出口,应是通向出山之地,如此一来,即刻顺流而下。唐婉又深知白玉良也熟知水性,便道。

“我呢,也不欺负你,这样吧,你武功比我好,想必闭气的功夫也不会差,你我同时潜入水中,先探出头呼吸者就算输了。”

洛聪道。

“那若是你我一直没有探出头,又该如何定个输赢?”

唐婉道。

“那就这样,你先与我玉良哥哥潜下水,我和你的随从在岸上念数计时,随后我与玉良哥哥潜下水中,你和你的随从在岸上念数计时,若是你在千数之内赢了玉良哥哥,而我则未至千数,那就算你赢。你意下如何?”

洛聪听罢,冷笑道。

“办法是好,你就不怕我在念数之时做些手脚?”

唐婉心道:随你做你的手脚,只要我二人同时下水,看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唐婉笑道。

“洛少主武功高强,江湖之上,怕是少有敌手,想必不屑于做这卑鄙之事吧?”

洛聪笑道。

“好一个口齿伶俐,小美人,你聪明,我也不傻。我来问你,若是你和这臭小子下了水,偷偷溜了,那又该如何?”

唐婉听罢,见得自己妙计走空,不由得气愤万分,笑道。

“那你说,你想如何?”

洛聪道。

“就你我相比,谁先探出水面,就算谁输。我这些兄弟不会在乎这比赛会消耗多少光景,乐意奉陪。”

那随从们听罢,连连应答,洛聪回过头,看着唐婉,唐婉笑道。

“好,希望到时候洛少主可以言而有信。”

洛聪笑到。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说着走向站在一旁的白玉良,抬手便向白玉良面门拍去,白玉良见状大惊,连忙起手格挡,洛聪借势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将白玉良双臂隔开,借机点在白玉良璇玑穴上,那璇玑穴乃是人体大穴,若被点住,周身不可动弹,唐婉见状,不禁怒道。

“你这是干什么?”

洛聪笑道。

“你放心,我现在不杀他,只是怕他在你我下水之后,做什么手脚,这样一来,他便做不了什么手脚,才能保证这比赛的公平。”

唐婉道。

“若是你的随从借机杀了他,又该怎么算?”

洛聪笑道。

“唐姑娘大可放心。”

说罢,又向他的随从怒喝道。

“来啊,将刀架在这臭小子的脖子上,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得害他性命,听到没有?”

那随从齐声道。

“树下遵命。”

说罢,一随从便抽出随身佩刀,将佩刀架在白玉良脖颈之上,刀刃紧贴白玉良脖颈,唐婉道。

“这又是做什么?”

洛聪笑道。

“若是我赢了,只要透出水面,就直接结果这臭小子,岂不方便?”

说罢,脱下上衣,唐婉道。

“不行,你快些解开我玉良哥哥的穴道。”

洛聪听罢,不禁冷笑道。

“什么玉良哥哥?不过是个活不了多久的五湖废人,你呀,趁早跟了我,我好让你潇洒快活不是?”

唐婉听得此言,不由得怒上心头,怒道。

“洛聪,你给我听好了,若是玉良哥哥出了什么事情,我断不会独活。”

洛聪笑道。

“你是在威胁我?我洛聪活了24年,就是不怕任何人威胁,我就真是想不明白,我洛聪要长相有长相,要武功有武功,你怎么非要和这个病秧子在一起呢?难不成年纪轻轻的就要守了寡?”

唐婉道。

“你是不会明白的,你瞧不起病秧子,却假扮病秧子欺骗我和玉良,只怕你看着不生大病,却也是病入膏肓。”

洛聪看着唐婉面色绯红,双拳紧握,双目直视自己,竟发现有些可爱,又不忍心惹得唐婉生气,不禁笑道。

“小美人,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我又不是说了嘛,只要你胜了我,你二人自可离开,怎么这还没比就要认输不成?”

唐婉听罢,心道:眼下要救玉良,也只有在水下胜了洛聪,事到如今,只得胜不得败。若是败在洛聪手下,他若敢杀害玉良,我定不独活。

遂即,走到河边,闭气运功,将内丹提至头顶百会,道。

“来吧。”

洛聪笑道。

“这就对了。”

说罢,二人潜入水中,那河道宽窄相当,河水足有二人深浅,此时河水丰沛,河中鱼虾繁多,唐婉那一身在水中辩位的本领,早已是胸有成竹,虽说闭气功夫不及其兄,在江湖之上却也是少有敌手。那洛聪家学深厚,虽说不习水战,一般熟知水性的人也不可与其相比。

二人下了水,水面竟是波澜不惊,如无物一般,岸上众人见状,不由得大惊,皆是感叹二人水下功夫当真了得,白玉良内心自是知晓唐婉水性极好,但先前见得二人交手之时,已然见识到洛聪的本领,也是不由得暗自担心。

