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忆回头,碰到慕丽萱送李在冉和温婉婷出门,故作愉悦跑过去,抱着温婉婷的胳膊问道:“姐,今晚不陪我啊?”
温婉婷伸手刮刮韩思忆的鼻子,说道:“行了,既然没事就乖乖的,姐姐我忙着呢?”
韩思忆对她努努嘴,转头看向一边的李在冉,勾唇说道:“姨姨,留宿一晚呗。”
李在冉握着她的小手柔声嘱咐道:“思思啊,姨姨明天有手术要准备,就不陪你了,以后不要到处跑了,知道吗?我们都吓死了。”
“嗯!”韩思忆愧疚地点点头,知道越哥哥还活着,她会乖乖的等他回来。
看着温婉婷和李在冉的车子离开韩园,韩思忆抱着慕丽萱的胳膊往别墅慢慢挪步,慕丽萱轻拍韩思忆的手背,轻声:“和你泽哥哥吵架了?”
“我说了过分的话,伤他心了吧!”韩思忆低着头胡乱踢着脚尖,呢喃道,“骂了他玩弄女孩子,骂他渣男。”
慕丽萱轻笑,抓着韩思忆的手揶揄道:“思思没骂错,你家泽哥哥是挺渣的。”
韩思忆一跺脚,挣脱慕丽萱的手,娇滇一声:“妈咪!”
“怎么?就许你说,旁人就说不得半句了。”慕丽萱重新拉起韩思忆的手,继续往前走。
韩思忆赞同地点点头,无比认真地说:“是的,我怎么说都可以,你们不能说,泽哥哥不是渣男,我是着急了,口不择言。”
“知道就好,宝贝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只要不违反社会规则,就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你泽哥哥是交往了很多女朋友,可是他也没有一脚踏两船的情况出现,谁规定一个人只可以交一两个女朋友的?”
“可是,婉婷表姐她……”韩思忆正想说下去。
慕丽萱伸出一手堵住韩思忆的小嘴,阻止了她的话:“思思,你阅历尚浅,总有一天会懂的!你婉婷表姐,越哥哥、泽哥哥他们的生存环境不一样,接触到的人和物存在着很大的诧异,你姐姐是医生,医者父母心,她对你泽哥哥的偏见是她所处的工作环境行成的,哥哥姐姐们自小宠着你让着你,可是,对于你的哥哥们,你又了解多少呢?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说着二人便到了客厅,慕丽萱推推韩思忆,说道:“上去冲凉休息吧。”
韩思忆听从了母亲的话,迈步踏上了楼梯,不过她没有回去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三楼上官越的套间,一厅两房的构造,一房为卧室,一房为书房。
里面的摆设8年未变,每天由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黑白色调,简约高雅,简洁稳重,沉稳大气,就如同上官越的人一样气质高雅。
韩思忆小手轻轻抚摸着屋子里的一桌一椅,就好像抚摸着上官越的俊脸一样,思索飘远,心中苦涩又甜蜜。
一颗泪珠滴落到掌背,韩思忆伸手擦了擦眼角。
走进里卧的大床,韩思忆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床垫里,闭上双眼不知不觉睡了去。
太平洋上某一孤岛,上官越像以往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潜伏在黑暗里,听着海浪拍岸,看着夜空与海洋在天际交汇缠绵。
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突然,别墅的灯光霍地全数熄灭,马瑞凯和两名保镖拿着手电筒冲进了卧室,其余两名保镖忙着收拾重要物件,马瑞凯冲到上官越面前,急促说道:“BOSS,系统被攻破了,必须马上撤离。”
上官越的眸光犀利如黑夜的猎豹,说道:“如果不撤呢?”
“BOSS,我们赌不起。”马瑞凯说道,是的,或许他们会赢,可是,他们赌不起。
上官越眼紧闭,霍地又睁开:“走!”
马瑞凯弯腰背起上官越,往一楼奔去,其余的保镖包括薄超和白佳琪,已经把重要物件带上,迅速撤离别墅。
飞机起飞的那顺间,上官越为韩思忆打造了10多年的世外桃源,就这样毁灭在一片火海中。
既然不能带走,就必须毁灭。
上官越从飞机窗口,看着夜空下的滔天火海,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拳头紧紧地握着,这些人上天入海搜索了8年,终于还是闯到了这里。
上官越的专机是隐形飞机,撤退目的地,直接飞到了M国菲林州,飞入M国境内的时候,花费了一些功夫才能顺利入境降落。
下了飞机,又几经波折,避过众多眼线,转移到华尼洲的某一农场,此时,天已经亮了。
这个农场是上官楠早些年提供的隐蔽场所,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农场主是一对40岁左右的白人夫妇,男主人叫杰尼,女主人叫安西。
农场建筑和别的建筑大同小异,可是地下却别有洞天,那是上官楠的又一个医学实验室。
杰尼安顿好上官越,马上给上官楠发了加密邮件:鱼已游到彼岸。上官楠看了邮件,马上粉碎掉,和裴兰英若无其事地出了门,前去楠英私立医院上班。
他们,是不可能亲自去动手术的了,不过,他已做好后续安排。杰尼夫妇明面上是农场主,实际身份是上官楠的徒弟,加上一个白佳琪,拆掉钢板让上官越双腿完全康复不成问题,后续的一些调理,回到芳城他再做安排。
孤岛,他们也不可能过去,敌人还不肯定那里就是上官越曾经窝身的地方,他们一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韩思忆一晚上做着噩梦,梦到上官越站在面前对她微笑,伸手温柔地对她说:“思思,过来。”
韩思忆伸出满怀喜悦地蹦过去,突然燃起了一大片火海,上官越的身躯淹没在一片火光之中,她拼命伸手去拉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火海中消失。
“啊……”韩思忆惊出了一声冷汗,擦了擦额头,还好,是梦。都说梦是相反的,她这样自我安慰道。
看着四周,自己又在上官越的房间睡着了,她摸索着起床,回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热水澡,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虽然安慰自己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心里还是很忐忑,看着天边亮起了鱼肚白。