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听错了吗？还是说王不二说错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去其他网站发书了，毕竟，对方给的是大神合约，所有版权都在自己手里。”
这句话久久的在耳边回响，像是循环音乐一样。
王不二声音里的平静与淡然，毫无愤怒，却像是最锋利的利刃，一剑封喉。
大神合约？
那岂不是说已经有其他网站跟王不二沟通过了？
若是被其他网站捷足先登，大神合约，那么必然会用最大的气力宣传。
几乎顷刻间，便会树立一个强敌。
那些一共留下了近四万评论的网站用户，会蜂拥的跑向对方的网站，这是网站所不能忍受的失败与损失。
他背后的汗水簌簌而下。
在他们网站发的书，却到了别的网站签约？
他牙齿紧紧咬着，吱呀声让人发毛，这不就是当面呼他们的脸？
抓起电话，他立马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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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王不二先生？”
打了三遍，王不二挂了两次，对方仍然坚持不懈，深情的在屏幕上亮起。
王不二毫不怀疑，他如果不接，对方会打到天荒地老。
他决定，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你好我是，请问是谁？”王不二淡淡的问，“是小说网站吗？如果是的话请直接列出可以给的合约力度就可以，已经有两个大神约了，所以，非大神约请不要提。”
钢笔“......”啊啊啊啊啊！这人好讨厌。
这是针对他的吧？
分明就是在针对他钢笔。
钢笔发现他往日的那些说辞，对于这个男人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是书盟的编辑......”钢笔有气无力的说。
“我知道。”王不二用手机操作将之前预存的稿件，更新了两章，大约一万字。
“如果我在你们网站签约，有什么样的待遇？”王不二直截了当的问，“或者说，至少大神约起步吗？版权全在我自己手中？”
钢笔发现王不二所说的问题他只能解答一个。
第一个问题。
问：什么样的待遇。
回答：普通A签。
谈判结束。
“我们、我们...一定会给王先生最好的——”钢笔结结巴巴的说。
人穷志短，同样的没有话语权，也志短。
王不二点击确定，点击发布，伸了个懒腰，“你现在回答不了我的任何问题，也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
“所以，你需要确认好了，再来跟我谈，你要问的问题有以下两个，第一、能不能给大神约。第二、所有的版权是否都在我手里。”
“等你确认好了这两个问题，再来找我谈，我也可以给你透底，能一步到位的事情，不要走两遍。”
王不二语气平淡，但前面的对话与王不二挂断电话的果决。
让钢笔知道，这是他的条件，少一点儿都不可能。
“至少大神约，所有版权。”
钢笔沉默。
他通过王不二的言语与反应，已经明白了谈判的结果。
“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我会将您的话详细的反映给我们主编，但仍希望您能仔细考虑后再做判断，截止目前为止，我们书盟，是最大的小说网站，自然拥有最高的人流量，同等条件下，所能带给您的收益，也是最高的。”
王不二笑了，“谢谢。”
谢谢？
他竟然对我说谢谢？
谢什么？钢笔陷入了迷惑，他不知道的事，王不二对人说谢谢，只是一种习惯。
挂断电话，他沉静了十分钟。
手上写写画画，丝毫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
在他们眼里，刚刚的自己，应该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惹人发笑吧？
不过没关系，他目光愈加冷静，反正胜利的，向来都是自己。
而嫉妒的，向来都是他们。
整理完毕，他走向总编的办公室，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敲敲门。
“主编，我是钢笔。”
他进去后，主编龙猫目光热切，钢笔冷静的将所有的事项叙述，“已经联系到作者了，不过对方并没有同意我们的签约。”
一下子，主编龙猫的心凉了一半，但他仍有期望，A级签约不成，那就三七分成，只要版权在手就可以。
“而且，已经有其他网站的编辑联系过他，并且给出了大神约的承诺。”
龙猫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就像是放到了一盆冷水里，连同他的脸色也一块变得冷漠。
钢笔冷静的说，“但是这可能性不大，极大可能是他的自我溢词。今天上午，我以每五分钟打一个电话的频率给对方拨打，中途没有听到过任何正在通话中的提示。”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谈了五分钟？三分钟，两分钟就不可能了？”
“绝不可能，这就涉及到我接下来跟您说的问题了，这名作者极其聪明，并且很擅长把握人的心理，在谈判的过程中，一直是他在把握走向，而不是我这个从事了三年的编辑。”
钢笔坦言，在这个时候，他觉得齐心协力解决问题，远比隐藏更加重要。
朱元璋当过和尚。
勾践同样曾经卧薪尝胆。
更合论他这点儿委屈那？
“所以我想，这也是他能写出这么出色故事的原因，而之所以判断他绝对没跟其他人聊过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两人，通话两次，短的一次，是七分钟。”
“所以，若是要挖人，肯定更加详细，只可能比这时间更长。”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钢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自信而笃定。
“当局者迷，刚刚我才想到一件事情，我们合同邮寄是需要一定的路程的，打印合同，邮寄合同，到我们将合同发回，这时间至少也一个星期了。”
“恐怕其他网站都没有想过，我们与这名作者，压根没有签约。”
龙猫的面色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的确如此，这样说来，他们还是太紧张了一些。
说到底，还是因为掌舵者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了这本书。
看中了这本书的商业价值，给下层施加压力。
才导致他们那么敏感。
“所以这名作者提出了两个主要条件，第一，要大神约，第二，所有版权都需要在他手中，他明确表达了他的意思，如果不答应，不要给他打电话，他不会选择签约。”
沉默。
办公室内陷入了沉默。
忽的，龙猫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摔落一地。
霹雳乓啷。
他往日和善的微胖脸上，满是狰狞，“他以为他是谁？是网文“远古神”，“现代神”还是“大神”？统统不是，谁给他的勇气？就凭借一本破书，敢要大神约？敢要全版权？”
犹不解恨。
他的脚狠狠踹着散碎一地的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