二人在水下潜了一刻,唐婉见得水下平稳依旧,也无法施展那辩位功夫,心说:若是我再与他相持,只怕胜算不大,便轻移身躯,河下不乏淤泥,好似踩在棉花之上,站立不稳,脚下又似涂油一般,险些滑倒。那洛聪虽说功夫不弱,但在水中也使不出全力,更没有唐婉那高明的辩位功夫,只得以耐力取胜,唐婉见洛聪佁然不动,心道:难不成这人没练就在水下辩位的功夫,便出手试探。犹如水中游鱼一般,向上游而去,洛聪虽感水流似有细微变化,却不得分辨唐婉所在,但也是处处小心谨慎,唐婉绕着洛聪游了两圈,期间不停卖露破绽,见洛聪也是毫无反应,既不主动出手,也不退缩而去,只是屏气运功,唐婉心说:看起来这人并未练就水下辩位的功夫。遂即,便是出掌拍向洛聪背部,洛聪也未闪避,那唐婉一掌打出,自己却是大为震惊,那一掌虽说未尽全力,却也是有七八成力道,打在洛聪身上,竟如同无物一般,掌力从洛聪背部打去,又从胸口传出,只是将水面震得涟漪四起,洛聪却不动如山。唐婉不由得大骇,心道:我虽说武功不及与他,可这一掌打去,若是他不躲不闪,又怎会这般?

那洛聪内力精深,身后早已没有死穴,唐婉这一掌拍下却被洛聪化为无物,唐婉起初听得唐霄说过,若是内力精深到了一种程度,真气内功便会打通奇经八脉,将周身大部穴位盈满充斥,除非找到死穴,不然怕是难以击杀。

洛聪不由得嘴角上扬,心道:我这坚如磐石的功夫,自幼便学,又以药物相佐,如今虽说不得化开所有招法,若是化开这掌,却也是胸有成竹。

唐婉见一掌未受,自是不得甘心,便又起数掌,接连拍去,洛聪竟是兀自动也不动,唐婉见状,顿时不知所措,岸上众人见得水面先起波澜,又归平静,皆是不解,白玉良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只见得水流潺潺,风平浪静。这二人潜下水中,已有一刻,竟未见二人率先探出头来,不由得胆战心惊。

唐婉见得水下淤泥,乱石林立,不由得心生妙计,此时,早已不想取胜,反而想一心致洛聪于死地。便是身若游鱼,来去无声,于水中盘旋,将那淤泥带起,带到洛聪身前,那淤泥足有一尺之深,若是人失足踩下,定会深陷其中,唐婉又将水下乱石放到淤泥之上,石与石之间留下一足间隙,若是踩进其中,定会被乱石卡住,加之淤泥,定是难以脱身。唐婉待到那乱石摆好,倏然想到,若是洛聪死于河中,只怕那岸上守卫,不会放过白玉良,遂即又将那乱石移开,洛聪只觉前方水流时缓时急,却不知发生何事,自知水下功夫不及唐婉,深知中计,却又无可奈何。

唐婉见状,在水下打出一招搬运功夫,借助水流,将洛聪推向淤泥乱石之中,洛聪虽说坚如磐石,如长在河底一般,却也是缓缓向前移去,洛聪见状,不由得大惊,心道:我这不动身法,已是练到了极致,又怎会被轻易挪动。遂即,起身,双腿伸展,左臂向后挥去,唐婉深知这不动身法,一旦主动破开,便很难蓄力再使,当即便是躲过洛聪一击,洛聪拳法在水下既是拳速减慢,力道也大不如在地上之时,正要挥出左掌,却不想被唐婉先一步按住双肩,向前推去,洛聪见状不妙,虽不知唐婉意欲何为,却也知大祸临头,怎奈在水下使不出三分力道,只得任其所为,唐婉见不动身法已是被破,更是奋力向前推去,洛聪左脚正踩进唐婉所布乱石淤泥之中,唐婉正要将洛聪右脚也插进乱石之中,却想起岸上被点住要穴的白玉良,遂即收手,游到一旁,水下的闭气功夫,最是忌惮心烦意燥,洛聪见得左脚深陷淤泥之中,不由得慌乱不已,只见洛聪奋力向上游去,来回数次,才拖出左脚,却已是筋疲力竭,只得探出头来,唐婉见状,也向河面游去。

那守卫见得洛聪先探出头来,心道:少主功力如此精湛,在水下怎不敌这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二人皆是探出水面,向岸边游去,洛聪心道:这丫头好厉害的水下功夫。二人上岸之后,洛聪道。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唐婉冷哼一声,道。

“我可不是为了救你,要不是你将我玉良哥哥点了穴道,我定在水下要你狗命。”

一守卫听罢,不由得怒道。

“丫头,你休得无礼。”

洛聪听罢,缓步走向那守卫,抡圆了巴掌,便是一响亮耳光,怒道。

“轮到你说话了吗?”

说罢,走向白玉良身旁,左手二指在白玉良胸前猛戳一下,解开白玉良穴道,冷道。

“今日算你有造化,若是下次相见,我定取你性命。”

说罢,便要离去。一守卫道。

“少主,若是放了这两个人,只怕堂主会责罚你的。”

洛聪道。

“随他去吧,是我技不如人,如今若是不讲信用,我千毒堂体统何在?”

唐婉道。

“多谢洛少主,在下告辞。”

洛聪又道。

“丫头,顺着此处,往东直走,就会出了这山,出了这山,也就出了济南府,随后的路,我便不管了。”

说罢,转过身子,微微一笑,又带领那守卫,下山而去。洛聪心道:此时一别,日后定会相见,丫头,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比那病秧子强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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